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卖身契?”
常富春点了点头,这才将整件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黄九。
原来的他,也是家境殷实的公子哥,但是这生意场上的事情,都是由他的父亲打理,但是可惜,他的父亲性格忠厚,做生意的,不老奸巨猾点哪成?
结果,就他祖上的那点基业,在常富春父亲的“辛苦”打拼之下,竟是越干越赔,以至于最后,孤注一掷做的一场盐生意,被官府下的一道批令,非官家不得私自贩盐,导致血本无归。
不仅如此,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在这多重打击之下,常富春的父亲,一命呜呼,而他的母亲,也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撒手人寰。
像那些本子里的故事一样,常富春只得小小年纪卖身葬父,与这酒楼的上一任掌柜的,签下了十年的卖身契,眼见着时间马上要到期,可以为自己攒点小钱,却不想,这位掌柜的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要知道,这赌博,是决计沾不得的,那东西,可是会让人上瘾,一旦输了,就想捞回来,到最后,只能越赌越输。
也是因为如此,这家酒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而那位掌柜的,一心只想靠赌翻身,以至于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
原本这家酒楼的掌勺大厨,可以说得上是掌柜的合伙生意人,但是见原本还有着雄心壮志,想要一展宏图的这位合伙人,已经是志不在酒楼的经营上,那位大厨,干脆卷了铺盖带着人,跑到对面开起来店来。
这样一来,他带走的可不仅仅只是这家酒楼的伙计,还有那些常客。
在这种情况下,酒楼的生意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以至于到最后,已经是无人入店。
常富春原本签下的这卖身契,眼瞅着就要到期,之前酒楼的生意不错,他还琢磨着,到期之后给自己攒点钱,日后无论是娶媳妇还是做点小本买卖,也是没问题的,可谁知却出了这档子事情。
最后实在经营不下去的掌柜的,也只能将这酒楼盘了出去,而同样的,也将他常富春的卖身契,一并赠与了对方。
常富春早已对这家酒楼没了信心,现在对面醉红楼的生意这么好,基本把这周边街巷的客人都给招揽了过去,就算有人接手了这家酒楼,那生意,也是难做得很。
更何况——
常富春瞅了瞅他眼前的这位九姑娘。
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又有多少生意经,可以让这家酒楼“起死回生”?
“小春啊!”
听完了常富春的这番解释,黄九无语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安慰他的模样,轻声道:“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
听到九姑娘这话,常富春有些哭笑不得。
九姑娘管自己叫做孩子?
他今年可已经年满二十,而这位九姑娘,明显年岁比他小了很多,她居然小小年纪就用这种年长者的语气来安慰他?
“不过没关系!”
黄九收回了自己的手,信心满满的拍着自己的胸膛,笑道:“虽然你过去的年华喂了狗,但是没关系,今后跟着九姑娘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