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顾大人。”管家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可是屋里根本没有回应。他试着推了推门,门却被推开了。管家觉得有些蹊跷,便走进了屋子,果然屋子里面没有人。
这顾大人会去哪里?管家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大王交给他的任务他可不能马虎。
“你看到顾大人了吗?”管家询问着走来的下人。
“没有。”
管家沿着院子找去,都不见顾卿言的踪影,这可怎么办?
正在焦头烂额时,顾卿言从后院走了出来,看见迎面而来的管家,装作四处闲逛的样子。
管家赶紧上前询问,“顾大人,你这是去哪了,让老奴找了好半天。”
“噢,我到处看看。”
“这后院有什么可看的,都是下人住的地方。”
“我就随意看看,怎么?难道本大人去哪也需要向管家汇报?”
“顾大人误会了,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顾大人对这里还不熟悉,老奴也是担心。”
“那还请管家放心,这咸阳城本大人尚还有记忆。”
“是老奴的不是,顾大人,饭菜已为您准备好,请您移步大堂。”
“嗯。”顾卿言大步的走在前,这还好已经回到府里,若是再耽搁,他便会起疑心。想到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化险为夷。
饭后,顾卿言坐在书房,眼神中的深邃,此刻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明日便会以新的身份出现在早朝。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很艰难,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若自己稍有疏忽,那便会身首异处。
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用尽力气守护的人和事,到最后,却不能如愿以偿。
“咚咚……”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事?”
“顾大人,宫里送来了明日的朝服。”
顾卿言随手拿起桌上的竹简,“好,拿进来!”
门缓缓被推开,管家端这朝服放在了正厅的桌上。
“顾大人,你看看这是大王命人为你赶制的朝服。”
“噢!”顾卿言放下竹简,走向正厅。
他伸手轻抚这朝服,这大王果真是用心良苦,短短的时间居然能绣出如此精美的朝服。
“顾大人,大王对您可不一般啊!”
顾卿言淡淡一笑,明日让他穿上这样的朝服,是要向所有的臣子示威吗?
大殿上,所有的大臣陆陆续续的到来,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议论顾卿言。
而这时,顾卿言着一身华服出现在了大殿门前,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投向了他。
几位讨好的小官连忙上前相迎,“顾大人,几年不见,顾大人风度不减当年。。”
顾卿言根本不知是面前的这几位到底是何人,只好礼貌的拱手以礼。
“顾大人,您这身朝服很特别啊!”
果然不出顾卿言所料,总会有人把目光投向他身上的这身朝服。
“是啊!顾大人,您家的绣娘这绣功可是比得上这宫里的丝珍房了。”
大臣门都纷纷议论起来,而顾卿言依然不语,此时无声胜有声。
“大王到!”
殿下的喧嚣渐渐散去,各自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顾卿言就站在王翦身旁。
大王稳坐在龙椅上,殿下齐声,“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大王!”
“今日殿上多了一位爱卿,想必大家都熟悉,顾大人。”
“臣在!”
“这次你逮捕了赵国叛贼立了功,可想要何赏赐?”
“臣不敢再要赏赐!”
“这是为何?”
“大王能不计前嫌,臣十分感激,不敢再贪图赏赐。”
“顾大人严重了,您的才华想必在场的人无所不知。你说是吧!林太尉!”
殿下的林太尉,自见到顾卿言那刻起,他就心绪不宁,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大王的呼声。
“林太尉!”
林太尉突然醒觉,“臣、臣在!”
“林太尉可是有不适?”
“回大王,臣近日常感乏力,不过已经请了大夫。谢大王关心。”
“太尉大人可是我朝重臣,可得养好自己的身子,这秦国还需要你。”
“是,大王!”
“嗯,各位爱卿对此事可有不同的见解。”
诸位大臣虽对顾卿言也诸多不满,可是没有人会站出来,大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多说一句那便会惹祸上身,再看这林太尉和王翦大将军如今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的情况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殿下一片鸦鹊无声,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既然诸位爱卿无事启奏,那便退朝。”
掌事太监在殿上大声宣言,“退朝!”
“臣等恭送大王!”
大臣门都渐渐离去,三五成团的议论着。
只有王翦还站在原地,顾卿言见王翦没有离去,便恭敬的上前询问,“王大将军,为何还不离去?”
王翦根本不予理会,顾卿言见装只好淡淡一笑,既然王翦的态度如此强硬,那也不必自找没趣。
掌事太监笑脸走来,“王大将军,请您跟奴才来!”
“噢!既然王大将军还有要事,那下官就告辞了。”
掌事太监连忙说到,“顾大人,您等等,大王还有要事找您商议。”
“噢!你还请公公带路!”
掌事太监领着王翦和顾卿言走向尚书房,推开一件侧厅,“王大将军,还请您再次稍事等候。”
“大王在哪?”
“大王还有朝事需要处理。”
“好!那本将军就在此恭候大王!”
“王大将军请!”
顾卿言随着掌事太监离开,这大王有事,为何要将自己与王翦分开,难道是大王有所发现。
顾卿言心里有些疑惑,只好询问着掌事太监,“公公可知大王宣臣所谓何事?”
“奴才不知!”
“噢!”顾卿言也只好沉下心来,若有事也只能冷静面对,如今自己正身处悬崖边,一不小心就会摔得万劫不复。
“大王,顾大人带到!”
“好,你下下去!”
“是,奴才告退。”
“臣参见大王!”
“顾爱卿免礼。”
“大王宣臣所谓何事?”
“寡人有一个困扰!”
“大王不如说出来,臣也可替大王分忧!”
“王翦!”
“王大将军?”
“嗯!”
“王大将军犯了何事?让大王如此懊恼!”
“王翦昨日上书称公主隽并非赵国公主,而是他的令媛。”
“这……”顾卿言很是吃惊!
“寡人也很是诧异,可那公主隽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决不能轻易放过。”
“那王大将军可又凭证,证明那公主隽是他令媛。”
“这道是没有,可王翦说,那赵王一直很疼爱这公主隽,可有一日赵王大怒将公主隽的母妃打入冷宫,对其母女不闻不问。寡人也派人打听,却有此事。”
“那王大将军此话倒是有理。”
“可那公主隽不得不杀,但王翦现在手握重兵,倘若此事惹恼了他,寡人怕他会与他国里应外合,那我秦国就会身陷险境。”
“大王,臣倒是有个主义,既能入了王大将军的愿,也能削弱他的势力。”
“噢!果真!”大王被顾卿言的话吸引到。
“嗯!”顾卿言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狡猾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