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漫飘飘,湖上烟雾弥漫,群山似真似虚、若隐若现,是那般地醉人心境。
小舟上……
当需一剑从把黄小莲误认自己的孙女:芸儿中清醒过来后,便向黄小莲抱歉道:“对不起,小姑娘,老夫刚才失礼了。”
黄小莲好奇地问道:“呵呵,老爷爷,请问芸儿是谁?看样子是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一个人呢!”
需一剑见黄小莲如见到自己的亲孙女,便没有瞒黄小莲的意思,便回答道:“她是我的孙女,全名叫需凝芸,她死的时候跟你差不多一样的年龄。”
黄小莲与需一剑开始交谈起来,俩人相差跨了近两个世纪的年龄的人,却相谈融洽、说说笑笑,需一剑的思想瞬间像变成与黄小莲同龄似的,非常合得来,只因俩人命运相同,皆属家破人亡,却又能互补,黄小莲渴望有个家,有爷爷、父母等长辈的关心;而需一剑却希望自己那亲爱的孙女能回到自己的身边。
黄小莲逐问道:“老爷爷,我想学武艺,你能教我吗?”
需一剑笑道:“可以,可以,只要你喜欢,不过先说明,老爷爷只会教你使剑的武艺呀!”
黄小莲说道:“行啦,只要是武艺就行,我要用它保护我身边的所有人!绝对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了!”
需一剑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到时候,小莲也要记得保护老爷爷哟!”
黄小莲一脸肯定地说道:“那是当然!”
小舟飘飘,虽不是亲,但如爷孙俩乐乐,向着家的方向飘去…………
过了一会儿,需一剑背着白雪客,右手牵着黄小莲,走过山岛的小石梯,来到一处青幽僻静的山岛顶上的空地,山岛并不高,但其依山傍水,满山清绿,前方有一座石宅,以石稳结,前方有一小湖,湖中养了不少鱼儿,石宅占地广阔,却如普通民宅般的样式,外有围栏,栏内又设小栏养牲畜,围栏之内晒有各种草药,围栏门前上一块横匾额,上写“上善水居”四个字,看起真真是一个避世隐居的好地方。
黄小莲问道:“老爷爷,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难道就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需一剑道:“是呀,这里没有人知道,这座小岛周围还有很多座小岛,皆是荒无人烟,老夫见此处青幽,绿草萋萋、又面湖,所以选在此处盖房子,住下来了,就连我的闭门弟子也不知道我住在这里,你们俩是我这里的第一个访客。”
黄小莲问道:“老爷爷,你一个人住这里不觉得无聊、闷得谎吗?”
需一剑大笑道:“哈哈哈哈!习惯了,以鸟儿为友,一起唱歌;以青草为物,天天看这青草丛幻想着孙女在这草地上翩翩起舞。”
黄小莲一听起翩翩起舞,便问道:“咦?老爷爷,是不是这样?”
然后跑到前方的草地上,手舞足蹈、翩翩起舞,这一幕看得需一剑甚为喜欢,从黄小莲的性格特征、行为举止上,需一剑终于捕抓到自己的孙女:芸儿的影子,需一剑大笑道:“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黄小莲被需一剑幻想成了芸儿,若说他忆孙女成狂,倒不如说他疼爱孙女如命。
黄小莲跑到需一剑跟前,问道:“老爷爷,老爷爷,小莲跳得好看吗?”
需一剑笑道:“好看,只要是你跳的,都好看。”
他们来到了“上善水居”门前,只见此处已是铺满灰尘,晒的草药都已经发霉或者烂得不可用或而化为空气了,圈牲畜的圈子里只剩下牲畜那风化的骨头,石宅也开始年久失修了,需一剑长叹一声道:“二十年了,我一钓鱼就钓了二十年,看这里已经不成样了,时间流逝得真快呀!”
黄小莲拉了拉需一剑的衣袖,逐问道:“老爷爷,老爷爷,那么小莲跟你一起整理打扫这里,日后小莲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居住于这里呀?”
需一剑把昏过去的白雪客放到石宅里的床上,说道:“好,那小莲就要做我的乖孙女咯!”
黄小莲一听,便活蹦乱跳地叫好道:“好哇!我有爷爷咯!”然后点数着手指头道:“我现在有二哥,还有个爷爷,以后再也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咯。”
需一剑看着蹦蹦跳跳的黄小莲,自己也露出了微笑,心想道:“我也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我又有一个孙女了,他叫黄小莲。”
再抬头向蓝天望去,又暗想道:“芸儿,你在天有灵,看见爷爷这般,一定也会替爷爷感到高兴吧?”
