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明烨心中了然,“既然爱妃你,已经有了谋算。那御林军就交予你了!”
什么跟什么?凝月瞪了他一眼,“我早让影卫捉了人,审问。”
“想问,不多久,那人必会招了。”
“不过,太子殿下,你这东宫不安稳啊!才一进门,就给本宫送了这么大的礼!”凝月笑嘻嘻的在他怀里挤兑了两句,完全没看到钟离明烨黑了脸,
好好地新婚之夜,变成了打狗之夜。他这火气,真是没出发。
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凤眸看向床。大元宝睡得香甜,看来是无事了。若非凝月发现的早,只怕这会儿若那毒发作起来。
这么小的孩子,差不多去了半条命。
南芝兰被蒙了头带到凝月面前,“跪下!”觅翠踢了她一脚,南芝兰十分不服气,“敢问太子妃,臣女做了什么?让您这般对待!”
南芝兰自觉是工部侍郎之女,宋凝月不敢对她如何。
当下趾高气昂的看着凝月,凝月把玩着手上一枚古朴戒指。那里的毒药空了,但毒针还在,
今日本不想戴上,毕竟怕伤了大元宝。如今,捉了南芝兰,她很想试试从前做过的毒药,
不过,就这么毒死了她。有点太便宜。
“下毒谋害皇太孙殿下,你说你该不该死?”凝月微微一笑,“不只是你,你整个工部侍郎南家,要一并抄家才是!”
“你胡说!”
南芝兰不承认,她觉得凝月并没有证据。是以,梗了脖子,狠狠瞪着凝月。“本宫胡说?那你更加该死,证据这东西,本宫说有就一定会有。”
觅翠见她如此不知死活,便上前将证据一五一十的告诉南芝兰,“你是真怕惹下大麻烦,一不小心就把元宝害死。”
“所以,没敢下死手。”
凝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但,你居心实在是可恶至极!”
“为了让本宫被贵妃和太子厌弃,居然打了元宝主意。死不足惜!”
南芝兰在这气势之下,竟有些受不住。她不会承认的,“我……是工部侍郎的女儿……”
“不敢拿你怎么样?哈……你真是胆大包天!”
凝月伸手,撅住她下巴:“你以为你做的事,你父亲,母亲一无所知?”
“贵妃进来兴师问罪的时候,本宫已经在怀疑你了。”
“正好,借着你立威,让百官亲眷都看看你的下场……”此时的凝月,犹如恶魔一般,
南芝兰有些不敢相信,她平日里看到的宋凝月怎么会如此令人胆寒?
凝月启动了戒指机关,
那药针悄无声息的插入南芝兰的脖子。“啊……”一声声惨叫划破了夜空,
南芝兰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凝月拍拍手,蹲下去看着她:“本宫让你死个明白,我……本就是宋瑾瑜,何来替身一说?”
暗夜里,南芝兰眼眸充血。恍恍惚惚听见凝月笑声:“贵妃知道我的身份,你说太子殿下知不知道呢?”
什么?
这才是事情的真相。难怪,自己怎么说,凝月都不动气的!南芝兰只恨自己实在是太蠢,
“正好借着你,清理一遍东宫。”
“未来,本宫还要仔仔细细将那宫里清理干干净净。”
这厢南芝兰才死,工部侍郎南家被抄家。紧接着辅国公府剥夺爵位,赶出京城,成为平民,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许多与陈家,南家交好的家族,也不敢为此反驳如日中天的太子。
借此机会,从前东宫中安插了许多后宫嫔妃,前朝官员的细作也悉数被拔出,
明眼人看出太子雷厉风行,而前朝有宋相扶持。对此,要求皇帝退位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
等这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钟离明烨终于能轻松的去寻了那娇妻。
自从新婚夜之后,他们二人就没在一起过。那女人光顾着照看大元宝,将她新婚夫君扔到一边,
夜夜独守空房,实在是不像话!
终于逮住了她,“干嘛你?我还得给元宝做游戏呢!”凝月急急推开钟离明烨,
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一头撞进他怀里,凝月听着熟悉的心跳。她双手环上劲瘦的腰,“你只顾着大元宝,心里可曾有我?”钟离明烨承认了,他吃醋了。
“哪有吃自己儿子醋的人?”凝月无奈,
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人吻了去。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恍惚间,衣衫尽落,整个人被他抱进了房间,
直到情事方休,凝月弱弱道:“现在谁在照顾大元宝?”
钟离明烨再次忍无可忍,以吻封口。许久之后,烛花落了一地。他才道:“备香汤,”
凝月早已累的睡了过去。
不久之后,夏朝太子妃凝月被诊出有孕。并与天庆三十五年,诞下郡主钟离元若。
次年,崇德皇帝病逝。由太子钟离明烨继位,年号弘瑜。立宋凝月为皇后,钟离元景为太子,钟离元若为长公主。
登基当日,昭示天下,此生不纳后妃。
“陛下呢?”
凝月提着裙子,手里捧了一束腊梅。没让人通传,而守在门口的莲落公公早已习惯皇后娘娘的脾性,
皇上在皇后面前,从来不会疾言令色。
如今,皇上正为承州贪腐案,恼羞成怒。这时候,大臣们战战兢兢,承受着皇帝怒火。
眼下,皇后娘娘以来。皇帝冰冷的脸色仿佛化开了霜。
“你瞧这腊梅,开的多好?”
倚在钟离明烨怀里,闻着熟悉的檀香。
这三年里,她仍旧丝毫想不起过去。但,在钟离明烨的宠爱和呵护下,脑海中缺失的空隙,
一点点的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