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一上数学课,我就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感,总是感觉自己想上厕所,要不就是头昏想睡觉,或者,觉得自己可能感冒发烧了,全身非常的难受。
总之的总之,就是各种的不顺畅,各种的浑身不自在。
那学期期中考试,我们班的数学平均成绩,全年级倒数第一。
考十几二十分的,大有人在。
我还算发挥超常,考了五十多分。
一百五十分的总分。
这样的水准,我明白,我基本是废了。
但是当时,对于这种颓废,我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班里的氛围就是这样,所以觉得自己差,也很正常。
当然我们班,也有学习很刻苦的同学。
比如那两三个成绩拔尖的原住民,以及另外几个上一届留下来复读的学生。
他们很用功,尤其是那几个复读的,就好像,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一样。
所以,他们很刻苦,很拼命。
那个时候,我看到复读生们努力的样子,还特别不理解。
心想:“这么拼了命,是干嘛呢?”
那时候的我,完全不能体会一名复读生内心的压力和心酸。
罗超的状态,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成绩,甚至比我还差一点。
不过他很看的开,他很肯定不会去上大学。
也没有想过考大学。
至于为什么,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所以他说他得早一点扛起他做为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好吧。
我发现我们那个年代的男生吧,都特别爱逞强,特别爱装成熟。
比如罗超吧,明明还是个小男生,非得每天“男人男人”的称呼他自己。
装作他自己很老练。
罗超那时候喜欢去游戏厅打那种踢足球的游戏。
我记不住名字了。
反正他就是很痴迷。
他去的那个游戏厅,就在老板家里。
那个老板拿了一间门面出来做生意。
那里的门,平时只开一条小缝,不知道的,根本不会联想到里面藏着一家游戏厅。
期中考试后不久,有一天罗超问我想不想去打游戏。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打游戏,反正罗超叫着了,我就寻思着,那就去看看呗。
说起来那时候我对游戏,已经算是有瘾。
记得以前我哥带过一个游戏机回家,那个游戏机是插在电视上玩的那种。
那时候,我们家的电视机,还是那台别人送的黑白电视。
我哥带回去的那个游戏机里,有打坦克和打麻将两款游戏。
我不会打麻将,可是也忍不住点进去瞎玩。
虽说我不会,但是感觉听一听里面的音乐和报牌的声音,我都觉得很满足。
自从我哥把游戏机放到家里以后,我就开始疯狂的玩上了打坦克。
最晚那次,我玩到过凌晨两点多才去睡觉。
后来,我偷玩游戏被我哥发现了,他把我教育一顿之后,就把游戏机收走了。
从那以后,我就只有偶尔去发小家玩一玩超级玛丽。
我发小喜欢玩魂斗罗,而且玩的特别好。
所以,我她玩的时候,我只能弱弱的在一旁看着,根本没有上场的勇气。
总的说起来,我对游戏,还是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