然而白幕雪已然决定了今日申时末刻便回北京城去了,只见百露花背着一个包袱,随白幕雪来到了乐山市的渡口,这里人来人往,好生热闹,白幕雪决定从水路回去,百露花给白幕雪整理整理衣领,温婉地叮嘱白幕雪道:“你要注意安全,千万别逞英雄,遇到危难时也别逞强,想一想这里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太冒险。”
白幕雪抚着百露花的脸,一双雪亮的眼睛望着百露花,问道:“好的,等我办完正事再回来迎娶你,如何?”
百露花也深情地凝视着白幕雪道:“嗯,好的,记住你的承诺,我等你。”
在上船之前,白幕雪双手抚着百露花的小圆脸,然后一下吻向百露花的粉唇,百露花先是大吃一惊,然后闭上双眼,双手环扣着白幕雪的脖子,享受着对方嘴唇带来的美感…………
然而一位船家大喊道:“去北京城的,还有没有人?马上就出发啦!”
白幕雪听到船家这么一喊,才停止与百露花的接吻,向船家大喊道:“去北京城的还有我!船家你等一下!”
船家回应白幕雪道:“客官你快点!”
然后与百露花额头相贴,俩人暧昧中显得有点依依不舍,百幕雪说道:“花,我要走了。”
百露花说道:“幕雪,一路顺风!”
然后百露花把包袱给了白幕雪,俩人紧紧相牵的手渐渐地分离,百露花看着白幕雪向船只走去,又目送他上了船,这帆船缓缓地驶去,白幕雪向百露花招手示“再见”,百露花也向白幕雪招手,目送对方渐渐地远离自己,俩人心中皆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然而苏临和林临溪已然往南走了数日,林临溪逐向苏临问道:“临,我们这是去那里?”
“回我丐帮总舵,带你去见我的师傅,丐帮帮主:苏衡卫。”
林临溪向苏临问道:“你师傅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那么…………他的武功一定很高强咯?”苏临回答林临溪道:“的确挺高强的,他会《降龙十八掌》、《打狗棍法》,就连《降龙掌法》、《醉拳》、《神丐腿》也都在我之上。”
林临溪惊讶道:“哇!你的武艺已经很高强了,你师傅比你还厉害,那他岂不成神了?”
苏临笑道:“那有那么夸张?武功再高也不还是人一个?怎么就成神了?”
说着说着,俩人骑着马缓步慢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荊湖的范围之内…………
说到荊湖,地处东南,与秦川、襄州、云滇接壤,山水相应、水草丰茂,号称“八百里洞庭”。《巴陵志》即有:“洞庭湖在巴丘西,西吞赤沙,南连青草,横亘七八百里。”
而且李白也曾在诗中赞美过此处,共有五首细说其境,只说其一,其余四首不详述:
其一:
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
日落长沙秋色远,不知何处吊湘君。
(——李白《洞庭湖游·其一》)
从此可见其湖面的辽阔及气势的雄伟。然而“洞府之庭”中心的君山便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总舵。(在中国历史长河中是有丐帮的存在的:他们不像武侠小说那样武功盖世,但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但文献史料记载:宋代开始便有丐帮的活动,日渐盛大,一直到清末民初之际;详见《后汉书独行传》、《左传》、《龙城录》、《稽神录》、《丐论》等等数之不尽的史料都记载过乞丐或丐帮文化,亦不作详述…………)
话说君山此地风景秀丽、绿竹成荫,占据了荊湖风景至为秀丽之处;却亦同时扼住地势之险,进可攻退可守,天下第一大帮之风范,自是巍然不动。
而且荊湖也曾在北宋有过一场战役,是荊南(南平)与武平在江陵一带的一次战役(为武侠广大读者,亦不作啰嗦详述),所以荊湖一直是一个著名之地。
俩人进入荊湖之后,林临溪环顾了一下四周,称赞道:“哇!这里的风境可真美耶!这是什么地方?”
苏临回答林临溪道:“是呀,这里人人管它叫荊湖,亦号称“八百里洞庭湖”。”
林临溪嘟长着嘴道:“荊湖?嗯…………能生活在这种环境清幽的地方真好!”
苏临调戏林临溪道:“可以呀!只要你肯嫁给我就可以了!”
林临溪一脸不屑地说道:“少放屁啦,天下有那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臭乞丐?再说,这荊湖是你家开的?嫁给你就能有这么大的地儿?”
