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占紫陌分开后,季子期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跟对面走过来的宾客撞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
见对方一个劲的道歉,她也不好发难,有些郁闷的开口,“下次小心点,洗手间就在这儿,还能跑了不成?”
对方有些尴尬,又赔了几句不是,支吾道:“我,我,这不是人有三急嘛。”
如果换做往常,以季子期的玲珑心思一定能看出对方躲闪的目光,可眼下......
她蹙眉望着胸前脏污一片,又看了看对方手里的果饮,狐疑问:“你上洗手间还带饮料?”
真是奇怪。
“额,我,我内急,忘记了,不好意思啊,将您的礼服给弄脏了,要不,我赔您......”
不等她说完,季子期摆手道:“算了,我去更衣室换一件就行了,你不是内急么,还不赶紧去?”
“啊?哦,好好好,抱歉啊,真是抱歉。”
季子期不再理她,垂眸望着衣物上沾染的果汁,有些头疼的扶了抚额。
还好商业会所里有季家的专用包间,里面放置了一些礼服,不然,得回庄园换衣服了。
......
半个小时内,酒会正式开始。
“紫陌,甜甜呢?”季流年拉住了正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的占紫陌,蹙眉问:“她不是跟你在一块儿么,怎么只有你一人?”
“我们在那边碰到了赫连禹,甜甜有意让我们两聊几句,所以借故离开了,可,我跟赫连禹说完话之后,还没等到她回来,于是就四处寻她,洗手间都去了,但是没看到她的人。”
季流年微微眯眼,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是不是去休息室了?你去季家专用的包厢看看,如果她在那儿的话,就让她赶紧过来,艺术协会的会长发完言之后,就该她出场了。”
“哦,好。”
占紫陌不敢耽误,连忙挤开人群朝休息区而去。
专用包间内......
季子期仰躺在沙发上,隔远看的话,看不出什么异样,但,离得近了,就会发现她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渍。
她眼神迷离的撑起胳膊,试图端过桌面上的冷饮压制体内澎湃的热量。
虽然在情事上懵懂无知,但,她知道自己这是被人下了药的症状。
该死的,到底是谁想要让她在这酒会上当着无数国际名流的面出丑?
洛克娆么?
有可能,毕竟半个小时前她还让对方丢了颜面,她若是想要讨回场子的话,情有可原。
现在不是追究算计之人的时候,她该怎么解体内的迷药?
又是一阵热量传来,她胳膊一软,整个人直直朝沙发上栽了下去。
迷离间,她伸手碰到了手机。
不能给紫陌打电话,否则,事情一定会闹大。
也不能给父母打电话,这么狼狈的一面,怎么能让父母知道。
殷权呢?
他今天压根就没来,因为他回了伦敦,过去接殷父殷母来云城。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抹孤傲清冷的身影,想法刚刚冒出头,就在心里疯狂滋长。
指尖滑动,刚点开那窜从未拨过的号码,包间的门,被人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