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把药喝了,等身子好了,太子就来接您了。”身旁的丫鬟面容凄凄,连说话都颤抖。
“荣儿,怎么连你也哄我。他怕是忘记还有我这么个人了的。”说话的女子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早就是生人之气无几。
“小姐,胡说什么!即便太子忘记了,老爷,少爷还有二小姐不会忘记您呀!许是皇上还在怒气中,所以才不来接我们回去。”荣儿劝着。
“荣儿,半年都过去了。你说,爹爹,娘亲,哥哥,还有青霜还好么?”那女子说得急,又咳了起来,最后生生咳出了血。她一直明白他许是不会接自己回去的,只是仍固执地给自己编了个幻想罢了。
荣儿见着这景况,又听着这么戚戚然的话,止不住就更伤心了:“小姐,您别多想。若是好了起来,咱们就自己回京。您也说都过去半年了,天大的怒气皇上都该消了。”
“傻荣儿,我的病怕是好不了了。”女子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荣儿等了许久不曾见自家小姐再说话,才猛地抬头,只见温青黛脸色青白,探手鼻息已是气息皆无——“小姐!小姐!”荣儿哭得悲戚,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脑子里回旋着自家小姐生前说的话,她眸子闪出一丝悲戚:“小姐,荣儿一定会让太子来接您回京,您不该这么一个人走!”
荣儿狠狠起誓,她小心将自家小姐的蓝玛瑙耳坠取下作为信物,看向窗外那东边的天,暗暗起了决心。
“你作死啊!还不起来!又迟到了!”明悦一大早就被她家老妈的惊天巨吼给惊下了床,她揉了揉眼睛,是自己房间,怎么昨晚好像去了哪里似的,耳边最后听到的是一句“陪葬”,这是怎么了?她感觉耳坠子有些重,伸手一摸心里疑惑——她什么时候把那对蓝玛瑙耳坠带上了?虽然她在杂货铺见了这对坠子很是喜欢,但也不像会带着睡过去了呀。
“你还不起来!”老妈又是一巨吼,吓得她不再多想麻利地起床洗漱穿衣中途还手艺精湛地用了十分钟的时间上了个全妆,叼着块面包就匆匆地出门。
“荣儿?”明悦在公司坐下后,悄悄在word文档里敲了这个名字,是昨儿梦里那人喊的。也不知为何她直觉是这么个“荣儿”。
“哟,您这是刚分手就立马搭上谁了?这耳坠子,不便宜”明悦正思考入神,公司里的“八婆”凑了过来,怪声怪气的。她只得绽放了个最灿烂地笑容:“劳您费心,这我用梳子换的,不值钱!”
“切!假正经!”那“八婆”一听没料,喝着咖啡就施施然走开了。
“真是个八婆呀。”坐在明悦隔壁的晓晓不禁笑了出来,“悦悦,你说她怎么就能对大家喊她八婆那么乐意呢!”
“据说她家里排行第八,辈分又长,家里小辈都是喊她八婆的。”明悦也笑了。她在一家广告设计公司上班,今儿在她手头上的案子很多,因而跟晓晓简单聊了几句就快速进入到工作状态中,那场梦倒似不入她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