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分部,会客厅……
再见时少,冷寂的心境不一样了。
忆起儿时的经历,那些灰色过往一一涌上心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时少见他目光复杂,挑眉一笑道:“看你这眼神,想必是忆起了往事,我该感到荣幸,还是该惋叹岁月不饶人?没想到当年希腊一别,形同陌路整整十八载。”
冷寂难得收敛了眉宇间的冰冷与淡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当年为了替他寻找合适的脏源,他可没少动用猎鹰的势力。
时少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淡笑道:“你失踪半年后我就做了心脏移植手术,这些年,除了在情绪波动时会发生心悸的情况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
冷寂点了点头,平稳了语气道:“活着就好。”
时少心有所触,跟着附和,“是啊,活着就好,原本咱们都是必死之人,没想到命却硬得很,连阎王爷都不收。”
“你今日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时少眯眼望着他,想从他眼底看出些什么,可,事实证明,这个男人比他想象得还要有定力。
外面都乱成了一团,他却稳坐在这分部,什么也不做,甚至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的忧虑与焦躁。
“需要我出手相助么?”
冷寂的眸光微变,片刻又恢复如常,挑眉望着他,似笑非笑的问:“怎么相助?”
时少也不含糊,直言道:“倾整个暗门所有的势力,如何?”
冷寂笑了笑,目光真诚又深凝的望着他,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你如果倾暗门之力助我,确实能起很大作用,但,这是我猎鹰内部的恩怨,我以自身之力便能抗衡,多谢你的好意了,你还是保存实力,静待需要的时机吧。”
时少蹙起了眉,思忖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沉沉道:“你觉得叶平安与雷祀会对上?要我保存实力应付他们两?”
冷寂嗤嗤一笑,“叶平安不是傻子,更不会将自己逼入绝境,他与雷祀对上,是迟早的事儿,以后有你头疼的,他们两掐架的时候,还得靠你在中间周旋。”
时少伸手捏了捏眉心,叹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担心了,可,你一个人应付得来么,尤其是季子期与殷权的订婚宴只有十天了,你不解决那些叛党,如何出面阻止?还是说,你打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并肩站在公众面前,冠上别人的姓?”
冷寂的眉宇间染上了一抹阴郁,目光也变得凶残嗜血起来,“他殷权还没那个本事在我眼皮子底下成功举办这场订婚宴,他若是敢邀请宾客,我便血染整个订婚现场。”
时少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也收敛了脸上的散漫,正色道:“我这次过来,除了刚才说得那件事,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我妈咪要我转告你,如果你真的抽不开身,她就替你拐跑准新娘,搅了这场订婚宴,所以你千万别轻举妄动,还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应付那些叛党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