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成不知道,但从小到大,凡是和路临川有过接触的人几乎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念头——没有什么是路临川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能解决的只有上帝了,而路临川,一定会做那个送你去见上帝的人。
“临川来了?这么大太阳,都站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坐。”
就在场面僵持住时,慕安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屋里走出来,开口打破这一僵持局面。
虽然在路临川面前,慕安远什么都算不上,但他毕竟是长辈,也算是从小看着路家兄弟长大的人,他这一开口,还是立刻缓解了外面的僵持局面。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路临川微一颔首,直接牵着慕时卿的手就走了进去。
路泽成双手握拳,愤愤跺了跺脚,也只能跟了进去。
花园里一时只剩下莫北: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是来干嘛的?
回到客厅,路临川牵着慕时卿在沙发一侧坐下,慕安远看了一眼两人握着的手,开口道:“安安,你先上去。”
慕时卿没有应声,只是起身要走,她今天已经挺累了,独自去和路临川提出那种要求时很累,后来面对路泽成,压抑着心里的愤怒和伤心也很累,她现在也确实不想再多说什么,也不想面对谁。
慕时卿站起身,手却还被人握着。
路临川握着她手的力道不大,可以很轻松的挣脱,可他人却给人一种不敢去挣脱的感觉。
慕时卿抿唇,正要开口,就听见路临川清冷的声音说道:“药箱在哪里?”
嗯?
所有人一怔,半晌后,慕安远才让人把药箱拿来。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路临川本人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人敢去质疑,照做才是王道。
慕时卿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看着在药箱拿过来后,路临川终是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而后从药箱里拿出棉签和一支药膏,抬眸看了她一眼后,居然给开始给她上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手腕上,慕时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红了一圈。
不疼,但在涂抹上药膏后,还是有一些轻微刺痛。
路临川神情专注认真,比起刚刚和路泽成说话时的模样要严肃不知道多少倍,仿佛眼前在做的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手术似的。
一点一点给慕时卿涂抹好药膏,路临川把棉签一丢,破天荒的冲着慕时卿勾了一下唇角:“上去吧,手不要碰水。”
慕时卿愣愣走开,直到回到自己房间里才猛然惊觉,自己刚刚被蛊惑了?
在听见路临川那句话后,居然真的就这么乖乖的上来了。
还有,那个人刚刚是笑了吧?是吧?
原来他也会笑的吗?
慕时卿低头看着手腕上涂抹了药膏后,越发显得红肿的手腕。
这应该是方才路泽成拉着她出去弄伤的。
慕时卿从小娇生惯养,皮肤更是细腻得不行,手腕上的红肿看上去挺伤,但这其实只是她皮肤太过敏感而已,并不疼,但是刚刚路临川认真给她上药的模样……
方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回想一下,慕时卿鼻尖又忍不住一酸。
下面有她的父亲,有她最喜欢的男孩,可结果注意到她手腕红肿,给她关心上药的却是一个她其实并不太熟悉的人。
多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