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的时候,她是他的牵绊。
如今,他走了,难道自己还要让他继续牵挂不成?
虽然她不舍那条项链,就如同不舍他离去一般。
但逝者已矣,她或许真应该遵从他的意愿,慢慢地,放下执念。
少女微微抬起胳膊,修长的指尖一点一点伸开,试图去触摸天边那绚丽的晚霞。
一阵晚风迎面扑来,她,只触及到了一片微凉。
忌,早已化作了天边的云,离她越来越远。
最后烟消云散,无迹可寻。
凉亭外的回廊处,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他静静凝视着远处那抹萧条孤寂的纤细背影,眸底晦暗不明。
她若能放下心底的执念,开始新的生活,再好不过。
在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优秀而又阳光积极的男人替他去守护她。
一座亭,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肩头传来一阵压迫。
“忌,我母亲过来了,她,想见见你。”
冷寂缓缓转身,蹙眉道:“我不是说过段时间会去拜访她么,她怎么亲自过来了?”
时少不禁失笑,无奈道:“她本来与我父亲在环球旅行,听说你活着的消息,直接扔下了我爹地,连夜赶了过来。”
冷寂微微垂头,眼底划过一抹暖意,“她现在在哪儿?”
“我怕甜甜回主屋撞上你们,所以让她在会客厅等着。”
冷寂点了点头,转身望了凉亭里的季子期一眼,将她那染着伤痛的背影深深刻在了脑海。
时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轻叹道:“你别听平安胡诌,那家伙,向来喜欢膈应人,这些年,阿渝跟我走得近,我也没少遭他白眼,威胁的话,更是听了一堆又一堆的,仔细想想,咱们确实理亏,毕竟拐走人家护了多年的妹妹,大舅子心里不爽,也是正常的。”
冷寂嗤嗤一笑,没有回应,踱步朝回廊出口而去。
……
客厅内,两个少女相互拥抱。
“嫂子,好久不见。”
开口的女孩名叫占紫陌,宁市占家的小公主,父亲占冽,宁市第一家族的现任家主,母亲时浅,暗门第一杀手。
她,是时少的双胞胎妹妹。
兄妹两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
南宫渝听她这么一叫,脸颊瞬间红了,“我跟你哥八字没一撇呢,别乱叫。”
“哈哈。”占同学朗声大笑,“卧槽,你这女人居然会脸红,姐认识你十多年了,怎么就没见你有这么可人的一面。”
南宫渝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少膈应我,一段时间不见,你身上的邪乎劲儿,怎么越来越浓了。”
占紫陌没有理会她的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啧啧啧,嫂子,你这是被我哥滋润过了吧,瞧瞧这肌肤,都能捏出水来了。”
不等南宫渝回应,楼梯上陡的传来一道阴恻恻的磨牙声。
“疯女人,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爷将你扔去特工岛。”
占紫陌没有回头,拔高了声音怼了回去,“嫂子,你家这只疯狗的狂犬病,还没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