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桌上的花瓶没稳住,“碰”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在君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滚下了桌子,落在了地上,发出“哗擦”一声脆响,摔得四分五裂。
就这么遭了殃。
可怜它上一秒才从君樾手上逃脱砸碎的命运,下一秒就被君樾踹动桌子矗立不稳,然后滚到地上摔碎了。
“我的银子!”君樾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收拾地上的碎片,却因为太过心急,又把手给划伤了。
“这还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我今天就没遇到件好事!”
君樾愤愤的把碎片摔在地上,摔得更粉碎,指着屋顶质问,“贼老天,你是故意针对我吗?!”
大概天道也被君樾蠢无语了,并没有任何反应。
徒留君樾一个人气得跳脚,却没一点用处。
*
虽然君樾被一连串的事情给气得不轻,但他没有忘记处理京城的流言,还是分得清楚主次关系。
所以他当天晚上就把文章烧了个干干净净,将灰渣混进厨房厨灶烧柴剩下的灰里。
接下来利用空闲的时间,出门打听那两人的动向。
少年和他家公子并没有遮掩行踪,所以君樾很轻易的就打听到了两人的住处。
君樾本来有想过私下解决,收买少年他们,让他们担下罪名,这样把事情‘澄清’。
但他查到少年他们似乎并不缺钱,到这里来甚至买了间院子,君樾也就打消了这个计划。
再加上京城的流言本就对他有利,所以君樾换了个计策。
他准备趁着这股东风,先发制人。
休沐那天,君樾穿着正六品官服,很高调的出现在百姓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少年他们的住处。
旁边的百姓一直在议论纷纷,毕竟是流言的正主现身,而且最近这事也愈演愈烈,不少好事的百姓闻风过来凑热闹。
周围闻风跟来的百姓逐渐围成了一个圈,人也越来越多,丝毫不输于现代人吃瓜凑热闹的样子。
这种吃瓜行为,从古延续至今,根植于人们的脑海深处,成为了本能。
好奇心重的百姓,已经大着胆子上前询问君樾,“君大人这是要去找那所谓抄袭你的人对质吗?”
“对啊。”君樾开始走他平易近人,与民同乐的剧本,含笑点头,语气温和,“多谢大家的关心。”
“不过……”他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所谓的抄袭事关重大,严重影响我的名誉,是在蔑视圣上的威严。”
“假如我是个抄袭的不学无术的草包,圣上没有道理发现不了,圣上钦定我为状元,肯定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现在这恶人竟侮辱我的才华,蔑视圣上的威严,实乃罪人,今天,我就要去揭开他们的真面目!”
“好!说得好!”百姓们被君樾这‘义正言辞’的肺腑之言蒙蔽,纷纷鼓起了掌,给予君樾鼓励。
君樾却做出一番平静的样子,“这是我应该的,应该的。”
街道上这么热闹,少年也是听到了动静,打开大门看看情况。
“小公子。”君樾看到少年,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很有礼节的叫住了少年。
“你是谁?”少年眼里是警惕之色,他看到君樾穿着一身官服,知道肯定是他引来了这一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