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康上前一步“那要是我不见谅呢!”
净檀后退一步侧过了身。“公主这样做于你的清誉有损。”
“那又如何?除了你别人怎么说都与我无关。”
“公主这样实在是不妥。”净檀从怀里掏出那封信。“这封信完璧归赵!”
乐康看了看手里的信封,她勾唇一笑“这信你明明已经拆开看过了,又怎么能说是完璧归赵呢?”
“公主如果没别的事,小僧就先告退了。”
“慢着!本公主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请你解惑的。”
净檀低着头”既如此,公主请讲!“
乐康挑了挑眉。“也没什么。前日,本宫看到一句佛偈,觉得甚是有道理。‘佛说: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就像本宫和你的一样。“
“公主此言差矣!净檀已是方外之人,与这红尘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无缘。”
“圣僧,人在方外,心却在红尘算什么方外之人?忘记并不等于从未存在,一切来自于选取。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是北平候世子,也可以是我乐康的。”她在他耳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带着刻意的蛊惑。“驸马!”
净檀推开乐康,踉跄地王宫外走去。
乐康看着他远去轻笑了一声。“你喜欢的就是他呀!小和尚还挺好玩的”
乐康低了低头复声低喃道“盼兮盼兮,指的不是美目盼兮,而是盼君归兮!”
净檀刚出宫门就遇上取药回来的两个人。
“小师弟,小师弟你怎么了?”
净檀深吸了口气。“我没事!你药取回来了?”
净善把手里提的在他眼前晃了晃。“可不都在这儿,足足有三大包呢!”
“那我们这就回去吧!你也好喝了药早点休息。”
“那公主那儿呢?”
“就是,我们公主请你来讲经,你就这么敷衍。”
净檀双手合十向茯苓颔首。“今日师兄身体不适,改日再给公主讲经。”
“茯苓!他们走了吗?”
“走了。”
“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改日在给公主讲经。”
乐康把手里的信交给她。“收好放在我的妆枢里。”
“喏!不过公主,那个和尚那么无趣你干嘛对他那么感兴趣?“
乐康笑而不答。这世间所有的因缘际会不是每次都要向人解释的。
难得今日没有人喊她起床,白璃落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
“你醒了?真是比猪还能睡?”锁阳靠在墙上侧着头看了她一眼。
“不是,我说锁阳你怎么变的跟主上一样嘴毒?”
“因为我跟主上一样只说实话。”
白璃落告诉自己深呼吸,深呼吸不要生气。“让开!我要去给主上束发。”
锁阳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辰了,主上真要等你束发少说也要耽误不少事。”
白璃落看了看身边的人。“我发现你今天很闲啊!”
“主上不在,让我今天跟着你。”
“真的?”白璃落有些小开心。“也就是说今天你是我的小跟班喽!”
虽然不想承认,锁阳还是点点头。
白璃落欢呼一声,又跑回了房里。“那你等我一下,我要换件衣服。”
“不许穿那件白衣服。”
“知道了!”
夜如瀚跟着刘璇言上了九重天,这里还是和一千年前一样,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
刘璇言扯了扯夜如瀚“走吧!天帝在无极殿等着我们。”
夜如瀚点头。
夜如瀚一进殿就被众人所注视着。“这就是见文兄的儿子,这眉目长的真是如出一辙啊!”
白穑眯着眼瞧他“当年跟在本君身后跑的娃娃竟然这么大了吗?你还记得我吗?”
夜如瀚微微一笑。“当然记得,帝君比我只大了五百岁,当年经常在一起玩耍。”
白穑摇摇扇子。“你如今长大倒是没以前那般好玩了。”
“穑穑!”白桐低声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般没个正行!”
“娘!我这不是一千年都未见了,关心关心嘛。”
白桐无视他的撒娇“天帝来了!”
天帝看了看底下站着的青丘白桐和帝君白穑,太上老人等一众卿家。最后目光停留在妖王刘璇言身边的少年身上。
“你就是如瀚吧!“
夜如瀚上前“如瀚拜见陛下!”
“免礼,免礼!”说着天帝清了清嗓子。“千年前的事情发生的突然,事后本座派人去查看却没能找到你。没想到竟然是被刘爱卿寻了去。”
夜如瀚目光微冷。“陛下还是说正事吧!”
被下了面子,天帝脸僵了片刻,气氛微冷。太上笑着站了出来。“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件重要的事。”
太上上前转身,手一挥,一面镜子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近日星宿连连异动,在下通过观世镜追溯了根源。今日人间频频有怪异事件发生,一夕之间一村之人全都消失不见,或者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山体滑坡,海啸等自然事故。”
地府冥王皱了皱眉“太上,可是地府近日来的鬼魂并无增长现象啊!”
太上摸了摸胡子。“可是人间无主游魂却多了不少。冥王最近应该是忙于公务,没去人间巡查吧!”
冥王讪笑着没说话。
太上一挥拂尘。“这些人虽然消失,却并没有死亡。我推算了一下,这些事件大部分都是发生在了魔界和人间交界的地方,也就是禹国。在场的年轻一辈儿的仙家可能不清楚,但是老一辈儿的心底应该都有了猜测。”太上顿了顿。”正如你们心底猜测的那样,这些人消失就是被魔界制成了人傀。这种人傀和一般的不同,它们被制成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能拥有自己意识和意志。“
有位仙家看了夜如瀚一眼。“莫不是制作它们的人是现任魔尊夜见武?”
太上摇摇头。“非也,非也。那位可制作不出它们。能制作出这样高级傀儡的只有魔界千百万年镇压的魔鼎。”
天帝示意他继续。“这魔鼎是魔界的东西,如瀚应该最为清楚。你把知道的跟众位卿家讲讲。”
“喏!魔鼎是上古时期第一代魔帝所铸而成,为的是封印自己因吸收战场亡魂而逐渐壮大的心魔。但是数万年过去了,封印逐渐在崩塌,魔鼎上的封纹根本困不住它了。”说到这儿夜如瀚气息有些紊乱。“一千年前逼宫弑兄夺位的并不是魔帝夜见武。当时他私自靠近魔鼎,被那魔鼎操控了心智。我父皇为救他去不周山取回魂草,被坚猊兽重伤。然而回魂草并没有唤回他的心智,我父皇母后也因此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
“那这可怎么办呢?”
“就是,就是,这能操控人心智的魔物最是难对付了。”
太上看向夜如瀚。“这万物相生相克,敢问殿下是否知道有什么办法解决此次的劫难?”
夜如瀚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卷轴,卷轴在空中展开。“这是魂族失落之地的地图。”
“魂族的失落之地?本君听说早已消失已久。”白穑知道失落之地还是从白桐那里听说的。据说当年魂族发生了叛乱,有人趁机在族内传播了瘟疫,就将近一半的族人都染上了。魂族族长为了让族人都活下去,将染上了瘟疫的族人都送到了失落之地,借助族内圣火幽冥火存活。但是在那场叛乱中失落之地最终被封存了,地图也不知所终。没想到竟然让如瀚这小子给找到了。“这失落之地有对付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