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季氏庄园……
卧室内，季子期正在与冷寂通视频。
距离收到那段录像差不多一个月了，他终于联系了她。
两人隔着屏幕，谁也没说话。
季子期泪眼朦胧，紧紧盯着画面里的男人，贝齿死咬着唇瓣，渗出了丝丝鲜血，可她不觉得疼痛，牙齿的咬合力道还在加重。
最后，还是冷寂败下阵来，缓缓伸手，隔着屏幕抚摸着她的脸颊，叹道：“怨我么？”
季子期胡乱抹了把眼泪，咬牙切齿的问：“你有没有跟那个女人发生关系？”
冷寂举在半空的手指微顿，默了几许后，反问道：“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么？”
“我不要听如果，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别给我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我接受不了。”
冷寂笑了笑，唇角带着一丝苦涩，悠悠道：“我时刻都保持着清醒，这世上任何迷药对我都没用，过去那些年里，我也时常被热毒侵蚀，可从未碰过任何女人，你是第一个，甜甜，你认为我在想起幼年之事后还会背叛你么？”
季子期眨了眨眼，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哗啦啦地往下掉。
“可那个人简直跟你一模一样，连你身上隐秘处的特征他都有，加上你不跟我联系，你如何不叫我胡思乱想？这都多少天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啊？”
情绪慢慢失控，呜咽声也变成了嚎啕大哭。
“别哭。”冷寂隔着屏蔽似乎在抚摸她的眼角，“这件事是机密，越少的人知道，泄露出去的机会也就越小，你能理解我，也会相信我，对不对？”
季子期疯狂摇头，“我不相信，不相信，就在你跟我通视频之前我还认定那里面的人是你。”
“不怪你，那个人是我的替身，我拥有的，他都拥有，能成功瞒过我恩师的人，你通过屏幕又怎么能分辨出来呢？如今我已经跟你解释了，你可愿意相信我？”
季子期没说话，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泪水顺着指缝不断溢出。
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有多绝望？
她不惧死亡，就怕他们之间找不到出路，最后生生地将彼此给困死了。
如果那段视频里的人真是他，她不知道以后用什么态度与心情去面对，或许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最后选择不原谅他。
冷寂受不了她这般痛哭，又继续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你表哥，我是五天前回到猎鹰的，之前他们一直不知道我的行踪，我又怎会跑到猎鹰总部睡了别的女人？”
“我不是怀疑你。”季子期倏地抬眸，狠瞪着他，“我没有怀疑你的说辞，只不过是心有余悸罢了，忌，我好害怕，害怕我们之间走到了穷途末路，最后只能咫尺天涯。”
冷寂沉默着，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说辞，片刻后，他才开口道：“抱歉，本来想着脱离猎鹰，好好陪着你跟两个孩子，不让你们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算漏了一局，我，恐怕无法脱离猎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