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只是谣传,以讹传讹,不能当真!安仔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杨老太君辩解道。
“呵呵!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据说欧阳镇宣判时眼泪都流了出来,无需再多言!”谢敏怡笑了笑,“小颜,将退婚书交给李民安!”
林钰颜掏出一张淡黄色的厚纸,上前两步,递向李民安。
李民安没有听到杨老太君的指示,不敢去接。
“怎么?莫非你自认为一个连皇家学院都考不上的废材配得上我?”林钰颜嗤笑道,“癞蛤蟆可吃不了天鹅肉,后边那些丫鬟才是你的良配!”
听到她这么说李民安,杨老太君气得嘴角抽搐,不知这么反驳。
“你……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甄建用手指着林钰颜,高声说道。
“说得好!”杨老太君拍拍手掌,“不过,她非得嫁到李家,李家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被锦布包裹的东西,打开后,一块金色令牌出现在众人眼中。
“先皇御赐免死金牌在此,尔等还不下跪?”杨老太君高举令牌大喝道。
免死金牌一出,如皇帝亲临,大家都纷纷下跪,否则就是藐视皇权。
“免死金牌,除了免死之外,还能说一句金口玉言,只要不违反法律,任何人不得反对!”杨老太君严肃的说道,
“大家注意听着,金口玉言——林钰颜必须嫁入李家……咳咳……咳咳……”
杨老太君被一口老痰打断了话,后面的‘李民安’三个字没能说出口,便结束了一句话,无法再补充了!
“小颜可以下嫁李家,但是不嫁给李民安,貌似有个叫李国强的,在皇家学院上学,勉强配得上小颜,就嫁给他吧!”谢敏怡不甘的说道。
路人们就此散去,李家和林家的这场风波也随之扩散到大街小巷。
刘志雄得知后,气得咬牙切齿,他做了这么多,都还是没能如愿,便对李家产生了怨恨。
李家靠着免死金牌平息了这场风波,挽回了颜面。
杨老太君勒令李民安用功读书,不得外出玩乐,让甄建作为陪读,敦促他学习。
李民安已经二十岁了,今年是他最后一次考取皇家学院的机会。
为此张贴告示,高价聘请教书先生。
但是教书先生来到李府,得知是来教李民安的,便纷纷离去。
他们可不想自己的声誉受损。
为了凸显自己的高风亮节,这些教书先生还将此事到处说。
正当杨老太君准备让李民安去外地求学时,一位叫做沈文达的教书先生来应聘。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人是刘志雄派来的,并让其乱教一通,以阻碍李民安考取皇家学院。
沈文达来两次,每次教两个小时。
今天是他的第一次教学,一间比较偏僻的房间被作为学堂,足够安静,也不会被下人们打扰到。
沈文达先生拿出一本泛黄的课本,说道,“今天这堂课讲儒家经典中的论语,你记好笔录,背熟记牢,每堂课的内容不会重复,注意听讲!”
李民安点了点头。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句话的意思是,学习知识是很花时间的,这还用说吗?”沈文达胡乱解释道。
甄建一听,就知道这老师要么是滥竽充数,要么就是故意误导,看见李民安准备抄写笔记,他当即打断道:
“安仔,我来抄笔记吧,你安心听讲就好!”
“阿健,那就麻烦你了!”李民安点了点头,将纸笔递给甄建。
甄建将错误解释全部换成正确的,沈文达讲完一堂课便离开,留下李民安背诵笔记。
李民安也是被刺激到了,没有谁愿意被人叫做废物,所以背得很用心。
第二天早晨,沈文达还没来上堂之前,杨老太君来检查李民安的学习成果,发现他学得不错,便笑容满面的说道:
“安仔,好好学,争取考上皇家学院!”
沈文达来到之后,杨老太君也对其赞扬了一番,说他教得好!
甄建觉得无语,便提议让太君在现场观看一次讲学过程,想让她知道这位教书先生的真面目!
不料这沈文达竟然又好好教课,没用错误的知识来糊弄了,令人听得如沐春风。
甄建这才知道,这人先前是故意教错的,想起先前张小翠一案,这李民安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人家要这样坑他!
