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又惊又喜,急道:“师娘,什么大侠召唤器?”
鬼谷子也是吃了一惊,面露惊异之色,望着李婉华道:“婉妹,什么大侠召唤器,我怎不知?”
李婉华白了他一眼,微哼道:“你知道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对我不闻不问,我想什么,做什么,你可曾主动关心过么?你有天下英雄令,难道不许我有大侠召唤器?”
李婉华此言这话,全是一副怨妇口吻,她这么多年无日无夜不在思念他,他却对她不闻不问,一味逃避,虽然如今二人冰释前嫌,然则她心中终究不爽,总要发作出来,此刻终于逮住机会怼他一回,也算略平心意,稍慰芳心。此乃女子天性,纵是神仙也不例外。
鬼谷子脸上一红,默然无语。
李婉华望着江鱼,沉声道:“孩子,大侠召唤器与天下英雄令一样,二者都可以召集号令英雄好汉,听命于你。你师父他那天下英雄令也可说是低版大侠召唤器,我这大侠召唤器却强过天下英雄令,也可说是升级版天下英雄令。”
江鱼听到世间竟有如此神奇宝物,如何不喜?师娘要将如此宝物传给自己,真是天大好事,他心中感激,心念一动,大声笑道:“那是,师娘您是天上仙子,不但美貌天下无双,功法神通也是天下无敌,您的宝贝自然强过了师父。”说罢,望了林易阳一眼,嘿嘿一笑。
江鱼脑子灵光,聪明机变,虽然年幼,却颇懂人情世故,知道师父师娘夫妻情深,自己大拍师娘马屁,师娘固然心中喜悦,师父也会心中高兴,绝不会怪罪自己。何况他说的这些也不全是违心之言,李婉华容貌美艳,气质绝伦,情不自禁让人心生仰慕。
林易阳微微一笑,心道:“这个小滑头,果然鬼机灵,不愧是我鬼谷子的弟子。婉妹美貌无双,气质绝伦,瞎子也看得出来,还用你说?只是婉妹说什么大侠召唤器,自己怎么从来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李婉华听眼前这少年夸赞自己,脸上略略一红,虽知他是讨好巴结自己,却也心中喜悦。
江鱼望着李婉华,急道:“师娘,您说的大侠召唤器真有那么神奇么?”
李婉华脸上又是一红,微微笑道:“这是自然,师娘的宝贝自然赛过你师父。他那天下英雄令可以召集号令当世英雄,而师娘的大侠召唤器却可以召唤此前历朝历代的英雄好汉,你有了大侠召唤器,若是面临危局,有所需要,你心里想谁,便可召唤他们前来助你。”这一次她终于自称师娘。
江鱼大喜道:“师娘,真的么,世间真有如此宝物,可以召唤前朝历代大侠前来听令于我?”
李婉华瞅他一眼,微笑道:“孩子,你莫急,师娘话还说完。所谓大侠召唤器召唤大侠,并非他们真人可以复活,前来助你,而是你凭借此物,心里想到哪个大侠,你便可即时拥有他们的武功绝技,如同大侠附体。”
鬼谷子心中疑惑,一直在旁默观静看,听到李婉华这番话,面上忽然露出微笑,目光一闪,莫测高深。
江鱼大喜过望,忍不住心痒难搔,由不得喜形于色,急道:“这真是太好了,师娘,大侠召唤器在哪?”
李婉华微微一笑,点点头,沉声道:“孩子,你随我过来。”说罢,转身走向一边。
江鱼心急,急忙跟上。
二人走到旁边,李婉华停步转身,脸色严肃,盯着江鱼,手一展,掌心中躺着赫然一物,乃是一只金色短剑,阳光下闪闪发光。
江鱼大喜,伸手欲接,李婉华忽然缩回手。
江鱼一愣,叫道:“师娘……”
李婉华沉声道:“别急,孩子,师娘还有话说。”
江鱼道:“是,请师娘教诲。”
李婉华沉声道:“孩子,师娘将此物传你,你却必须明白,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你要想掌控此物,首先你自己必须刻苦练功,拥有强大实力,否则不但不能驾驭此物,而且假若你自己不争气,没出息,此物落于敌人之手,被敌人掌控利用,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江鱼一怔,心中一凛,不由得暗自惊心,沉声道:“师娘,你放心,弟子明白,弟子一定勤修苦练,练成真功夫大神通,绝不辜负师娘教诲。”
李婉华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微笑道:“这就对了,你记住,世上没有救世主,做人始终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终的依靠,你明白么?”
江鱼点头道:“是,师娘,弟子明白。”
李婉华沉声道:“孩子,师娘今日将此宝物传你,你切莫轻易示人,而且你要答应师娘,第一,此物须待你自身功夫大成之日,才可使用;第二,此乃神物,不可轻用,不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际,绝对不能使用。你记住了么?”
江鱼重重点头,沉声道:“师娘,弟子记住了,请师娘放心,弟子一定牢记师娘教诲,绝不敢违。”
李婉华神色凝重,深深注视江鱼,缓缓伸出手。
江鱼恭恭敬敬,双手接过那支金色短剑。
李婉华点点头,转头望向碧悦,沉声道:“孩子,师娘将你师姐托付于你,你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好好照顾她。”
江鱼沉声道:“师娘放心,弟子今日在此立誓,师娘嘱托,弟子永远不忘,一定说到做到,绝不食言。倘若弟子食言,就让弟子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李婉华微微一笑,心道:“你们男人发的誓,有几个做得到?即便当时是真心实意,后来便就忘了。但愿这孩子说到做到,好好照顾悦儿,那我也就安心了。你们这两个孩子,将来有一日终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李婉华点点头,转身缓步走回去,冲着林易阳点点头。
林易阳笑了笑,点点头。
江鱼跟着过去,叫道:“师父!”
林易阳望着江鱼,目光深邃,点了点头,沉声道:“徒儿,师父师娘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