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忌惮,不论是萧家还是戚家,又怎么可能迈出这一步。
萧臻知道了这些心思,懂事地不再恳求,却也病榻在床。
一个月后,北境传来战报,大秦获胜。此一役,不但夺回了此前被北延国占去的两座城池,还逼退北延国三百里,退守到呼勒山脉后。
得此大胜,举国欢庆。
可镇北侯府再次遭到重创,因内贼卖国,侯爷戚瑞战亡,世子戚衍的长子和次子战亡。
此消息伴随着战报传遍京城,整个京城就又弥漫在一片哀伤中。
戚衍长子戚钰虽然已经婚配,可在戚钰走时,妻子并未有孕,知晓夫婿战亡,悲痛之下,追随而去。
次子也只是在走时前三天,老夫人和郑氏选了三个身家清白的丫鬟侍寝,期望留下一丝血脉。
只可惜,三个丫鬟并未有孕。
镇北侯府子嗣就只剩下三子戚安。
镇北侯府如此境遇,百姓们自发地涌到镇北侯府门前吊唁。
先皇下令休朝三日,宫内宫外停乐九日,以示哀悼。
从此后,镇北侯府闭门守孝。
三年孝满后,戚衍给三子戚安和救他一命的副将之女办了婚事,去了北境。
此时,戚瑛彤已经年满十八岁,这个年龄,在京城算得上是老姑娘了。
萧臻再次恳请父母去侯府提亲,老左相思之又思,最后答应了儿子,直接去求皇上赐婚。
看着镇北侯府满门孤寡,先皇最终下了赐婚圣旨。
这桩美满姻缘才没有错失掉,也才有了原主萧兮嬛,也才有了灵山寺坠崖之死,才有了萧云附体重生,才有了萧云十一年后,重新站在丹桂园门前心意滚动。
就如萧臻所说,萧云没有直接回尚书府,的确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萧家众人,毕竟她是萧云,不是原主萧兮嬛。
“奴婢见过表小姐,表小姐吉祥如意。”
丹桂园门口里面,跪着俩个十五六的大丫鬟,四个粗使婆子,婆子里有四十来岁的,有二十多岁的,还有俩个梳着总角的小丫头。
“起身吧。”萧云懒得再说什么以后不要下跪的话,还是入乡随俗吧,“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跟着我,我自己随意看看,两刻钟后,我要沐浴更衣。”
俩个大丫鬟里的其中一个,福身一礼,轻声说道,“是,表小姐,奴婢们马上就去给表小姐准备好。”
萧云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回表小姐话,奴婢叫桂圆。”
萧云看着她,“听着,以后,要不叫我四小姐,要不叫少将军,记住了?”表和那个字一个音,太难听了。
桂圆脸色一变,连忙跪下,“奴婢知错,奴婢记下了,再不会胡乱称呼。”
其她人一看,忙又跟着一起跪下,只是没有说话。
萧云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古代这个礼仪,太tm腻歪了,长叹一声,“起身吧。”说着,大步跨进了园子里。
错落有致的丹桂树,通幽着九曲回廊,叠盖着假山水榭,虽没有其它花草的艳丽和香味,那落满着丹桂的金黄的枯叶,却也有着另一种雅致和情怀。
一番沧桑的魅惑,荡击在萧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