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
香菜也叫芫荽。小时候就常常看到,并不陌生。但小时候并不喜欢食用,永远持排斥态度,因为它总是透着一股臭虫的味道。
那是十多岁的时候,有一次晚间放学回到家,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传入,说是臭虫的味道,其实比臭虫还要逊色几分,我赶紧跑到西屋去问父母是什么东西这样难闻,父母说是芫荽,走进厨房一看锅台上确实放着一小筐芫荽,洗的干干净净的正在控水,难闻归难闻,但我并没有像刚进家门时的那样转身离开,而是拿起一根盯着在看,在细长的茎上挂着几个叶片,并不起眼,味道却是那样的别具一格,有的还带有根须,纵横交错的把个小筐点缀的丰满诱人,我问这让怎么吃啊?母亲说腌菜时放些,做汤时最后撒一些调味儿,种了一小片地,长势喜人。
我把芫荽比作相声里的捧哏,当逗哏说的滔滔不绝让人捧腹大笑时,捧哏再来个小点缀,或是压轴,这道菜就越发漂亮起来,我也曾经把味精比作是相声里的捧哏,都是最后的那一点摄入,无须太多,一点儿就好。
慢慢长大,芫荽的味道不再是小时候闻到的臭虫味了,而是一股香香的扑鼻的味道,芫荽的角色没有改变,依然是调味,是压轴,不同的是母亲总觉得像葱姜蒜芫荽这样的调味品吃了容易上火,所以也就搁浅,喜欢上了清清淡淡的食物。
我每次做饭,都会切一小碗芫荽,吃面条的时候各自放入,与面条搅和呈现出的绿色,像春天一样生机勃勃,也使得一碗简单的面条瞬间变得诗意起来,看着老公和孩子们吃的可口,芫荽也有不可磨灭的功劳。色香味,色排在第一,因为在你还未尝到之前一定是眼先观到,所以颜色的变化也会让人精神爽朗,食欲大增。再比如吃饺子,捣好蒜后一定会放入醋和芫荽,不管是素馅还是肉馅,有了芫荽的加入,饺子也变得清爽可口。
市场上芫荽一块钱一小把,有的颜色深些,说是本地芫荽,有的颜色浅些是外地的,都是芫荽,都是一样的味道。看着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蹲在街边,把一小捆一小捆芫荽用细细的玉米缨捆的结实又精致的放在摊开的编织袋上的时候,除了自己喜欢外,也有一种怜悯,而且买的时候,根本不问,他们也会说这是本地的芫荽,味道浓香,闺女,买回去吃吧!我也会因此联想到过去自家种的那些芫荽来,一片小小的芫荽,一把小小的芫荽,一筐小小的芫荽,里面却包含着许多的汗水,芫荽不是孙悟空,不是吹一下就能长大,芫荽也不是少了雨水和阳光、少了翻与锄、少了人工的栽培就能长大的,所以看似不起眼,也不是人人都爱戴的芫荽,却是经过了风吹雨打之后才会有如晚会压轴那样的气场,轻轻一点儿,味道好极了!
此刻,我正在切芫荽,嗯,芳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