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陈述一个事实,“如今是他盯上了你,由不得你说不哦,自古以来,被狼看上的猎物,有逃脱的可能么?”
占紫陌浑身一个哆嗦,吓得抱紧了她的胳膊,“你,你别唬我,那男人真的好可怕的,要不,你去见他一面,就明白我为何如此怂了。”
“你还知道自己怂啊。”季子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打趣,“天不怕地不怕的占公主同学,不是在国际上混得风生水起么,五岁就敢甩奥斯卡影后的脸,骑在占家家主头上耀武扬威,何曾怕过什么?我记得,你连我表哥都不怕的,处处跟他作对,一言不合就开骂。”
“可我怕那头野兽,不,狼人,你是不知道,我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头狼,他的身上,还带着狼性的特征,太恐怖了。”
占紫陌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她真的很怕啊。
季子期也不再逗她了,伸手抱住了她,温声道:“不怕不怕,他已经离开云城了,你过两天跟我去伦敦,惹不起,咱们躲着就是了。”
占紫陌有些诧异,“他离开了?”
“嗯,本来我是想让忌陪我去会一会那位雷先生的,可忌说他已经离开云城了,可能是有急事要处理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倒是给了你喘息的时间。”
占紫陌一脸呼了好几口气,拍拍心口道:“乖乖,我还想着要不要离开云城呢,他走了就好,如果能被狼群再次叼走就更好了。”
季子期喷笑出声,“人家雷先生如此有诚意,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背地里诅咒,真的好么?”
占紫陌撇了撇嘴,呲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你遇到那么个野兽,就不信你能接受。”
季子期笑了笑,没有反驳,她没有遇见过野兽么?
不,她早在十八年前就见过了。
人类,是不会捅破自己的心脏的,但,儿时的他,却这么做了。
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与杀戮,儿时在死亡基地里也食过生肉,喝过生血,他与雷祀,是同一类人。
那种注定了要在罪孽里挣扎沉沦的人。
光明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遥远了。
……
自从书房不欢而散后,季子期就再也没见过冷寂。
父亲告诉她,说冷先生离开了云城。
她第一反应就是他去寻找冷少的母亲了。
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为何要将小家伙托付给她照顾?
夫妻团聚,孩子在身边,不是锦上添花么?
想到这儿,季子期自嘲一笑,她还真有受虐倾向,居然傻乎乎的勾勒着他们一家三口团聚时的温馨与幸福。
如果说过去十八年里沉淀了一份厚重的爱,那么,十八年后的重逢,便是让这份爱彻底爆发了。
她爱忌,挣脱了儿时单纯的倾慕,一点一点升华成了真正的男女之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可能是在乐器室内那一曲曲同奏,一次次共舞……
可能是在中了迷药时,他如天神降临般为她挡去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也可能是花园回廊上,那缠绵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