苏临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这荊湖呢,不是我家开的,但它是我丐帮总舵的地盘,我师傅是丐帮的帮主,若你肯嫁给我,我和你就在此占有一席之地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这荊湖找一个清幽僻静之处,盖房子住在一起,种了满园桃树,男耕女织、生儿育女,不再理会江湖纷争。”
“原来他上次的梦境是指在这广大的荊湖中,听上去真的挺幸福美满的。”
林临溪一边盯着苏临看,一边又心想道,但出于女性矜持,说道:“哼,我才不稀罕呢!”
苏临一听,便十分紧张地问道:“什么?你上次才说的爱我,要跟我在一起什么的。”
林临溪一副装糊涂的样子,反问道:“有吗?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记不太清楚了?”
而苏临便紧张地说道:“有!你有说过!”
林临溪觉得被心爱的人紧张是一种非常爽的感觉,又说道:“没有!你记错了!”
“有!”
“没有!”
“我说有就是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有就有嘛!为什么非要否认呢?”
“我那里否认了?的确没有嘛!”
“你还不承认?”
“的确没有,我承认什么?”
“好吧,那是我对你说的,我要一辈子都对你说这些,行了吧?”
“卟嗤,你好肉麻哟…………”
打情骂俏是甜蜜幸福之一,俩人一路嘻嘻哈哈,手牵着手,骑着马儿,在这青幽美丽的环境中,浪漫慢步着,向着丐帮总舵走去…………
大约缓慢地走了三个时辰,终于走完了那四百里的荊湖之北,林临溪已经开始没有耐心了,向苏临撒娇道:“临,我好累呀,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你们丐帮总舵吗?累死人家了。”
苏临指着前方那座高高耸立的山,道:“莫急,莫急,亲爱的,我们快到了,翻过这里,前方那座山叫君山,君山的山顶便是我们丐帮总舵了!”
林临溪顺着苏临所指的方向一看,惊诧道:“啊?翻过这里也就罢了,还要爬那么高的山,想累死我呀?”
苏临问道:“那你想怎么着?”林临溪回答苏临道:“我要你背着我走。”
苏临又问道:“那马儿干嘛去?”
林临溪又调皮地说道:“你的公马背着我的母马!”
苏临笑道:“太异想天开了,我想知道马儿怎么样背着马儿走?”
林临溪也随之“卟嗤”一笑。
当俩人来到君山的山顶时,忽然有一小伙子大喊道:“来者何人?吃我一掌!”
一掌向苏临呼来,苏临立即一手拍了一下马背,随之飞跃而起,躲过小伙子的一击,林临溪见这位小伙子用的是跟苏临一模一样的招式:《降龙掌法》。
这可吓坏了林临溪了,林临溪随之拔出剑刃,准备迎敌而苏临躲过之后缓缓地飘落,坐回马上,一手抓住林临溪执剑的手,说道:“亲爱的,我一个人能够应付,交给我吧!”
林临溪相信苏临的能耐,便收剑回鞘。
那小伙子也穿得一身破烂,全身脏兮兮地,却是长得眉清目秀的样,年龄相较比苏临小一年,他转过身来向苏临说道:“好小子,居然能躲过我一掌?”
苏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笑话,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能打上我一掌?”
林临溪一听,便指着那小伙子,问苏临道:“临,你们是认识的?”
苏临向林临溪说道“亲爱的,有话待会儿说。”
苏临大喊道:“现在轮到我了,吃我一掌!”
然后一拍马背便向那小伙子呼掌而去,小伙子见苏临正呼掌而来,自己也做好防御的准备,大喊道:“来吧!”
只见苏临来到面前,一掌朝胸膛袭来,小伙子立刻双臂交叉而挡,并往下一压,往地面压去,小伙子立刻呼起一掌,向苏临背部袭来,苏临感觉背后一股内劲压来,左手立刻一撑,便向左侧旋翻而去,又躲过了一掌,小伙子势之汹涌,呼出的一掌难以收回,便击于地面上,浑厚的掌劲使地面如受巨击,为之一震,林临溪亦为之震惊,心想道:“此人内劲浑厚,但所使之招与苏临一致,看上去却又比苏临稍逊些许,此人到底是何人?”
