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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这并不是我的决定

独自一人坐在巷道中,封林语翻阅着手中的灰皮本,他发现了一丝不同,每一页旁边都有着歪歪曲曲的中文小字记录,似乎是一个日记。

“第六次轮回,魔女沙加竟然真的是轮回,幸运的是她再也没出现过,这真是太好了!”

“第八次轮回,我以前或许错怪晓美焰了,我与她联手了,我秘密地解决了一个叫上条恭介的家伙,剔除了沙耶香的可能,这一次大家果然完好地迎来了魔女之夜!”

“第十五次轮回,终于战胜了魔女之夜,大家也都活了下来,可晓美焰再次开启了轮回,她的自作主张,让我有点厌烦,或许因为麻美活了下来!”

“第二十三次轮回,不知不觉已经两年了,我再次和晓美焰起了争执,不欢而散!”

“第二十五次轮回,轮回偷食了那颗悲叹之种,化为了魔女沙加,不受时间轮回的影响,可这次我无能为力,它背弃了我!”

“第二十七次轮回,不可战胜,还是不可战胜,大家都死了,晓美焰责怪我一番,再次启动了轮回,我真的错了吗?”

“第二十八次轮回,失败了,无论怎么尝试都是徒劳,晓美焰似乎也有点绝望了,这确实是我造成的过错,我向晓美焰倾吐了我的决心,她同意了!”

“第三十五次轮回,成功了,怨恨火种的威力太强了,艰难苦斗,我终于杀死了魔女沙加,但我感觉我似乎变得有点不同了,变得易怒,变得焦躁!”

“第三十六次轮回,明明一切问题都已解决了,但吸食怨恨却停不下来了,晓美焰想要制止我,我和她闹翻了,没了她的掩护,我暴露了,大家都与我为敌,为什么?明明我才是最大的功臣!”

“第三十八次轮回,我苦苦恳求晓美焰帮我掩饰,可是她拒绝了,为什么?我牺牲了那么多,她难道就不能帮我一点小忙吗?我恨她,恨她过河拆桥,将她打成了重伤!”

“第三十九次轮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国家机关、魔法少女都在追杀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第四十次轮回,我在围剿中暴走了,失手杀了巴麻美,我到底在做什么?怨恨火种的能力,似乎有问题,我第一次隐隐发觉到,但我不知该怎么办!”

“第四十三次轮回,既然都不认同我,那就都去死吧!我毁了见泷原,毁了风见野,这些似乎都不足以发泄我的怨恨!”

“第四十五次轮回,我找到了孵化者,希望它能帮我,绝望的我只能向这个仇人求救了,可是它却认为我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妥,夸赞我很好地利用了能力!”

“第五十次轮回,我有点迷失了,时不时会忘记自己是谁,为了避免发狂,避免进一步恶化,我撕裂了部分火种,制成了锁链,把自己囚禁了起来,这样就好…”

“第五十三次轮回,大家似乎都遗忘了我,意外的是,麻美却找到了我,她原来早已忆起了轮回,她没有歧视自己,她想要帮我!”

“第五十八次轮回,连续五次发狂杀死了麻美,麻美却还愿意帮我,但我已经不想再连累她了,我拒绝了她的帮助,一个人囚禁于黑暗中!”

“第六十次轮回,我承受不住了,我撕碎了枷锁,毁了见泷原,疯狂地追杀晓美焰,我厌恶永无止境的轮回!”

“第七十九次轮回,随着疯狂的破坏,我的实力越发强大,也越发沉沦,我终于杀死了晓美焰,轮回结束了,这时我才发现…大家都死了!”

“一无所有的我化为了魔女,意外的是,那颗珍藏的悲叹之种融入了身体,我保留了意识,孵化者称呼我为异种魔女,它似乎很高兴,它说我还有更大的潜力!”

“我发觉了,这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可魔女化的我哪怕已经强大至此,甚至一击毁去星球,仍然看不透它!”

“圆环之理此时也诞生了,但已经没有了意义,我本以为会被消除,但圆环却将我流放至虚无之间,她也在怨恨我吧!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虚无之地,时间失去了意义,我的实力越发恐怖,我发现了回家的秘密,原来这是一个传承,一位概念者的传承,怪不得圆环之理消除不了我!”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了,我已经没救了,我的存在只会带来灾难和毁灭!”

“本以为会永恒孤寂,直到有一天,有一道陌生的目光自时空窥视而来,有人闯进了虚无之地,带来了另一个世界的过去坐标,我发觉到了一丝希望,我与她达成了协议!”

“所以,我同意了孵化者的计划,我与这位仇敌里应外合割裂了虚无之地,逃了出来,我们的利益此时是一致的,它们一族想要观测圆环之理,而我也想要见圆环之理!”

“我以化身最恶之魔为威胁,逼迫圆环之理自损概念帮我直达根源的过去,只有这样才能改变!”

“另一位我,我为你带来了希望,离开吧,成就概念之时再回来吧,我会在永恒的时间尽头等你,等你到此消除我的罪孽!”

封林语静静地翻阅着,直至翻到了尾页,那里夹着一样东西,一个粉红色的发带。

“原来如此,这就是织莉子的底气吗?”

孵化者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右肩上,看着这本记满日记的灰皮本,若有所思!

“鹿目圆竟然成就了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触的概念者,她竟然有潜力走到这一步,真要是成了那样,那可有点头疼了呀!”

“但是,以魔女概念成就的概念者,对于吾族却有着极大的观测价值,一旦控制了它,宇宙的枯竭问题没准能够解决一大部分!”

封林语没有回应孵化者,他拿起了那个发带,发带此时散发着光芒,无风自动,缠绕在他的灵魂宝石之上,这一刻,心中所堆积的那些负面情绪瞬间被抚平了。

最主要的是,那种心脏跳动的感觉出现了,回家,他终于可以回家了,这不正是他朝思夜想的事吗?

但…但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虽然感谢那个自己,但那并不代表着他自己的决定,经过漫长的时间,那个家伙恐怕只记得自己了吧,字里行间已经不再记录任何人!

那些帮他的人,特别是麻美,就这样丢下了吗?又是在逃避吗?真是…一个差劲的人,他不认同,他已经决定不在逃避了!

“合作吧,孵化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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