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很滑,桃若扶着我我十分小心地走着。
“小姐,路上滑,你这么出门滑倒了可让我给王爷如何交代?”
我故意甩开她扶我的手:“你的主子从来都是我一人,何时竟要给他交代了?”
兴许是我的力道没控制好,还有路上太滑的缘故,她一下子摔在地上。我赶紧去拉她,她不敢让我拉,和我推搡来推搡去,我没站稳,也滑倒了,我用手撑着,才摔得不疼。
我这一摔,倒让她急了:“小姐,你没事吧!”
我笑着让她拉起我,却不敢再走了。“还是回去吧,这路还长着呢,我可是不敢再走了。”
桃若颇为认同的样子,小心搀着我。
“王爷会懂小姐的心意的,小姐又何必亲自去。”
“他近来每日都不与我多言语,回来就睡,我问不出来,想来是不愿我为他忧心。他这么体贴我,我又怎能不管他。”
回去路上我走得很慢,天阴沉沉的,白茫茫的一片,这不久应该会有一场大雪吧。我叹了口气,希望他能早日解决他的麻烦事。
不知是房间太闷,还是刚刚摔了一跤的缘故,我心里闷得紧,大口大口的呼吸,总感觉要喘不上来气。
我让南溪为我打开了几扇窗子,冷空气哗啦一下子冲了进来,冷得我一哆嗦,赶紧又让南溪把窗户关了起来。
我只好喝了一杯水,然后静静地躺在了床上,火炉燃着,房间里很暖和,我让南溪和桃若也不必守着我了。
本来想着不困,只是稍稍眯一会,谁知道我一觉睡醒天都黑了,我睡得迷糊,唤桃若和南溪,却没有一个人应我。
我一拍脑子,是我让她们都歇着去了。肚子有些饿了,我起身自己穿好衣服,准备叫人给我送来膳食。
我打开房门,雪花轻轻地飘在空中,院子里已有薄薄的一层,但是门口却没有守着人,我正欲抬脚,从回廊走来一个丫头。
她走来了我身边,端了一碗药:“王妃,该吃药了。”
平日里也每天都是这个丫头来给我送药来。
我让她放在了桌子上,进屋喝了药,我随便抹了抹嘴:“你让南溪和桃若准备些膳食,王爷晚上会来这边吃饭,早些准备好。”
我坐着没多久,却觉得腹痛难忍,莫不是那药有问题。这身边都没个人,叫我如何应对。
我一步一步挪到门口,门却从外面打开了,没有了支撑,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我抬眼去看,是张景尘。
我看到跟到他身后的文秀长大着嘴巴,喊人叫大夫,张景尘比起她镇定多了,把我安置在床上,连连问我怎么回事。
我疼的说不出话,只是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如此。
后来疼得我受不住,闭上了眼睛。又不知什么时候我睡了过去。
转醒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孩子没了。我睁开眼睛看见张景尘在床边守着我。
“椀儿。”他一脸歉意:“我放才听闻你今早来找我,有何事让丫头通报了我不就来了吗?”
我无力的笑了笑,不想让他担心:“我想让你开心些,本来用冰雕了一个娃娃,后来觉得太丑了才没有去,你从哪里听来我摔倒了。”
“你又骗我,那你说冰雕在哪,我来评判到底丑不丑。”
“放在房间里,太热了,化成一摊水了。”
他拉着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椀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撑着床坐起来:“大夫如何说的?”
他手心出了汗,想来是想如何找个像样的理由来骗我。
“我没事。”我看着他的眼睛:“你直说。”
“说你动了气,没及时医。”
我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他怀里:“张景尘对不起呀,你肯定很难受吧,都怪我不好,怪我不留心。”
他摸摸我的头:“椀儿,没事的。
你知道吗,我前几日忧心的事,是皇上叫我去巡视北方,我想陪着你,留也不是,带你走也不是。
如今等你身子恢复了我带你出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