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抬头看着满目威严的老王妃,张了张嘴,突然眼泪就流了下来。
“求、祖母。”琳琅以头触地,声音哽咽,“琳琅求求祖母,救救姨娘。”
声泪俱下、凄惨可怜,着实令人动容。
老王妃皱眉看着琳琅,“怎么回事?”
琳琅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淌过下颌,落在地上,“祖母,姨娘被二夫人的人带走了。”
“四小姐。”二夫人罗玉珊一听这话,怒不可遏,“说话可得有根据,你这样随意污蔑于我,”二夫人盯着武侯琳琅,眼神不善,“你可知后果是什么?”
“我没有。”琳琅几乎要把自己的下嘴唇咬破,“祖母,我没有,是兰儿来找我,说姨娘被……”
兰儿是三夫人的贴身丫头,如果真是兰儿去找的琳琅,“兰儿在哪?”
老王妃问,就看见一个丫头从琳琅身后出来,身子颤抖,似乎怕到了极点,“奴、奴婢在。”
老王妃皱眉:大丫鬟就这胆量?
“可是你与四小姐说,三夫人被带走了。
兰儿听言震惊地抬头看琳琅。
“王妃问你话,你看四小姐干什么?”二夫人喝道,“是不是你告诉的四小姐,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不是。”
二夫人的怒斥将兰儿瞬间从愣怔中唤醒过来,急忙磕头否认,“王妃,夫人,奴婢没有去找过四小姐,更不曾说过三夫人被带走了的话。”
兰儿哭着看向琳琅,“小姐,奴婢知道您一向不喜奴婢,但也不能这样污蔑奴婢呀。”
“你……”
“奴婢死不足惜,奴婢只担心会败了您的名声。”
琳琅不敢置信地看向兰儿,明明就是她来采绿阁说姨娘被人带走了,怎么现在……
君易看着琳琅一脸被背叛的无措,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姐姐呀,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你怎么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一场算计呢?
“四小姐。”
二夫人上前一步,目光逼人,“既然你说是兰儿给你说的,那你倒是说说。”
二夫人道,“什么时辰?地点在哪?证人是谁?如果一一核实了,这罪名我就认了。”二夫人冷笑,“否则,我罗玉珊也不是任人欺侮的。”
“我……她……”
“怎么,说不出来了?”二夫人冷哼,欣赏着琳琅的惊慌失措。
武侯琳琅咬牙,她怎么可能说出是在采绿阁?证人?让轩轩来?
那样只会死的更惨。
琳琅看向君易,眼里带着祈求。
君易毫无压力地暼开目光,对于武侯琳琅的视线视而不见。
她不是救世主,刚刚没说诸葛月推的她已经是她大发慈悲了。
“三夫人没事。”
一直站在旁边没开口的夏渺看了眼罗玉珊,道。
“不可能。”
琳琅脱口而出,“我回来的时候姨娘就不在院子里。”
琳琅指着被押在一旁,刚刚和她对打的人,“他们看见我回来就心虚地开跑,肯定是……”
“你这是在质疑你母亲的话?”二夫人喝道,“四小姐,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行。”
“不是,母亲。”武侯琳琅慌了,“琳琅没有。”
“琳琅,你姨娘一早就出门了,是我允了她去寺里还愿。
”夏渺看着琳琅,“说来是我的错,最近事情太多一时忘了,刚刚才想起来。”
罗玉珊撇嘴,“姐姐哪来的错,分明就是四小姐莽撞不知轻重,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污蔑,动手,甚至顶撞自己的母亲。”罗玉珊道,“王爷,姐姐,这种行为如果不加以惩戒,以后武侯王府争相效仿,可不就乱了套了吗?”
“这要放在往常倒是影响不大,可现在大小姐刚回来。”罗玉珊看着君易,亲切可亲,“要是连带影响了大小姐的名声……”
拖长的语调,语已尽意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