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轻轻撩起女孩儿洁白的婚纱片缕,有温暖的光细柔的铎在女孩儿灿烂的侧脸。
忽然,她扭过头,是一张如死海般毫无生息的脸,她的眼,如死寂的鱼目,再也燃不起生活的希望。
她,闭了眼,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突然,整个身体瞬间从楼顶滑落……
离笙是被温静娴连环call吵醒的,她刚拿起手机,里面就一阵地雷似的狂轰乱炸:
“好你个小笙笙,我和凉宥哥哥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上了,回来了也不知道跟老姐报道一声。”
“这不倒时差吗?”离笙的耳膜差点被温静娴的大嗓门儿震聋,她干脆开了免提,放到桌上。
“离笙,我告诉你,到北京就赶紧给我回家,你要是跟外面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我可绕不了你。”
明显是姑姑的声音令离笙头大,她就是为了避免姑姑唠叨才选了酒店入住的,现在到好,被误会成了鬼混。
离笙无奈叹了口气:“姑姑,您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对面哼笑一声,接着道:“我看你也没那个胆子。”还没等离笙一口气松完,姑姑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她一个头两个大:“你明天赶紧给我回来,老大不小的姑娘了,改定定性了,别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似的泡吧,三天后的相亲,这次说什么你也逃不掉。”说完,不等离笙辩驳,对面就传来了嘟嘟声。
离笙盯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脑袋里将醒未醒的糊涂虫一下子褪了下去,她手指扒了扒凌乱的鸡窝,反射弧好似才染回来:相亲?说的不会是她吧?
另一边,陆霆深和叶则在林茵已经可以康复出院后,整理了病例汇总,交给所属院方,林茵一事告一段落。
是夜,叶则硬是生拖硬拽的将陆霆深拉到一家酒吧喝酒。
“你说,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啊,脸变的比孙猴子还快,前一秒还是笑脸,后一秒就成了黑脸包公。”叶则一杯酒咕咚下肚,道。
“你怎么和温静娴解释的?”陆霆深端着酒杯,看向叶则。
说道解释,叶则一下子成了闷葫芦,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叽歪了半天才道:“我发誓,我是真想要联系方式的,但最后也不知怎么这嘴就不听使唤了,彻底颠覆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从你能把靓理解成亮来看,不难看出,你的情商堪比刘备的儿子。”说完,陆霆深放下了酒杯,去了洗手间。
叶则摸着光突突的后脑勺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刘备的儿子……不就是阿斗吗?
当即站起身,朝着男人的方向喊了一嗓子:“你大爷的,陆霆深,你骂谁谁是一摊烂泥扶不上墙呢?”
等陆霆深从厕所回来,叶则就一直盯着他,直到男人不耐烦皱眉,叶则才开口:“你真要和苏若订婚?”
陆霆深没回答,仰头喝了酒杯里剩下的酒,不知是叶则的错觉还是现实,隔着酒吧里绚烂的光线,他看到了男人眼眶隐隐的发红。
叶则思量了半天,最终还是问了:“那么,离笙……”
“婚要订,而离笙,我也要。”话毕,咣啷一声,酒杯应声落于桌面,好似坚定了那句话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