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你们怎么就想着要和颅骨粉碎者的人硬来呢？！你出事的话，你哥会把我穿成串放沙漠里做烧烤的！”
金发女生揪着黑人男生的耳朵，凑在他耳边大声说道，眼珠子晃了一眼前面。
“好啦好啦，我下次会跟你说的。”
“还下次……”
“够啦，我不是来看你们玩脱口秀的。告诉我，上次你们到手的那件东西是从哪里拿来的？”黑色长发、黑色夹克的长筒靴女子叉腰站在两人面前，表情淡然：“另外，我调查过你们和他哥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所以不用拿他来吓唬我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要帮我们做件事！”布朗推开金发女生，开口道。女生看拦不住黑人小伙，叹了口气，不再强扯虎皮。
“说。”全身黑色元素的女子开口道。
布朗看了眼金发女生，指了指她：“Izzy的姐姐，她欠了蝎子俱乐部一大笔钱……”
“等等，先声明，我没有钱。”
黑衣女子立刻打断布朗的阐述。
“嗯，对。好吧，其实我没有打算让你帮忙还。她其实已经凑够了。”
女子摊手表示：“……继续说。”
“这样，有个女的……你只要一见面就能认出来，陀螺的身形，绑着发带的爆炸头，喜欢披着白色貂皮大衣，耳坠特别大……扯远了。”
向浑身黑色风格的女子交代了自己的要求后，布朗说明了女子想要追查的那件东西的来历。
“知道了，你们的要求我清楚了，会解决的。”
“太好了，谢谢！”
挥挥手，离开了这个涂着各种涂鸦的废弃建筑，她拿起手机：“找到线索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惊喜的声音：“真的！太感谢了！杰茜卡，我会请你吃一顿尼古大餐的。”
“新开的那家？谢谢！说起来，你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瞧瞧你的眼圈，都不用画烟熏妆了。”
“我会的……杰茜卡，真的，非常谢谢你。”
“不要对我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
“你回来了？”
一脸倦容的菲利希亚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提着小腿掀开尤利西斯卧室的门。
“这话该我说吧……”
尤利西斯侧坐在床沿，捂着脸颊，被挡着的地方还有点乌青没有消退。
“这几天朋友有些事。你脸怎么了？”
菲利希亚走过来，拉下尤利西斯的手：“打架了？”
“对，打的……好吧，撞的。”
菲利希亚瞧了瞧尤利西斯脸颊上，拇指大小的伤痕：“做兼职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是啊。今天送最后一单时，碰上杨希街帮的人和颅骨粉碎者们在大道上斗殴。自行车不小心撞上栏杆了。”
菲利希亚给尤利西斯贴邦迪的动作顿了一下，伸出食指点了点尤利西斯的额头：“那你是应该小心的。幸好不是撞车了。”
金发女生站在门口，回了一个电眼：“今天靠自己自觉吧，我就不做监督了，想要偷偷懒也是可以的。”
目送菲利希亚离开卧室，尤利西斯又看了眼垃圾桶里堆满的巧克力包装袋，抬了抬无力的左手，脸色带苦：“你太看得起我了吧，菲亚！”
“嘟嘟……”
尤利西斯拿起了手机，上面发过来一条信息。
……
“你来了，小姑娘。”
珍妮特穿着训练服，站在一个木质地板房间的正中。
格温脱下格斗头罩，进了门后，在离珍妮特三米的距离停下：“你监视我？！”
珍妮特预料到这种质问，她低头微微叹息了声，然后看向格温：“你以为自己做的伪装足够了吗？”
格温没得到回答，还被反问了句，表情不悦，但回想起尤利西斯和“蜘蛛女”的互动，自己的身份可能在某个细节早就被尤利西斯抓住了。
“……”
“那个小男孩很聪明，他和你接触的次数才一次，就发现了你的小尾巴。”珍妮特走到她身边：“我有义警的经验，所以很清楚。”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如果有超级英雄出现在犯罪现场，而现场中某个人却突然消失。”
“说明那人有九成的可能就是那个超级英雄。”
“剩下一成可能性是他跑去洗手间了。”
珍妮特撇了撇嘴，想起某个不着调的家伙。
格温也没办法拿出什么事例来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她抱起双臂：“但你为什么出现得这么准时？我在楼顶，你居然能找到我！”
“因为我本来就打算昨天问你做义警的问题的，还带来了战服。”珍妮特说道：“如果你能继续坚持义警行动，我就会将制服交给你。”
珍妮特拿起门口桌子放着的手机，看了下消息：“如果你不适合，那我就不会把我精心制作的小宝贝交给你。”
格温心头一颤，想起昨晚的反应。昨晚见到的血腥场面，确实让她对蔚然成风的英雄事业产生了退意。
这一行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视频里众人交口称赞的打击罪犯的画面是被过滤后的，不会引起生理反感的普通情形。
而那些血腥的、残忍的场面，以及那些消失的英雄下场如何，大多也是不会透露出来的。
他们不是明星，而是一群伫立在深渊边缘的守护者，直视着、对抗着黑暗。
格温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做好准备。
“所以，我是试炼失败了？”
她忐忑不安地询问道，只不过心里对这有着一个确定的答复了。
“对！”
珍妮特没有顾及少女的情绪，直接给出了答案：“这只不过是最基本的一关，你心态上就表现出了胆怯了。”
“……是，是吗？也对。”
格温自嘲地笑了声，眼底却溢出浓浓的不甘和失落。
“所以，你做好准备吧。”
怀里突然多出一套眼熟的衣服，格温茫然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正在穿黄蜂女战服的珍妮特。
格温不知所措，她像个接到指令的机器人，慌慌张张地把白色卫衣脱到一半，意识到不对，然后又把衣服放下，眼神里这才有了灰色以外的色彩。
“珍妮特女士，这是什么意思？”
“我叫了个教练过来，他会帮你训练到足够成熟，成熟到能独立进行义警活动。”珍妮特神秘一笑，换好衣服后的她走过来，拉起木头人格温的双手，帮她换好自己的作品。
“他是谁？”
“我的一个熟人。”
电梯口。
“请往这边走。”安娜礼貌性的微笑带着来者往珍妮特香水公司大厦的高层走去。
“有劳了。”
安娜笑着点点头，接受了对方的感谢，然后推开门：“就在这里了。”
“老板，他已经到了。”
“谢谢，小糖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的。”
珍妮特挥挥手，安娜得到示意，离开了这层楼。
“这次就有劳你了。”她对着来者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