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只小狗,毛茸茸的。我给他取了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小花,其实它一点都不花,全身的毛色都是嫩黄色的。许是,所有的女性与孩子都喜欢这种可爱的生物,所以,在瞧见它的第一眼时,就已经深深地被它所“俘虏”了。小心的将蜷缩成一团的它轻轻地抱起,脸颊不断摩挲着它毛茸茸的身躯。好闻的气味在鼻尖萦绕着,这是我从未闻过的气息,以及在今后的若干年之后,它们似乎都从未出现过。
可我知道,这并不是午后的南柯一梦,有些东西即使惊鸿一现,却已镌刻在内心的深处,随着时间的沉淀而愈发深刻。我给他取了个特殊得名字——原始的气息。名字的来源并不是灵感的乍现,抑或是虚无缥缈的臆想,而是有所坚持的缘由。当时的小花刚刚出生不久,浑身弥漫着母胎孕育的气息,也是一种归属的气息。其实,万物都有这种令人毫无抵抗性的能力,初生的孩子,他们浑身充斥着奶香与初始的气息。
它的嘴角发出了呜咽的声响,想来一定是因恐惧而发出的吧!刚刚出生,还没有与自己的亲人温存一下,便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家庭里来。它抗拒性的声音,在我看来与撒欢无异,幼小而又澄澈的眼神令人着迷。它的全身从一开始就不停地颤抖着,年少的我选择置之不理,那时的我也不能理解何为害怕、恐惧?或许,即使它们出现过在我的身体里,我也不能找出一丝的踪迹。
“子安,它害怕,你让它待一段时间就好了。”父亲的话从厨房的角落传来,不舍的将它小心翼翼的放下,它木偶般的趴在原地,没有想象中的四处逃窜。盯着它一段时间后,顿感无趣便玩起了玻璃球,昏黄的灯光下照射出它巴掌大的影子。锅盖上的水蒸汽在闷热的厨房里游荡着,寻找逃离的缝隙,屋子里沉默了下来。母亲看着锅里的饭菜,父亲将柴火,间断性的夹入烟囱下,火光的影子在父亲的脸上与背后的墙上,狂野的嘶吼了起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小花抬起了毛茸茸的头颅,嘴角发出一连串的呜咽声。待到脚步声消失,它再次趴下,月色的光辉倾洒在窗前,透过半遮半掩的窗,我能清晰的看到天边忽亮忽暗的星系。也不知,那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和我相同模样的孩子,过着与我一样的日子?
玻璃球与地面进行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小花对它似乎很感兴趣,目光随着琉璃球的不规则走向而变换。今天的运气,似乎很不好,一次都没有击中目标。水蒸汽愈来愈多,空气好像湿润了些。
“子安,吃饭了”母亲生涩的道
“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