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君被安漠然刺激的震怒着离开后,安漠然一个人孤单的蹲在了地上抱住自己,眼角里不断的流露出泪水嘀嗒到地上,她知道她就是那个害自己母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所以自从她来到城里之后她无时不刻的都在想怎样的去讨好母亲,让母亲能接受她面对她和她一起生活,曾经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她和母亲的关系得到缓解了,她以为自己以后也可以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可是到头来她还是错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想多了,在母亲眼里自己终究还是个讨人厌烦的家伙,毕竟她的身体里流淌着那个男人的血液,只要她存在一天就会每时每刻的都在提醒着周佑君想起自己以前遭到过的背叛与不公,久而久之自己在周佑君眼里也变得和那个男人一样是一个只会在外面勾搭别人得小贱人,想起这些安漠然突然起身擦了擦泪水,径直的走到厨房的置物柜旁边打开抽屉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剪刀,二话不说的朝自己养了好多年的长发剪了下去,随着剪刀口的多次张开与闭合空气中多出了许多七零八落向冰冷的地面飘落而去长发,转眼间刚刚还长长的头发就被安漠然三两下剪的不剩什么了,她弯下腰双手攥紧散落了一地长发然后默默的走到卫生间摘下皮套绳长短不一的头发炸裂开来,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镜子里那被自己剪的参差不齐的头发,安漠然哭了很大声的哭了,可是哭着哭着她却笑了,她就是要把自己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只有她变成这样那些平常诋毁她的无聊女生们才不会再有什么理由和借口说她刻意打扮勾引男人,只有这样那些平常欺负她利用她的头发绑在凳子上,想看她疼得呲牙咧嘴的同学也在也看不了她的笑话了,母亲看到的话也会在重新回来的对不对,直到这一秒她还在想着自己应该再做些什么才能让母亲回心转意。
安漠然用手打开水龙头,冰冷的凉水穿过她的指缝,她把头低下伸到水流的下面,任凭寒冷的水流打湿她那已经被剪刀剪的长短不一的头发,泪水和寒冷的冰水混合到了一起,她开始用双手拼命的抓自己的头发,呼噜着脸颊,好像只有这样做能让现在的她心里更舒服一点,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一的中午她看了眼时间该收拾一下去上学了,经过昨天一天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在床上带到现在,似乎丢失了魂魄的安漠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拿好家里的钥匙背上书包就出门去了,走近巷子里擦肩而过的路人们看到安漠然的第一反应都是开始议论纷纷,那些人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疯子或者傻子一样,那些目光是那样的可怕,但是安漠然却早已经习惯了,恐怕一会到了学校还会有比这群人的言论更过分的在等着她呢,不过她庆幸的是今天林子录因为要准备奥数比赛的事临时向学校请了两天假,暂时不会去学校了,自然也就不会看到她这副鬼样子了,安漠然剪掉头发其实除了是心疼自己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外,就是害怕林子录看到了,她不想让这么丑这么狼狈的自己出现在林子录面前,本来她和林子录就属于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两个世界的人了,现在这副样子的她更觉得自己不配和林子录做朋友了,安漠然在一路上的指指点点中走到了学校,在学校门口恰巧遇见宋紫薇和班上的一群女生,“呦,漠然你这是怎么了,这头发怎么被你弄得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啊?”,宋紫薇看到盯着这样头发出现在学校门口的安漠然时还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同自己班里的女同学们商量怎么对付安漠然呢,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还给她们带来了嘲笑戏弄她的条件,“没事”,安漠然想绕开她们直接回班上了,但是宋紫薇她们怎么肯放过她呢,在宋紫薇的心里让安漠然出糗就是自己最开心的事了,“漠然,怎么能没事呢,来我啊刚好买了个发卡,刚刚我们还说呢我头发太长带着不好看,我看你的头发现在带上正适合”,说着宋紫薇就把发卡带在了安漠然头发前边刘海的位置,“还别说啊紫薇你给这个惹祸精带上之后还真是符合她的气质啊,更像是个从乡下出来的土包子了,哈哈哈”,其中的一个女生看宋紫薇给安漠然带好发卡后故意的嘲笑说给旁边的女生们听,几个女生哈哈大笑惹来了更多的围观群众,“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的漠然呢,我看漠然带这个发卡还挺好看的呢”,宋紫薇听着身边的女生们嘲笑安漠然心里很开心毕竟这就是他要达到的效果,但是表面她还是要维护自己一贯表现在学生们面前的圣女人设,虚情假意的帮着安漠然打圆场,“紫薇啊,你长的这么好看,还这么善良要我们说你什么好啊,这种人可是不值得你同情的,听我们的话你最好啊离她远点,和她有关系的人可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他就是个害人精”,安漠然听着来自她们一言一语的嘲讽早已经习惯了,看她们聊的正开心安漠然面无表情的想要离开这里,这一幕恰巧被另一个女声看到二话不说上去就推倒了安漠然,“怎么,还想走,这次你那两个相好的不在,我看你还装清高给谁看,勾引谁来保护你?”,随着这个女生动了手其他女生们一拥而上的开始折磨起安漠然,而宋紫薇却在旁边假意的阻止了几下就站在一旁看好戏了,其实这几个女生前段时间因为林子录在已经忍了很久了,原本还能避开林子录在班里用欺负欺负她,可后来半路又出现了个沈亦寒,在班里处处维护安漠然,这次好不容易抓到安漠然一个人,她们的手早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前面说的不话不过是在故意讥讽安漠然想找个时机动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