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甜给了白嫣一个方位,但如何自然的找到却是当下的一件难事。
白嫣皱眉。
看到白嫣皱眉,萧风便问道,“嫣儿,你可是有想法了?”
刚好白嫣还想不到怎么开口,既然萧风主动问了,她便直接说道,“我想跟着仵作一起查看这些女尸。”
哪知道白嫣一说完,萧风和卢明毅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白嫣默了默,于是看向都御史和安远怀。
都御史想到在城东投毒案件上是白嫣辨认出来毒药是胡蔓藤的,大概也清楚白嫣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觉得让白嫣跟仵作一起查看这些女尸也好。”
都御史开口了,在场的人官阶都没他高,便只能沉默,倒是萧风不满的看了一眼都御史。
被萧风瞪了一眼的都御史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这也是为了尽快解决案件不是么?
不顾萧风的不悦,白嫣还是去查看了女尸。
因为小甜甜开了病毒免疫保护模式,白嫣倒是没有怎么闻到尸体的腐臭味,神色正常的查看着女尸。
其他的仵作见白嫣如此的“专业”,不禁心里叹服。
就连都御史也一脸“他没有看错人”的神情看着白嫣。
倒是萧风和卢明毅都皱着眉,他们都很不赞同白嫣这种做法,虽然心里明明知道有了白嫣的帮助会加快破案的进度。
白嫣先是检查了几具女尸,均没有什么发现,便来到小甜甜所说的方位。
【主人,就是这里,这具尸体上有冰糯翡翠发簪!】
小甜甜的声音立马在白嫣的脑海里响起。
白嫣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女尸微微皱眉。
面前的女尸因为腐烂的缘故而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出来面貌,倒是身上的衣物看起来比其他的女尸要好上一点,估计生前家世算是比较好的那一类。不过也是,身上如果有冰糯翡翠发簪这种东西,家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嫣开始检查面前的女尸,发现她发簪正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上。
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白嫣才将发簪给拿出来,仔细的观察着,直到看到发簪上隐隐的刻了什么,这才眼神一亮,赶紧拿给萧风他们看。
“你们看,我找到了一根发簪,而且上面还刻有字!”白嫣说不出的激动。
一般有身份的人都会在自己的物品上隐秘的刻字,标记着所属。
白嫣的发现不可谓不重大,
虽然发簪上的刻字因为腐蚀的原因变得模糊,安怀远还是看出来了。
“这是个‘青’字。”
“‘青’字?”萧风皱眉。
整个大梁里姓氏是青的人只有一脉,那便是青伯一脉。
难道这只发簪的主人跟青伯有关系?
萧风和安远怀对视了一眼,他们的想法几乎跟对方一样。
不动声色的收好了面上的表情,萧风开口,“既然有了刻字,应该能查出些什么。”
都御史一心只在发簪上的刻字上,并没有看到萧风和安远怀的对视,倒是卢明毅发现了。
“我立马修书回京禀告陛下!”都御史说完,连忙急着离开了。
安远怀接受到了萧风的眼神示意,也跟着离开了。
卢明毅只是一名商人,他并没有查案的权利,况且他来这里也并不是为了查案,而是为了保证白嫣的安全。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白嫣竟然还会验尸,而且看那副“专业”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这点让他很意外。
“白嫣,我都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卢明毅觉得自己接触白嫣越久,她的身上总有出乎自己意料的地方。
白嫣听了心里一惊,随即笑了笑,“我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对书上说的解刨一事十分的好奇,面对尸体总想多了解一点。”
大梁这个朝代虽然医术并不是很发达,但也有了解刨一事。
恰好有一名仵作正好经过,他也是见到刚才白嫣神色自然查看尸体的样子的,听到了白嫣的话,便欣赏道,“公子是我见过的最有成为仵作天赋的人!”
语气里隐隐想把白嫣拉进仵作这一行的意思。而他并不是第一个有这样想法的人。
萧风一听,顿时危机感袭来,面色一沉,“先生谬赞了,内人只是喜欢研究医术而已。”
仵作听了萧风的话,这才知道白嫣原来是名女子,十分可惜的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经过这一打岔,卢明毅也没有了怀疑,白嫣见状放下了心。
看来自己还是要真正学一点医术才行,不然迟早会被人戳穿的……白嫣心想。
因为发现了疑似跟青伯有关系的东西,萧风对后山的事情多了几分的警惕。
刚好仵作也在其他尸体身上发现了一些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是一枚刻了“淮”字的玉牌。
都御史看着玉牌皱眉,语气不确定,“这该不会是跟淮南王有关系吧?”
安远怀接过玉牌看了看,继而开口道,“根据这枚玉牌上面的纹饰,倒像是淮南王府上的玉牌。”
一个“淮”字说明不了什么,但如果加上了玉牌上面的纹饰,倒是很能说明问题。
在大梁,玉牌的纹饰都是独一无二的。
淮南王的封地在闽中,一个距离江南很近的地方。
“本官先禀报陛下。”都御史开口道。
……
京城皇宫内,萧景帝看着呈上来的奏折,面色铁青。
“真是岂有此理!”萧景帝怒摔奏折,“这些个混账东西!”
御书房里的太监和宫女皆低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萧景帝给迁怒了。
林太尉和魏丞相也看到了奏折上了内容,均脸色一变。
三十六具女尸啊,还都是年轻女子,林太尉哪能想不到这意味着什么。
“淮南王可真的是朕的好兄弟啊!”萧景帝震怒。
好在萧景帝发了一通火气之后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看向下首的林太尉和魏丞相,“不太尉和丞相如何看待此事啊?”
魏丞相想了想,便开口道,“陛下,臣认为一枚玉牌并不能证明这事情是淮南王和大皇子做的,很有可能是诬陷!还请陛下明察!”
萧景帝闻言便看向林太尉,“太尉,你的想法呢?”
林太尉低头拱手,“陛下,臣的想法和丞相不同,玉牌的刻字和纹饰都标志着主人家的所属,既然在女尸身上发现了这枚玉牌,当然就和这枚玉牌所属的人有关系。”
“陛下,这枚玉牌的出现只能反映受害人的身份,根本不能证明凶手到底是何人啊!”魏丞相立马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