甄建也想过直接揭穿沈文达的真面目,但考量了一会,便放弃了。
如果甄建用错误的笔记来指正他,他肯定会辩解说是甄建在诬陷他,故意抄错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期间,李月如常常带着黑仔来捣蛋,毕竟家里来了个先生可是件新奇的事,所以她时不时让黑仔吓唬沈文达。
对于李民安读书这件事,李家人还是很鼓励的,除了黄莹冷嘲热讽外。
黄莹的丈夫虽然入朝为官,但为人正直,处事不圆滑,不会捞好处,所以她生活得很拮据。
李家的收入主要靠李兴业夫妇做生意,家里大大小小的开支都要经过吴晓月的批准。
这天甄建和李民安刚听完课,从大厅外路过,便听到厅里黄莹用嘲讽的语气说:
“你那个儿子,根本不是读书的料,请个先生也是浪费钱财,不会有出息的,我那三个孩子就不同了,各个都上了皇家学院,将来大有发展!”
吴晓月反击道:“考不上又如何,当个商人,自食其力,不像某些人,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就知道说些风凉话!”
李民安叹息道:“阿建,你说我是不是再努力也考不上。”
甄建安慰道:“只要努力了,就不会白费,付出了肯定有收获。”
甄建只是安慰他,能不能有收获得看个人,每个人的上限都是不同的,不过,努力了肯定会提高,只是多与少的问题。
甄建继续陪读,同时做着管家的工作,李府的风气也变得良好了,走后庭这种行为被甄建严令禁止。
某日,李民安的好友钱汇源前来探访。
“这些天都不见你出门找我玩,该不会真的在家学习吧?”钱汇源打趣道。
“别提了,太奶奶不让我出门,这些天背书背到舌头都打结了!”李民安抱怨道,“最近外边可有什么趣事?”
钱汇源想说话,但看了一眼甄建,便止住了。
“这位是甄建,当初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要坐牢了,自己人,有什么就说吧!”李民安介绍道。
“我听说怡红楼最近来了个花魁,长得国色天香,明天晚上就要出阁了,要不要去瞧瞧?”钱汇源笑吟吟道。
李民安最喜欢看热闹了,一听说有花魁看便心痒痒:“可是太奶奶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怕啥?我们只是去看看,又不是要干坏事!”钱汇源一本正经的说道。
“阿建,你是管家,明天晚上能不能出去就看你的了!”李民安拍拍甄建的肩膀道。
第二天傍晚,吃过晚饭,李民安便说要去温习功课。
甄建让两个护院进入学堂,锁上房门,伪装成甄建和李民安,他俩趁着夜色偷偷从侧门溜出李府,而钱汇源则雇好一辆马车在哪里等候。
三人赶到怡红楼门口,听到优美淡雅的琴声。
“赶紧的,花魁才艺表演已经开始了!”钱汇源催促道。
一些护卫看守着大门,见到甄建三人,便拦住他们道:“每人二两银子,方可入内!”
因为今晚有花魁要出阁,所以才收费,免得被一些贫民占光了地方。
钱汇源掏出六两银子给护卫,几人才进入了怡红楼。
虽然门票就要二两,但这里是京城,有钱人一大堆,舞台下的桌凳几乎被坐满。
甄建三人找了张空闲的桌子,坐下,离舞台较远。
李民安叫喊道:“小二,来壶酒!再来点下酒小菜!”
酒上来之后,李民安给两人倒酒。
甄建看见杯中暗红色的液体,疑问道:“这是什么酒?”
钱汇源小抿一口,道:“这是果酒,法律禁止用粮食酿酒,好在商人们从西域带回了这葡萄果酒的酿造方法,大家才能喝到如此美酒!”
李民安叹息道:“可惜当下种植葡萄果的人不多,酒价高昂,无法开怀畅饮!”
甄建端起酒杯,看着这有些浑浊的葡萄酒,小尝一口,听着悦耳动听的琴声,感觉还行!
台上一名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少女,身穿浅色交领襦裙,绣着些鲜艳的花朵儿,五官精致,配上精心梳理的头发,小手轻抚着琴弦,秀色可餐!
少女弹完一曲,起身向观众鞠躬,大家纷纷鼓掌!
老妈子走上台子,让手下将琴抬到后边,道:“接下来蔡艺将会给大家表演舞蹈,请大家欣赏!”
接着,甄建失望了。
蔡艺在台上跑来跳去、转圈圈,而大家却都看得如痴如醉,甄建表示不懂,但想到这年代没啥娱乐项目,倒也说得过去!
接着,到了下一个环节,作诗!
老妈子在台上说道:“蔡艺现场出一道题材,大家现场作诗,蔡艺将会宣读大家所做的诗,大家投票选出最好的!蔡艺将会和他对饮一杯!”
蔡艺说道:“今天我这衣裳上绣着荷花,就以荷花为题吧!”
甄建瞬间想到好几首,要不要借鉴来装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