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过了,室外观景平台的人越来越少,直至安静。整座城市的声音都从各方浑合涌入耳朵,就是一团杂音。
夜里的成都还是挺凉快的,有徐徐微风,还有灯红酒绿,更有凌平和江怀川。
“江怀川...”凌平侧着头看着江怀川,“人生要分道扬镳了啊,这是我这十五年来最有意义的一年半。”
江怀川笑了一笑:“就怕这世间应该再也没人像我这样了。”
“你是独一无二。”凌平靠着江怀川说。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载着我飞呀飞呀飞过了意义......你是我朝夕相伴无法触及的虚拟,陪着我像纸笔像自己像雨滴.....”江怀川哼出了一首歌。
“这是什么歌?”凌平问。
“好听?”
“好听。”凌平答。
“那这就叫好听的歌。”江怀川笑笑。
“你...”
“好吧,告诉你,陈粒的《虚拟》,”江怀川的说话声音突然低了几分,“累了,不想闹了。”
“也该休息了。”凌平幽幽的说。
江怀川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一直坐着。
一年半,能有什么意义?感觉有就对了。江怀川和凌平就是俩普通的小孩,都没什么。
云挡住了月光,广播提示音响了,提醒着平台上的人们营业时间到了。
“走吧,你该回家早点休息了。”凌平起身。
“嗯。”江怀川简单的应了一声,再也没说啥。
这个站台的名字叫“游泳池”,而不远,就是成都人民熟知的猛追湾游泳池,真的通俗易懂。
5路车缓缓进站,车上人好像不太多。
“走了。”
“走吧。”
5路车又缓缓发车,只是多了一位乘客。
“我真淡定。”车走后,凌平笑了笑。
后面的电视塔缓缓的灭掉了一部分灯,就这样,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