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又不是不会武功,虽说不及你,却也能保护自己。”我对着他,眯着眼,感受他摸我头发带来的温柔。
“唐椀儿……”许尽洲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你喝酒了。”我见他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椀儿呀……”他跌跌撞撞地向我扑过来,我准备扶住他,许临河已经先我一步。
“你早点休息,我先带他回去。”
我点点头。
“你忘了吗……”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许临河捂住了他的嘴。
印象中他酒量很好,他是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个样子。
“张景尘说改日来接你。”许临河留下的话,在风中散开了,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树的叶子都掉完了,只留着一两个,风一吹,就随风摇摆。院子里的菊花开得正好,我带着桃若摘些来,晒干泡茶有去火良效。
“椀儿。”
我没回头:“正要摘些菊花回去呢。”
“椀儿。”他又叫了一声。
我才反应过来,匆忙转过身去,对他行礼:“王爷。”
他没有上前来,招手上来两个丫头扶住我就要进屋。我才看清,他穿着正红色的宫装,他身后跟着两排宫人,端着宫装,头披,发簪,珠花,步摇,熏香,鞋子。
“我带你回家。”
桃若拂开那两个丫头的手,上前来扶住我。
“恭喜小姐。”我握住她的手。
我感觉到了我那次成亲没有感受到的欣喜,正红色的宫装看起来格外好看。
“桃若,兄长呢?”这也算是我再一次成亲了,母亲不在,兄长代为挽发也是可以的。
“我在。”他推门而入,笑得十分古怪。
我在镜子里看他为我挽发,十分好看,又簪好珠花步摇,十分熟稔。
“许尽洲呢?怎么都不来祝贺我。”我随口一问。
他顿住了:“昨夜还教我挽发,今日一早便不见了。”
“真不够义气。”我埋怨他。
他为我盖上头披,却没有迈开步子:“椀儿,你向来向往自由,若你留下来,我与许尽洲也能保护好你。”
我掀开头披:“兄长不要再舍不得我了,我是喜欢自由,可我更喜欢他,若能陪伴在他身边,受着拘束我也是情愿的。”
他放下我的头披,这才扶着我走出门去。
我觉得他今天十分奇怪。
轿子缓缓抬起,许临河站在府门口深深叹了口气,走到后院的那棵大树下,眨眼便上了树。
“临河,我如何比不过那张景尘。”
许尽洲正在树上喝酒,许临河夺过酒壶,仰头灌了几口:“不知他以后还能否再护她周全。”
我坐在床边,在张景尘的房间里,我有些紧张。
“唐易椀。”他唤我。
我没应。
他推门进来,坐在我旁边:“我是九王爷,张景尘。”
“我知道。”我接上他的话。
他轻轻抱着我:“从前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你喜欢我,做了许多错事,我如今真的想要留住你,椀儿,你是我的良人。”
他掀开了我的头披,在我看见光亮的那一瞬间吻住了我。
他从前也吻过我,许是我有些欣喜,竟觉得酥酥麻麻。
他穿着红色衬得他皮肤很白,发冠上簪着一只碧玉簪子,他这几年都积了些不好的名声,不然以他的这样貌,不知有多少贵族小姐想要嫁给他。
我推开他:“还没喝交杯酒呢,虽说不算正式的,但也要尊礼仪。”
他起身去拿酒杯,把其中一个递给我,然后把他的手从我的臂弯里绕过去,一饮而尽。
我又红了脸。
他拂上我的脸:“还真是我的小夫人,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
我转过去背对着他:“你还与我打趣。”
他笑得十分阴险,一把扛起了我:“这般好时光,我怎能浪费与你打趣。”
他平日里一副斯斯文文,正正经经的样子,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心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