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君樾简直是在榨干他的潜力,“他那天回去的时候我起夜碰见了他,闻到他身上有烧东西的烟味。”
“是么?”这理由其实有很多漏洞,但男人没跟君樾计较,“所以你找我干什么?就问这个?”
“不是不是……”君樾摆手,“我想问的是,那个被烧的文章,你看到有剩吗?”
男人没有说话。
“这个对我非常重要!”君樾有些着急,因为他不能确定到底剩了多少,“你如果捡到了请一定要给我!”
“一定要还你?”男人上下打量着君樾,啐了一口,“就凭你这样的解释?”
面对男人的不屑,君樾脸色青白交加,双拳紧握,很是恼怒。
但为了自己的仕途,君樾还是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解释有问题,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拿出来一块碎银,“我用这个换回我的东西,可以吧?”
男人看着碎银沉思了一会儿,“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写一份文书,指明这是我们交换的。”
“万一你拿到东西去告官说我骗财,我也得有个东西表明我的清白不是?”
君樾咬牙,“好!”
“那进来吧。”
男人带着君樾进了正厅,然后从屋里拿出笔墨纸砚递给君樾,“你先写,我去找一找。”
“好!”君樾接过,也没有思考这么普通的一户人家为什么会有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直接把墨研开就动笔开始写。
男人看着君樾写了一会儿,才重新进里屋去找,拿出了被烧剩下的文章。
这篇文章已经烧的很模糊了,仅剩的这一些也有很多字已经被黑色的污渍覆盖,只看得清个零星大概,寥寥数语。
但这零星大概,寥寥数语却对得上京城里贴的那篇文章的一点内容。
最近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男人也不是不知道。
他不傻,他看得出君樾有问题,因为君樾的解释太过牵强。
而且前几天有人还来找过他,给他了一套笔墨纸砚,嘱咐了他一些事情。
所以他没有打草惊蛇,没有过多的去纠结君樾的解释。
他自有一番考量。
用剪刀将剩下的文章分成两份,把更模糊的一份拿起来,用烛火将剪刀剪出的痕迹烧掉。
等着纸的温度凉了下来,男人才拿着这一份文章出去。
“找到了吗?”君樾有些急促。
男人点头,“你先给我看看你怎么写的。”
君樾递了过去。
今子修从中用碎银半两换走一份……
因为君樾不知道男人的名字,所以他没有把男人的名字写上去,留了一个空缺。
看完过后,男人有些狐疑,“你叫子修?”
君樾没有傻白到把自己真名写上去,他叫什么名字肯定不能被这个男人知道。
“对,我叫子修。”君樾很是诚恳的点头,“现在,你该信我了吧?”
男人不置可否,把纸递给君樾,“我叫大虎。”
君樾点点头,把大虎二字填在了空缺处,再给大虎,“这样就行了吗?”
“等会儿。”大虎拿出文章,在君樾面前比划一番,“你把这个大小也添上去。”
“你怎么还有条件?”君樾气极,想伸手去抢,却无奈抢不过,只得答应,“好,我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