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柠处理完四皇子的丧事,终于得空回了王府。刚到清漪堂,又想起那晚与采薇匆匆一别,已有数日未见了,便差了李巍去请。
之前连着阴沉了好几日,难得有一个艳阳高照的暖日,采薇正在院中帮余氏晒绣品,忽闻绵柠召唤,一刻没有耽搁就去了。
甫至书房,只见绵柠正提笔写着公文,采苓安静地陪在一旁研磨。采苓见她进来,朝她微微一笑,欠身告退了。
采薇轻轻走到他身旁,不敢打扰他的思路,接替采苓的活儿,细细地研着磨。
绵柠提笔去蘸时,眼角瞥见她,才笑着搁了笔,说道:“你几时到的?怎么也不出声?”
采薇回说:“来了一会儿,见王爷有正事,妾身怎好惊扰。”
绵柠打趣地说:“今儿倒来得快,可是想我了?”
采薇嗔道:“王爷惯会取笑人的,那下次妾身缓缓再来?”
绵柠趁她没有防备,兀然将她拉到怀里,采薇脚下一个踉跄,正好就坐到了他的腿上。青天白日的,采薇双颊红了一片,索性书房内只有他们二人,否则这窘态被人瞧见,岂不更羞煞人了。
采薇试图挣脱他,不经意间碰到他手腕上的伤口,他轻轻地呲了一声,采薇问道:“王爷手上怎么会有齿痕?”
绵柠想起吴皇后落魄的一幕,不禁叹道:“四弟殁了,我见母后整个人都垮了,拉着懿母妃说胡话,恐怕是彻底失去父皇的心了。”
采薇也叹气,说:“皇后娘娘好不容易生下嫡子,这件事对她打击肯定不小。”
“懿母妃也未必好过,”绵柠却这样说道:“这事也因父皇太过宠着懿母妃一人而起,帝后失和,终究不是好事。”
“罢了,不说这些了,”绵柠转移了话题,说:“你如今住在庑房,来去总是不便,我原想着封你个良娣,挪到东边院子住,离清漪堂也近些。但偏遇上四弟的丧事,你的事情也只能缓一缓了。”
采薇说道:“杨侧妃对妾身多有照顾,特地赐了炭火、被褥、衣物,妾身已是感激了。”
绵柠说道:“绿茹这人识大体,府里交给她,我也放心。绿茹性格好,她喜欢与你亲近,你便多与她走动,也省得你一个人在府里寂寞。”
采薇闷声应了应。
绵柠见她情绪低落,搂紧了凝视着她,笑说:“我说绿茹的好,你莫不是又吃醋了?”
“没有的事儿,妾身才不吃醋呢。”采薇说着便想逃了,但却被他牢牢禁锢着。
两人近在咫尺,绵柠的气息落在她脸上,说道:“我这几天得空,你也不必回庑房了,就留在清漪堂,省得来来去去麻烦。”
美人在怀,绵柠早就心猿意马,他稍一低头,便吻上了她香软的唇瓣。采薇只觉得一阵晕眩,那熟悉的气息几欲将她吞噬了。
得了空隙,采薇才挣脱了一些,嗔道:“王爷刚才还说,不可偏宠一人,妾身怎好日日留在清漪堂?”
绵柠岂容她逃脱,只纠缠着她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欺身说道:“那就今日宠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