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夫人求见。”
还不死心,竟找到这来了,张景尘心里这般想着。
“遣她回去吧。”
话音刚落,江念月已走到门口,刚巧站在文秀之后,正挡着她出门。
“我是王爷的妻,王爷要遣我去什么地方。”她搀扶着书喜的手,强撑着一副身子。
“我的妻只有一个。”他淡淡的开口,眼里容不下除了他正妻以外的其他人。
念月身形颤了颤,书喜用力稳住了,这才平静了脸色,接上张景尘的话缓缓道:“自然只有一个,王府里唯一的一个,是世子的母亲。”
张景尘这才明白了,原来她三番五次求见,是想自己抚养孩子,成为这府里他唯一的妻。
易易本在旁逗弄孩子,听见念月说这一番话,却是突然说道:“姐姐从前就对我说哥哥府里有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原来就说的是这个姐姐呀。”
易易转身拉着张景尘的手:“这位姐姐是什么人,为何穿的这般好看?哥哥留这般好看的人在府里,可是想要日日来看着养眼?”
火气顿时涌了上来,江念月气得脸色通红,又是用力咳嗽了两声,反驳道:“哪里是别的什么人,我可是王爷的……”
“不相干的人,易易不喜欢,送走便是了。”张景尘没让她说完,打断她,又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今日看在易易在这,便不与你争论,若你还想好好呆在府里,便不要再想法子闹了。”
念月咳嗽得更厉害了,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张景尘把易易抱在怀里,对乳娘说道:“照顾好世子。”
他向来不愿承认这孩子,可是若是让这孩子被这样恶毒的女人养着,倒是对不起拼命护住他的椀儿了,以后,他自会好好照顾他。
路过念月的时候,易易回头看了一会她:“哥哥,她看起来病得很重,哥哥请个大夫给她看一下吧。”
“倒是忘了她了,文秀,送她回去吧。”
他连头也不回地走了,不在意的人,如今竟是都不屑一顾了。
张景尘走了,她慌忙去看她的孩子,他还那么小,见到人都摇着双手,那么爱笑,她想把他抱在怀里,一伸手却抑制不住地咳嗽。
她只好离孩子远一点,跪坐在了地上,眼泪大颗的掉落在地板上。
“她死了也不让我有一丝丝的机会,便是她弟弟,也要缠着王爷,危言耸听,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我正听到精彩处,未发觉天都黑了。那先生讲到他与夫人恩爱两不疑,因为府里有很多夫人,那王妃便借着什么由头把他府里的夫人全都遣散了,后来,王妃怀孕了。
不知不觉喝了两三壶的茶,我再伸手拿茶杯,却被人抓住了手。我回头一看,惊得我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许,许,许尽洲。你,你,你怎么在这?”
我把手放在背后,紧张得搓来搓去。他还没说话我都已经感觉到了他在生气,他眼睛直直瞪着我,我低下头不敢看。
他也不说话,拉着我就走,他用了很大的劲,拽得我手腕很疼,他步子迈得又大,走得又快,我只得小跑着才勉强跟着他。
大约是我心里十分紧张,天又黑,我还跑着,一没留神,就被绊倒了。他只顾着生气,没能拉住我。因为一只手被他拉着,摔倒了只能用一只手撑着,手腕应该是扭着了,一点直觉也没有。
脑袋也不知道磕在哪了,晕晕乎乎的,膝盖应该都被蹭破皮了吧,今天出门急穿得少。
感觉他又生气了几分,我忍着痛赶紧爬起来,本来就晕,起来又太快,我眼前一黑。
他突然就抱起了我。
我抱着他的脖子缓了好一会,眼睛才能看清东西。他怀里很软,鼻息轻轻喷在我额头上,很痒。
他今日穿的是绸制的衣裳,我摸着很光滑,虽然冰冰凉凉的,但是手感很好,我忍不住多摸了一会。
我感觉他身上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明显加快了脚步,耳边吹过呼呼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