惊恐之下使劲拍打的李梦兰,这个时候可不敢再用手去拍了,感觉蚂蝗的蠕动,已经让她的神经快要崩断。
嘴里叫嚷着:“你你快点拍一下,你拍一下,它就下去了,你用大力一点。”
木棉棉摇头。
她叫也叫不出声音。
本来要过来帮忙的人,现在她的左小腿上,已经有一条蚂蝗深深地叮着她的肉。
“还真是没用啊。”对方指望不上,李木兰只能自己想办法。她忍着恶心和恐惧,用手拉着蚂蝗的一头,使劲往外面扯。
蚂蝗被扯成长长的一条。
它那恶心恐怖的样子,让木棉棉嘴里啊了一声,倒退倒在水田里。
“我今天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怕蚂蝗,你看那个女孩子,这是哪家的哟?李大嫂,这不是你家的女儿吧?”
“哎哟妈,笑死我了。”
“连小蚂蝗都搞不定,还来干什么农活?”
这个时候隔壁田里面干活的村民,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都哈哈大笑起来。
说到蚂蝗这种生物,在水田里是有很多的。
种田的人,把秧苗带到田里的时候,就会有很多蚂蝗出现,干农的活的人见怪不怪,这小东西叫他们来说半点威胁都没有。
可李家田里的那两个女孩子,惊恐的模样,真是逗笑了他们。
好多人议论起来。
李梦兰觉得丢人死了。
她第一时间不是去拉倒在田里的木棉棉,而是把头上戴的草帽,再往下面压了一压,省得人家看清她的脸。
反正李家的女儿多,又隔得有点距离,那些人未必就认出来是她李梦兰的。
“三姐,你快点把木棉棉扶到田埂上去休息吧。”李梦月真的看不得这两个人大惊小怪的样子。
连怀着孕的嫂嫂都在抓紧时间干活,身体健康,已经18岁的姐姐,还在为一个小小的蚂蝗,一根秧苗都没有栽。
至于木棉棉,李梦月根本没指望这妞能干活。
“木棉棉,让你不要来吧,你非要来,你看这田地里的有什么好玩的呀,被蚂蝗吓到了吧。衣服都湿了,小心着凉,你快到田埂上去休息一下,把衣服晾晾。”
李梦月故意提高声音说,告诉周围的人。
你不说话会死呀,个死丫头。
李梦兰心里好气愤。
虽然很不情愿,但不得不走过去,扶起倒在水田里的女孩子,两个人去了田埂上,找了个宽的地方,想重新跟蚂蝗搏斗。
李梦月5岁的侄女,好像明白三姑在做什么事情。
小孩子稚嫩的嗓音咯咯咯的笑着说:“三姑,你吐唾沫呀,你在手里吐一个唾沫,再拍打它,就可以把蚂蝗拍下来。”
李梦兰一脸的黑线。
想象了一下乡下吵架的妇女,吐的唾沫拍着巴掌的样子,自己把自己恶心坏了。
脸上表情很难看的木棉棉,对着蚂蝗也是束手无策,实在做不出往手心里吐唾沫的举动。
两个女孩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腿上的蚂蝗,肚子胀大了,变得更不恐怖。
心肝都跟着颤抖起来。
木棉棉哭了。
李梦兰也想哭,刚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侄女,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只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