但看久了,林临溪又发现俩人虽然过招时出掌的威力相当之强横,但亦能从中看出俩人并无取对方性命的想法,只是纯属切磋而已,便将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然又见俩人用轻功飞到湖中央,比试那《降龙掌法》出招及拆招数下亦达数十招,然后俩人相继后退,与对方相隔一百多米,双掌凝劲,向对方呼掌而出,使出《降龙掌法》最强一式:狂龙乱舞,所谓:
海沸山摧惊日月,直使狂龙入湖中。
双掌劲力分化出数条金龙,向对方直奔而去,怎耐一个乞丐忽然从湖边飞出直入湖中,来到了俩人中央,然后运劲,双臂向两边伸展,双掌金光一闹,随之“呀!”的一声,将两边放出的金龙劲力化为虚无,林临溪见这乞丐如此強横,竟然能将苏临和那小伙子的《降龙掌法》化解了,心想道:“此人武功如此强横,一定是临常跟我提起的他那师傅:苏衡卫前辈。”
只见苏衡卫也是一身破烂、腰挂一个酒壶,衣著是与其他乞丐无别,只是背后多了一根晶莹碧绿的打狗棍,一头乌黑的秀发,皮肤略黑,是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一阵烟雾散去,苏临和那小伙子分別惊讶地喊道:
“爹?”
“师傅?”
然后俩人分别向湖边飞去,苏衡卫随之而到,指责俩人啐骂道:“临儿、衡飞,你俩这是想把我这荊湖总舵之地给拆了不成?”
苏临立即向苏衡卫单膝下跪抱拳道:“徒儿见过师傅,多日不见,甚为记挂!”
苏衡卫扶起苏临道:“嗯,起来吧。”
苏临随即站起身来,苏衡卫见前方有一个眉青目秀的女子骑在马上,又见苏临今日衣著整洁,与往昔一身破烂已然不一,便指了指林临溪向苏临问道:“这女子是谁?临儿,是你带回来的吗?”
苏衡飞凑到苏衡卫身旁,望着林临溪笑道:“爹,这还用说吗?这几个月来,我和你何曾有事离开过此处,咱三人还能是谁带来的?更不用说是谁了?能带女子回家的,还能是什么关系?你懂的!”
听苏衡飞这么一说,苏衡卫也望着林临溪笑道:“哦!懂,完全懂!”
卫、飞俩父子盯着林临溪,直接把林临溪盯了个脸红耳赤,脸色羞红地低下头来。
苏衡卫用手肘轻戳苏临的腹部,道:“漂亮、含束,可以呀!我的好徒儿,什么时候让师傅抱徒孙?”
苏临道:“师傅,你说什么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把人家吓跑了不好!”
苏衡飞向苏衡卫说道:“对,爹你就别急了,把人家吓跑了,你的未来徒孙就泡汤了!”
“嗯,对!”
苏衡卫一脸满意地点头道,又转头向苏衡飞问道:“还有脸说你师兄的师傅,倒说你呀,什么时候赶上你师兄这一步,让爹抱孙子呀?”
苏衡飞说道:“爹,别急!孩儿还年轻嘛!”
苏衡卫向苏衡飞问道:“衡飞,我一想起要有未来徒孙抱,就兴奋到忘乎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苏衡飞说道:“爹,上去给未来徒媳妇打个招呼,来个自我介绍。”
苏临伸手向苏衡卫说道:“师傅,别闹了!”
苏衡飞说道:“师兄,要知道,你是拦不住师傅的!”
苏临说道:“真服了你们父子俩,加起来都有八十多岁了,还这么老大不正经?”
说完,便随苏衡卫而走去,苏衡飞也紧随其后,林临溪见三人同齐向自己走来,便下马相迎,上前向苏衡卫抱拳道:“林临溪,拜见前辈,前辈一定是临所提起的丐帮帮主,苏前辈吧?”
苏衡卫笑道:“临?叫得挺亲切呀!浑小子在别人面前还提起我的名字,嗯…………还可以!什么时候让我抱徒孙呢?”
苏衡卫这句话倒叫林临溪再次羞红了脸,苏临上前扯了扯苏衡卫的衣角,说道:“师傅,人家是女孩子,你也太直接了!”
苏衡卫道:“我们丐帮说话本来就直接了当、理直气壮的嘛!不然怎么样呀?”
苏衡飞到苏衡卫耳旁轻声道:“爹,看人家衣著,你应该讲话斯文一点,婉转一点!”
苏衡卫一说便明了,问道:“哦!是不是这样?”
接着向林临溪行礼,微笑道:“未来徒媳妇…………不,林姑娘,这厢有礼了,我是这丐帮的帮主:苏衡卫,乳名:小苏,刚才小乞丐我失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