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神!“
墨鲤吐了一口气,她的身形在空荡的大殿中逐渐显现了出来,一双小拳紧紧地握起!
“说!”
一个瞬移之术过去,墨鲤举起古剑,那古剑正对绛神高挺的鼻尖!
“你明知道梅卿是我最心爱的徒儿,为何还要置他于死地?”
绛神勾唇一笑,他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黑暗,看得墨鲤浑身一颤,脚跟不由得向后退了退。
“哦?”
一双大手猛地握住小人儿俏丽的下巴,他眼神锋利道。
“什么叫作'你最心爱的'徒儿?”
刹那之间,惑心之蛊已然种下!
“呃........”
感受到那磨人的祸心之蛊,墨鲤极快地在心底默念静心诀,可是她的静心诀比起绛神的惑心之蛊,还是慢了半拍。
“我......我不仅把梅卿当作我的徒儿,更把他当成了我生死与共的同伴........”
同伴?
如果只是同伴的话......
绛神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
一声短暂却洪亮的巫咒声响起,惑心之蛊已然被绛神收回。
“你......”
“你使诈!!!”
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绛神施了惑心之术,墨鲤脸颊变得烫烫的。
这人......简直就是变态......
“既然你已经在这里等候我多时,必定是已经猜到了我的来意。”
墨鲤悄悄发动了鬼蜮瞳术——微界,她细细搜寻着整个祠堂,最终没能找到巫彭的尸体。
“巫彭被你藏起来了。”
绛神赞许地点了点头,心中夸赞墨鲤的聪慧。
此番绛神伤了墨鲤的徒儿,墨鲤定是要讨回来的。
回想起那日退婚之时,巫彭的咒蝎将绛神反噬,墨鲤才回过头来寻找巫彭的尸体,想要找到其中的秘密,一报还一报,好让梅卿也反噬他一把.......
似是猜到了她的小心思,红衣男子狂妄一笑,他微微上扬的丹凤眼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小人儿,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你.....真是欺人太甚.....“
她的小心思完全被某人看穿,墨鲤不由得低下头.......
又被识破了......
“还有,”见报复不成,墨鲤便气鼓鼓道:“你......你真是个不懂情趣的家伙。”
“哦?”
绛神听到墨鲤竟然这样说他,一个瞬移之术将其扑倒。
嗯?
一言不合就扑倒可还行?
.......
感受到身上那双越发不老实的大手,墨鲤一个翻身找了空子,眼疾手快地钻了出去。
“我都生气了,你就不会哄哄我嘛.........”
好听的女声让绛神听得有点晕乎,心说鲤儿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在跟他.....撒娇?
有趣。
“那你想我怎么哄呢......”
墨鲤一步步向后倒退,绛神则步步紧逼,这场面好似猫捉老鼠。
一步,两步,三步.......
就是现在!
眼看墨鲤已然退到墙角,绛神伸出的魔爪还未触及到小人儿,就见一张巨大无比的追魂地网从天而降,把绛神砸了一个正着!
!!?
俗话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
失误,这纯属失误啊.......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绛神被捕,刚才还一脸担惊受怕的墨鲤马上笑开了花。
啊,绛神怎么忘了,他的娘子可是一朵怒放的黑莲花啊.......
“好啊......”
“鲤儿,几日不见,你的胆子也变大了!“
原来,墨鲤表面上与绛神打情骂俏,实则在转移绛神的注意力,抓准时机发动了追魂地网!
黑衣小人儿笑眯眯地飞到高处,她看着贵为一族之长的绛神宛若一头困兽般被囚于追魂地网之中,堵在心口的恶气总算是出去了。
墨鲤深呼了一口气,感觉无比的舒畅。
“绛神,其实我并不是必须要寻得咒蝎反噬的秘密,我只是觉得,你伤我徒儿,这口恶气,我必须要出!”
追魂地网之下,绛神正奋力地踢打着这坚不可摧的大网,他也感到很奇怪,这样的捉弄之下,他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气愤。
“鲤儿,难道你忘了,我是你的夫君啊!”
“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下半生的幸福怎么办.......”
看着绛神脸上那抹邪痞的笑,墨鲤觉得十分羞愧,索性转过身不去看他。
她深知追魂地网可以困住绛神,但是要想伤到绛神,这点招数还差了点。
意识到绛神这是在逗她,墨鲤选择见好就收,她极快地飞出了祠堂溜之大吉,以防某人挣脱后追上来,到那时想跑可就不容易了.......
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鲤儿,你别走啊......”
绛神满脸嬉皮笑脸着目送墨鲤离开的背影,心中对墨鲤的喜欢更甚。
若是换做旁人这样整他,那人可能早就被绛神剁成肉泥了。
————————(我是一条场景转换的分割线,也是一条求推荐票的分割线~~~)
天下第一诡殿。
刚整完了绛神的墨鲤兴冲冲跑进了门,她拎起刚才路上买来的花酒,朝里屋喊道。
“梅卿啊,师傅给你出气了啊!”
什么?
还未痊愈的墨梅卿听到墨鲤吵嚷之后,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师傅,你又跟谁打架去了?”
墨梅卿焦急地跑了过来,他对着墨鲤左看看,右看看,确认师傅没有受伤之后,才深呼了一口气。
“呼呼,还好师傅没受伤。”
“若是师傅因为我而受伤,梅卿会愧疚一辈子的.......”
看到眼前满脸关切的白衣小少年,墨鲤的脑海不知为何掀起一阵剧烈的疼痛。
脑海中那些凌乱的碎片仿佛在重新组合,就是那么一刹那,墨鲤仿佛看到了幼年时期的自己正躺在一个白衣人的怀里,那白衣人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可那画面,仿佛只有一瞬,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墨鲤挤出一个微笑,支支吾吾道。
“梅卿,你放心吧,为师自有分寸,绝对不会受伤的......”
噗......
还自有分寸......
墨梅卿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家师傅可是有名的天下第一不靠谱啊.......
很快的,三人围桌而坐,看来今夜又要喝个酩酊大醉了。
“梅卿啊,我今天真把绛神给干趴下了,你们说厉害不厉害......”
墨梅卿和古阿丽静静地听着墨鲤讲述着她与绛神“斗智斗勇”的过程,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
“师傅,这太危险了......”
“以后您可千万不要再任性了......”
墨梅卿本以为师傅会像从前那样喝一宿,可是没想到,墨鲤这次竟然只是喝了几碗就倒下了,歪着头靠在桌子上轻轻打起了鼾。
“呼噜......“
古阿丽和墨梅卿对视了一眼,他们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想要把墨鲤抬到里屋的床上。
墨梅卿的手刚触及到墨鲤的衣袖,就见眼前一个穿红衣的男人如一块高大的墙般堵在了他们的面前。
绛神警示地看了一眼墨梅卿,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墨鲤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抱起,一步步向天下第一诡殿的里屋走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机关发动的声响,和阵阵白雾升起环绕在大殿周围的景象。
看着眼前密不透风的结界,墨梅卿幽幽道。
“看来,今晚咱们进不去里屋喽.......”
墨梅卿和古阿丽伸了个懒腰,他们径直走到了柴房,找了个地方收拾了一下。
他们今夜只好暂住到柴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