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可以轻轻松松搞定两村争水一事,结果险些丧了命。
陈昱二人离开马家村后,就来到了下面的黄家村。陈昱吩咐道:“张义。你现在回城召集五十名侍卫过来。我在黄家村看一看农田情况。”
张义十分担忧地说道:“大人。卑职觉得您还是回到县城比较安全,刚才多危险呀。这里民风彪悍,如果马家村的人前来滋事,后果不堪设想呀。”
陈昱不以为然,他说道:“刚才的确危险。可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马家村的人不买咱们的帐,另外我是在黄家村,谅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你快去快回。”
张义见陈昱如此坚持,只好快马加鞭返回县城搬救兵去了。
陈昱则悠哉地走在黄家村里,并向村民打听了黄胜家的具体位置。
黄胜家远没有马洪天家里那么宏伟。他家只是一个独门独院的院落。从外表看,就是一户寻常百姓家而已。
门是敞开的。但是陈昱依然敲了门,并进行了询问。
屋内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村长黄胜。”
“你是……”
“我是从县城过来。前些日子黄村长找我有点事,我现在办得有些眉目了。想和他商议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那人听了,就引领着陈昱进了屋。
黄胜见县令大人亲自来了,急忙上前行礼,陈昱则将其扶起,说道:“老人家。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县令大人能够光临寒舍,那是我们的福分。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昱接着就把到马家村走访的情况向黄胜做了通报,最后说道:“真没想到这个马洪天如此嚣张。过一会儿,府衙的人来了之后,如果他还不把土坝刨了,我就命人直接将土坝刨了,你放心,今日定然会让咱们黄家村的农田得到水。”
“那太谢谢大人了。”
“我有一事不明。这个马洪天为什么如此嚣张。难道就是因为他的侄子是县里的主簿马天吗?”
黄胜听了,介绍道:“大人。马天只是一个原因。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马洪天十分有钱。您既然前往马家村,定然看见他的府宅了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呀。我看了马家村居于山坡之上,也没什么像样的买卖呀?”
“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个马洪天有一项非常赚钱的生意。那就是砍伐大山内的树木,然后运到外面进行贩卖。”
陈昱听了,颇感意外,说道:“既然他能这么干。你们也可以干这个买卖呀。”
黄胜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这个买卖岂是平常人所能干的。我就是有这个心,县里也不会让我干的。”
“为什么?”
“很简单。马天仅是个穿针引线之人。县令刘寅都被马洪天收买了。据说,这个买卖当中有刘寅的红利。其他人谁也不许干这个买卖。被发现了,县里就会严惩的。”
陈昱听了黄胜的话,才明白这个马洪天为什么如此嚣张。有官府撑腰,自己还财大气粗。对于自己这个刚刚上任,毫无实权的县令,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如此看来,干掉这个黄胜就是自己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了。
想到这里,陈昱对黄胜说道:“马家村和你们黄家村是相邻的邻居,按理说应该好好相处。但是因为农田灌溉的问题,两村矛盾重重。我作为陆那县的县令,自然不愿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我是真心要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所以麻烦老人家带我去看看咱们的农田和马家村的农田的情况。我也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黄胜听了,引领着陈昱前往农田。
流经两村的河流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据黄胜介绍,是深山中的几处泉眼水汇集而成。
河流流经马家村的西面,而马家村的农田则在村子的东面。为了能够将水由西面引到东面,马家村在河流上筑坝,将河流引到村子东部。
另外由于马家村东部地势比西部有些高,筑坝达一丈有余,方能保证河水流向农田。
这就害惨了黄家村了。他们的农田就在河流旁边,只需在河坝上挖个沟,就可将河水引入农田。可惜上面筑了坝。
陈昱问道:“他们将河水引入东面,灌溉完毕,不就可以开坝放水了吗?为什么一直不放水呀?”
黄胜说道:“往年找到他们。他们会灌溉完毕后,给我们放几天水。可是今年竟然向我们要钱。不给钱就不放水。典型的勒索。”
“他们一直这么用水,不给你们用。那他们的农田岂不是要涝了。”
“这个不会。河水经过他们的农田之后,继续往东,顺着山坡向山下流去。根本不会涝。”
“如果将河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给他们供水,一部分给你们供水。水量够用吗?”
“水量绝对没有问题。绝对能够保证我们两个村子农田灌溉了。”
听了黄胜的话,陈昱对这件事情的解决,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思路。
临近中午,张义带着五十名卫队成员来到了黄家村。陈昱告别黄胜,率领着人来到了马家村。
马洪天把陈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根本就没有拆除土坝。
陈昱率领众人来到土坝旁。早有马家村的村民看到陈昱等人,急忙向马洪天报告。
马洪天听说陈昱率人前来,急忙纠集家丁和村民前来。
陈昱没有命人立即拆除土坝。他带着人静静地站在土坝旁,等着马洪天。
马洪天带着人来到陈昱等人面前,说道:“陈大人。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马家村,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是陆那县堂堂的县令。带领属下前来执行公务,还需要向马村长报告吗?”
“那倒不敢。不知陈大人执行什么公务。”
“明知故问。当然是为黄家村的百姓放水了。”
马洪天依旧那么嚣张,说道:“陈大人。这个河流是流经我们村子的。我们将其拦截,也是在我们村子的范围之内。你就这么率人前来我们村子毁坝,是不是不对呀。”
“不对?只要这里是陆那县管辖,我就有权决定这个土坝是拆,是留。来人呀。给我把这个土坝刨了。”
“我看谁敢动手。”马洪天大喝一声亲自来到了土坝上。身旁的家丁和村民见马洪天这么做,也都纷纷来到坝上。
张义也带着人来到了土坝上。双方进入僵持状态。争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