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苗云深选中的少主,你总是这般清醒。”欣赏的看着宋瑾瑜,暗叹,若非女子,只怕她一定会在江湖上搅风搅雨。
幸好,她是女子。
伸手拉过她,“本王只是思考为何父皇总是考验我们。”
前朝,后宫,无数算计。身为皇帝,这是逃不开的宿命。
除非,他只有太子一个儿子。
“王爷,王妃,勇亲王府的丫鬟跪在外面!”
什么?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丫鬟满身是伤,哭哭啼啼,“求王妃娘娘救救公主!”
接着丫鬟将事情始末说出来,原来索丽公主即将生产,可勇亲王今日未在府上。
早前找的产婆,如今竟各个都病了。丫鬟想去寻太医来,不料侧妃梅氏将其关了起来,
情急之下,撞开柴房,拼命的跑了出来,丫鬟是索丽陪嫁。记得宋瑾瑜曾救过公主性命,因此只能跑到昱亲王府求救。
一听此事,宋瑾瑜气急。“人命关天!这些人为了争宠,连一丝人性都没有了吗?”
“王爷,你去寻勇亲王!”
宋瑾瑜让人去请了早前为余端雅接生的婆子,等她带着人到了勇亲王府时,侧妃梅氏慌慌张张将她堵在门口,刚要说什么。
岂料宋瑾瑜一脚踹翻了她,“拿下!”,青峰像抓小鸡一样控制住梅妃。
大手卡着她脖子,骇得梅妃睁大眼睛。
几个接生婆子迅速赶到索丽的院子里。
进去那院子,宋瑾瑜叹气,这就是远嫁和亲的命运吗?堂堂王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只有几个不说,
临近生产,竟无任何准备?
索丽疼的满头大汗,她迷迷糊糊看到宋瑾瑜为她施针,“清醒些!”
“别怕!勇亲王很快就回来了!”
即使与索丽素来交往不多,宋瑾瑜也同情她此时的状况。
等勇亲王从梅妃哥哥家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索丽几乎去了半条命,才诞下长女。
钟离明烨冷冷的看着勇亲王,“索丽是固族公主,你如此慢待,实在无礼。”
钟离明熙看的心痛难当,
“今日梅妃哥哥请本王去聚聚,原想着产婆已经备好,想不到竟出此事。”
“堂堂王妃丫鬟几乎被打死,产婆各个突发疾病,王爷你……”宋瑾瑜看的心头火直起,
索丽苍白的脸上流下眼泪,
而梅妃还在外面叫嚷着冤枉,勇亲王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明白了。平日里太过宠爱梅妃,怕是让她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杖毙,扔乱葬岗!”
前夜里还你情我浓,今日就落个杖毙结果。梅妃吓的跪在地上拼命求情,“侧妃梅氏,谋害王妃,当诛。”
寥寥片语,了结恃宠而骄的侧妃。
但索丽仍旧没有原谅他,草原上的明珠,这一刻对钟离明熙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若非她的丫鬟,若非宋瑾瑜,只怕当真要殒命在夏朝了。
等昱亲王夫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宋瑾瑜闭着眼,还是能想起索丽绝望的眼神。
钟离明烨握着她的手,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索丽最多伤害的其实是钟离明熙。”她呐呐自语,“若非,他一味宠溺侧妃,又哪里纵的那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呢?”
“经此一事,三哥自然会清醒许多。”
拉她到怀里,“我们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赶明儿得去谢过余端雅,听到宋瑾瑜的请求,余端雅当即就遣了人过来。”幸好,她才生了不多久,那些婆子还在府上养着。
“早前,我还对她诸多芥蒂。”
钟离明烨与勇亲王谈了许多,钟离明熙感念今日蒙了大恩,自是心中记了一笔。
“皇后指下的人,不敢不宠。”钟离明熙也很困扰,“若一味对索丽好,只怕为她带来杀身之祸。”毕竟他母妃出身卑微,在宫中处处受皇后排挤,日子也难过些。
所以才会对梅妃,十分顾及。眼下,索丽身心受创,钟离明熙站在门外,久久未曾离去。
他是喜爱这个性格开朗的草原公主的。可……形势比人强,钟离明烨敢有恃无恐的宠着王妃,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
可如今自己一忍再忍,夹缝生存。差点让妻子一尸两命,今夜过后,钟离明熙不再忍让,
洗三过后,勇亲王钟离明熙,
将皇后指下的侧妃,侍妾,通通赶到郊外庄子里,同时,上书皇帝,将此事禀告。在皇帝那边,又记了皇后一笔。
也彻底得罪了太子!
“终于翻脸了。”钟离明烨伸开手,又握紧。他就喜欢这种诸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感受。
钟离朔逸,钟离明熙先后与太子翻脸,都在昱亲王意料之中。
等宋瑾瑜将此事与荣霜儿,和颐一说,二女十分愤慨。当下便将此事传开了去,一时间,皇后的名声更差了。
而才成为太子妃的陈明珠,十分不满。原来太子如此多的侍妾,竟是婆婆赐下的。
原就十分骄矜的辅国公嫡长女,打从心里就越来越不敬重皇后了。
而且皇后日日夜夜都在宫中,明面上是禁足。可有心人自是知道,皇后彻底失去了皇帝的信任。
碍着太子的情面,空留后位罢了。
再去宫中探舒贵妃的时候,宋瑾瑜轻松了许多。因为再也不用去皇后那里了。每次去,都要被她赐下许多“东西”,还要耳提面命,不得霸占昱亲王。要贤惠大度,要有正妻风范。
甚至屡屡要赐下侧妃来,幸好他们成亲时日尚短。她有理由回绝,看看索丽,。
呵……宋瑾瑜不管不顾,这是她的生活。饶是皇后,也别想随随便便插手!更何况她与钟离明烨如胶似漆,碍着她什么事?
想起某个话本子,不由得阴暗起来,莫非,这皇后因不得皇帝的宠爱,所以去祸祸儿子们的夫妻生活?
唇角一抹讽刺,你让别人的儿子不好过,那我就让你的儿子也不好过!
上次给银面公子的药,不知太子“享受”了多少?下多了会被人察觉,
她不会给他下太多,只能一点点的来,日积月累,无人发觉为何太子会越来越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