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梦好奇心大起,很想飞起来。她把松枝举在头顶上方,身子往上跳,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想做一个女巫师。领事转向马春科,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孩子是谁?”
“她是何洛基长老的女儿。”马春科说:“她的母亲是魔都——圣域联合会的米苏。”
“除此之外呢?”领事继续问道。
“不知道!”浔埔老人只好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是个奇怪、天真的孩子,不管怎样,我也不会让人伤害她。至于她是怎么能看懂乾坤盘的,我猜不出来,但她说的话我是相信的。怎么了,刘斯博士?你对她知道些什么?”
“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女巫师们一直都在谈论这个孩子!”领事说.
她们居住的地方离两个世界的交界处非常近,这两个世界在那里被一层薄薄的幕布分隔开来,所以,她们听得见神的低语,也就是那些在不同的世界之间穿行的众神说的话。
她们谈到过一个像伊梦这样的孩子,她有一项非常崇高的使命,只能在别的地方实现——不是在这个世界,而是在非常遥远的地方。
没有这个孩子,我们大家都活不了。女巫师们就是这样说的。
但是,预言中她在完成这项使命的过程中,她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要必须全然无知,因为只有在她自己不知情的状态下,我们才能获救。
这一点你明白吗,马春科?
“不明白!”马春科疑惑的说:“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必须要对自己做的事情不知情。”
“这就意味着,她必须不受任何约束,可以犯错误。我们只能希望她不犯错误,但我们不能给她以指导。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个孩子,我很高兴!”领事兴奋的对马春科说道。
“但你是怎么认定伊梦就是那个特别的孩子的?还有,你说的在不同世界之间穿行的众神是怎么回事?刘斯博士,我都糊涂了,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我认定你是一位诚实的人……”马春科疑惑的问道。
但是,没等领事回答,门开了,伊梦拿着一小根松枝走了进来。
“就是这个!”她兴奋地说:“所有的松枝我都测验过了,我敢肯定就是这一根,可是它却不肯给我飞。”
领事高兴地说:“伊梦,真了不起!有乾坤盘这样一个仪器,你很幸运,祝它给你带来好运,一切顺利。我想送你一样东西,让你带着……”
他拿起松枝,给伊梦折了一小枝。
“那个女巫师飞的时候,用的真是这个吗?”伊梦问。
“不错,她用的就是这个。但她是女巫师,而你不是。我不能把整个松枝全都给你,因为我跟她联系的时候需要用它,但这一小段也足够了。小心别弄丢了。”领事回答伊梦说。
“好,我会小心的。”伊梦高兴地对领事说:“谢谢!”
伊梦把松枝塞进自己的小手提包里,跟乾坤盘放在一起。
马春科摸了摸那个松枝,像是要沾点儿好运似的,脸上是一种近乎渴望的表情,伊梦以前从来也没见过他的这种表情。
领事把他们送到门口,跟马春科握了握手,之后又微笑着和蔼的握了握伊梦的手。
“祝你们成功!”他对马春科和伊梦挥着手说。他在冷得刺骨的空气中,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沿着小街渐渐远去。
“关于魅影一族那个问题的答案,领事应该比我先知道。”伊梦告诉马春科说:“是乾坤盘告诉我的,但是我一直没有说出来。是乾坤盘上的那个坩埚符号告诉我的。”
“我想他是在考验你,孩子。你很有礼貌,这样做很对,因为我们拿不准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套告诉我们的关于那只铁甲白熊的消息很有用,要是没有这个消息,我都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马春科用手拍着伊梦的肩膀说。
他们出了城在临水镇的那座仓库——几间混凝土库房坐落在低矮的废弃的地皮上,灰色的岩石和一汪汪冰冻的泥浆之间长着些纤细的杂草。
最右边一间办公室里的一个粗鲁的中年男子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在那只熊六点钟下班的时候找到他,但是他们必须得抓紧时间才可以,因为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径直去酒吧后面的院子,在那儿,别人会请他喝一杯酒。
于是,马春科带着伊梦去了镇上最好的旅行用品商店,给她买了几件合适的防寒服。
他们买了一件驯鹿皮做的风雪大衣,因为驯鹿毛是空心的,保温效果好。风帽的里子是狼獾皮,因为人呼吸时结成的冰不会附着在这种皮上。
他们买了几件贴身衣服和小驯鹿皮做的靴垫,买了真丝手套,套在大皮手套里面。
靴子和手套是用驯鹿前腿上的皮做的,因为这种皮特别结实,靴子底是用长毛海豹皮做的,因为这种皮跟海象皮一样坚固,但比海象皮轻。
他们还买了一件用海豹肠做成的半透明的防水斗篷,把伊梦完全裹了起来。
她披上斗篷,脖子上围着一条真丝围巾,一顶羊毛帽子盖着耳朵,大大的风帽向前拉着,热得她很不舒服。可是她必须要买这些东西,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要比这里冷得多。
夜天国王一直在指挥着随行的人们从船上往下卸货,他很想听听女巫师的领事是怎么说的,更想了解一下有关那只熊的情况。
“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夜天说:“马春科,你以前有没有跟这种动物说过话?”
“有过,而且还跟一只熊打过架。夜天,我们必须做好应付他的准备。我敢肯定,他会提很多要求,会非常傲慢,难以对付。但是,我们一定得把他争取过来。”马春科脸色凝重的说。
“哦,这样最好。你认识的那个女巫师呢?”夜天继续问道。
“嗯……她现在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现在她已经是一个部落的女王了。”马春科说:“我倒真地希望有可能给她送个信,但是等她答复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哦,是这样。老朋友,那么我来告诉你我的发现吧。”夜天突然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