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在听了司马林的这句话之后,却是再也无法说出点什么来了。
她想起幼年的时候,门主曾经为她讲过的一个故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现如今那马玉玲的情况,不就跟当年的她所听到的那个故事是一样的吗?
想到这里,黄九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没错,她是想得很简单,她只认自己心中认准的那个道理。
这人犯了错,就该承认错误,并接受造成的相应后果,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却不似现在这样,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却要承担不该承担的罪。
否则,前日,她也不会因为青城帮的事情,而心痛司马林接下来的遭遇而跟哑卫闹了个不愉快。
黄九不知道,刚才司马林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但是至少,她听在耳中,心里是极为不舒服的。
她看向火堆旁,此时的马玉玲已经从地上爬起,恶狠狠地盯着那位岳先生。
“你们自诩为名门正派,可所做之事,哪里有半分正道的影子?应大哥虽然行事偏激了些,可死在他手里的那些人,无一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因他出手重了些,出身邪派,又杀的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之人,所以便成了恶人?可在我眼里,他的血性,敢作敢为,比起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要强了不知多少,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上响起,原来是站在马玉玲身边看管着她的一个年轻人,在听到她这番义愤填膺的话之后,心生怒意,狠狠地在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将马玉玲打翻在地。
她扑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脸庞已经肿得老高。
即使被打倒在地,却不见马玉玲的脸上有任何的惧意,黄九只听马玉玲冷笑一声。
“是被我说对了,恼羞成怒?”
“你这恶妇,再胡言乱语,莫怪我们不念昔日同道之情!”
说话的正是刚才给了马玉玲一记耳光的年轻人,他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位岳先生抬手打断了他。
尽管刚才马玉玲的话极为难听,可在岳先生的脸上不见任何的怒气,他也就保持着原来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笑容不变。
“马玉玲,看来这么多年,你跟在飞鹰老人身边,倒是被他影响得不轻,这等颠倒黑白的话都能被你说出口,你的师父当年教你的东西,就这样被你轻而易举抛之脑后?”
“岳冷峰!”
马玉玲冷笑着盯着岳先生,念出了岳先生的名讳。
“当年你有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现如今在这里的都是小辈,被你这表面模样所迷惑,尊称你一声岳前辈,若是让他们知晓你当年到底做过什么事情,看你这一声【前辈】,还受不受得起!”
岳冷峰在听到马玉玲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之中满是怒意。
“马玉玲,你现已沦为旁门左道之人,你觉得,你想要血口喷人诬陷于我,在场的诸位,谁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