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姑姑离暖的生日,傍晚十分,离笙离开四合院,到姑姑家为她庆生时,家里多了位眼生的女孩儿。
女孩儿模样姣好,那双眼清澈的犹如一眼见底的山泉,她笑起来犹如一抹婷婷盛放的向阳花,带着阳光的味道。
一身杏色连衣裙搭配一件浅黄色针织开衫更是衬得她朝气蓬勃。
温静娴拉着离笙坐到椅子上,为两人互相介绍后,离笙才知道,原来,这个青春活力的女孩儿曾经是温静娴在美国的大学室友兼好友——叮咛。
整顿饭下来,叮咛没怎么说话,一直默默低头吃着碗里的菜,有人询问她的情况时,她说话也是能省则省,足以见得她是个内向不怎么会交流的人。
她仰起头回答问题时,那张脸总是洋溢着明媚的笑,话语间带了腼腆,可当她低头或者他人不再注视她时,离笙总觉得那眼角总会有着一抹含伤的哀痛,虽然只是一瞬,可那痛,却似深不见底的枯井,黯然无光。
离笙心下疑惑,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使得正是青春年少的叮咛眼里有着足以刻骨铭心的痛。
但她和叮咛毕竟不熟,也不能冒失将疑惑问出来。直到将叮咛送走,离笙才询问温静娴:
“你朋友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她看似阳光腼腆,实则有心事,而且,她的眼睛告诉我,这件事,令她身受折磨。”离笙拉下温静娴搭在她肩膀的手,走到沙发旁坐下,认真的看向像块儿牛皮糖似的贴坐在她身边的温静娴。
温静娴听闻这话,嘴角的笑瞬间消失,蹙眉:“其实我也注意到了,我也曾试探过,但这姑娘防备心重的很,愣是被她糊弄过去了。”
“按你这种智商,问不到也正常。”离笙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头,那架势,完全像在抚摩哈巴狗似的。
“切……”温静娴白她一眼,拍掉了离笙的毛毛手,说:“那是啊,我哪有某些人能耐?这段时间,不但事业步步高升,这后天吧,还有良缘家胥可选。”温静娴说着,站起身时,拍了下离笙笑容僵住的脸蛋,幸灾乐祸的像个黄鼠狼:“羡慕啊!”
离笙则看着温静娴懒洋洋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第二天一早,离暖就勒令温静娴帮离笙挑选相亲时穿的礼服,相比离笙哭丧着的苦瓜脸,温静娴则欢喜的像个喜鹊,问及缘由,温静娴说:好不容易扳回离笙一局,她当然要在笑得时候,可劲儿笑。
这天,离笙在这死女人面前装得像个孙子,讨好了半天,也没问出温静娴是怎么智斗姑姑离暖的。
直到午饭时刻,家里出现了叶则,离笙才恍然大悟,原来温静娴用了叶则这个挡箭牌。
她开门时,特意看看四周,发现只有叶则一人时,心里不免有一丝失落。
她恨自己的不争气,之前是她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现在又盼望着他来解救自己吗?
离笙,你醒醒吧!恐怕,此刻的他正在筹备订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