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翦二人离了云罕村往着西边行走去往南岳朱雀庵。
“刚又遇见了个路人说只要翻过眼前这座山头与远处的一片林子就到南岳了,不过这兜兜转转却也找不得上山的山路,真是奇怪。”秦翦手里拿着根木枝晃晃荡荡的说道。
“我先前也不曾走过这条路线,以往便都是往正大门下山的,对这倒也不熟,可真是自家人忘了归家路。”尹素衣也又有些自嘲的笑说道。
二人望看着眼前的山崖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上好的茶品,各位走过路过可不要错过啊!”
忽得远处远远传来一阵叫卖吆喝声。
二人闻讯便向着声源点走将而去。
走将过一堆杂杂碎碎的野草丛,穿过一小片树林后,就见一家农家村舍坐落于此。
门前院落处竖立着一根粗大木柱,上边悬挂着张写有“茶铺”二字的破脏布旗。
院中,一个似是店伙计装扮的汉子手中拿着抹布边擦拭着桌面边大声吆喝叫卖着。
“这是家农舍茶铺!我俩赶路也有些劳累了且先去喝杯茶水休息下吧,顺便也可询问下路吧。”
秦翦提议道,尹素衣轻应一声也表同意。
随即二人向着茶铺走将而去。
“呦!两位客官,可是来着买碗茶水喝?”店伙计见有生意上门忙热情的上前招呼道。
“给我们上两碗新鲜的热茶。”秦翦一屁股坐下身来便就说道。
待伙计匆匆进了里屋,端提出一只大茶壶,为二者沏满整只茶碗后,秦翦遂又说道:
“伙计,我向你询问下路程。”
店伙计笑说着:“客官,你便问即是。”
秦翦说道:“是这样的,我与这位姑娘要赶路去南岳衡山,可是一时间迷了路程,眼前这座大山却也怎找不到上山路口,便因此来询问与你。”
那伙计听后随即就是哈哈一笑,又说道:“客官,你如要去衡山,那可是走错路了。”
一听他说走岔了道,忙问道:“这是为何,先前我倒是得路人指点说走过一座大山及前端一片林子就到了,为什么你这却说我走岔了道?”
那伙计又说道:“客官莫急,你且听我跟你说吧,这座山崖连亘于前端山脉,连绵不绝,四周皆是悬崖峭壁的,想找上山路岂不是想长双翅膀飞将上去一般?”
听了此话,秦翦与尹素衣顿时傻眼,心里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找了半天不曾寻到。
那小哥后又想想说道:“一般行人大抵是越此山脉去往南岳的,可是这山峰刚好处在后山腰地段,上不去下不来,你要越山还需向西走个十余里地才至上山点,路途可是有些遥远了。”
“那可曾有别的路线?”秦翦继续问道。
“别的出路嘛,倒也是有一条。”
“真的,那请小哥指点一下。”
听他话有转折,当即又开心的询问。
“不过这条路有些凶险难走,你们只要沿着此处越过前边的一块树林向东进发来到一处乱石岗,穿过石岗便也快到那衡山了,其实这条路路径更短,也更节省时间。”伙计向着二人说道。
“既然有如此小路,为何旁人不走此道,而绕行远路呢?”顿时一脸不解的问道。
“咳!”只听得小二先叹了口气遂又讲道:“那乱石岗原本是一处坐落于此的村庄,几年前不知是何原因,闹了甚么厉害的疫疾,村中之人大都死的死,逃的逃,不出几月功夫村庄便没留下一人,日积月累的那庄子也就荒废成了乱石岗了,那些死了的病疫尸首无人去处理,一到夜半,便发出阵阵绿光,某些夜间赶路的商客见了都是吓破了胆,四下传播说那村庄定是遭了妖邪的恶咒,被甚么妖神鬼怪附于此处作祟,村里人遭受的病疫是鬼神下的咒,因此这荒村一直臭名再外,过往路客宁可累些体力走那陡峭的山崖之苦路也不敢走这途径石岗的近路,想是怕被那鬼怪附身吧。”
二人听此也是明白其路“凶险”的因果关系,秦翦笑说道:“原来这条小路无人敢走是这般缘由啊!我倒以为是有什么凶猛野兽之类的,只道是个荒村,那便没甚么可害怕的待我们休息好了就往此处去衡山吧。”
表明了去向却又阴阳怪气的向尹素衣眨眼说道:“妹子,你可怕鬼不?”
尹素衣妙目微瞪了一眼,嗔笑道:“我不怕甚么鬼鬼怪怪的,只怕那说人嘴瘾,讨人便宜的小色鬼罢了,这鬼可比那些恶鬼吓人多了。”
秦翦听此又是嘿嘿嬉笑了起来。
随后两人便是喝着茶水嘻嘻哈哈的互相打趣着。
忽然远处道路间却又向着此处缓缓行来两个人影。
秦翦大老远就见到那方情况,定眼一见,心里大叫道:“不好,那两个淫贼怎也来此地!”
忙对一旁的尹素衣说道:“遭了,牛头马面那两个贼厮来到此处,我们快些躲藏起来莫被两人发现了。”
尹素衣听了秦翦之言,也向着远处望了一眼却也瞧见牛马二者向着这儿走来。
霎时脸色添了几丝焦虑,问秦翦道:“那我们现在可要藏于何处?”
“跟我来!”秦翦道。
急忙忙奔进里屋,找到店伙计说道:“小哥,待会儿来俩老头儿向你询问什么过往路人你莫要说出,这二人不是什么善人,问人只不过是想做些恶事,记住了吧!”
语毕手中又拿出粒碎银给予店伙计。
汉子当即就明了事因又收了银子,满口答应道,让两人在里屋藏好,自己出去打发便是。
却说那牛马二人边走边聊着就行到了茶铺处,因也是有些走累了见到有所茶坊就便入内坐于凳上叫唤着伙计出来上茶做生意。
“呀!两位客官当真不好意思,我因家中有些琐事需要回去处理,今日生意可做不了了,我也要马上打烊回家去了。”这汉子倒也心思活络,以家中琐事为由,用来打发客家,看来平时这生意活儿挺锻炼口舌之功的。
“哼!岂有此理,我们兄弟二人行路的口干舌燥之时来你这农家破茶铺买几碗茶水喝,你却说要打烊闭门不做生意,是怕我们不给你钱财吗?”马致远一听伙计之言,怒火四起大骂道。
“不,不,不,我这儿是小本生意,怎会撵客出门呢!只是我当真是有急事要办。”一见马致远欲要发火,即可解释道。
一旁的牛垦劳倒是平和的多,听了二人言语,正欲开口,忽又发现桌面上摆放着秦翦二人刚饮用过的茶碗,心中顿时疑云渐起,伸手触碰了下碗身。
手中便感一股暖意流至,周遭空气之中又轻嗅到了一股女子的香味,便生疑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