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没事吧!”
对于发生的这一切,203略显茫然,看到封林语闭目趴了下来,她单手伸出,手臂的魔术刻印亮起,希望能缓解一些痛苦吧!
“对了,大人,Berserker呢?”
见大人没有理她,203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道。
“死了!”
“死了?那个孩子怎么会…”
“怎么会死?身为从者,死亡本就是她的宿命,你是在同情她吗?还是说,你害怕了!”
封林语缓缓睁开了眼睛,低头俯视着203。
“大人,我其实一直有点不理解,圣杯真的有那么好吗?大家为什么都要争夺呢?能活着,甚至可以普普通通的生活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203手中的动作一顿,语气有些消沉,缓缓地摘下兜帽,抬起了头,红彤彤的大眼睛紧盯着封林语开口问道。
“因为…这就是世间万物与生俱来的贪婪,天下何物不如此,你我皆是一样,只不过贪婪的目标有所不同罢了!”
封林语低笑了一声,真是一个幼稚到极点的问题,贪婪,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这本就是天性!
“我…和大人不一样,大人如今给我的感觉和那些魔术疯子、家族偏执者一模一样!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有种直觉,大人…这样做…不能算是个…好人!”
“大人,现在放手还来得及?邪不会胜正的,您要是出事了,小大人又该怎么办?”
手心捏的发白,203胆怯了一会,但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大声地开口说道,一个人救命恩人,一个是自身的理念,她都不能抛弃。
“20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在教训我吗?你又懂什么?别忘了,是谁给了你的一切,没有我,你就只能是一只呆在下水道的老鼠!”
沉默了几秒,封林语伸出龙爪一把抓住了203的头颅,高高地提了起来,血红的龙瞳与其对视。
“还是说…你已经被侵染了!哼,也对,在这个世界,你们都是那个东西的提线木偶,如此看来,或许Berserker死了也好!”
将孩子夺了回来,封林语一脸复杂地将203甩到了一边。
在地上翻滚了几圈,203剧烈咳凑了几声,银发凌乱地跪在地上,出乎意料,此时的她反而一脸平静。
“所以…因为这句话…大人就想要杀我吗?”
“…不要怪我,203,你被解雇了,我输不起,也已经不想再承担任何风险了,看在相识一场的缘分,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犹豫了几秒,看了眼手中的孩子,下一刻,双眸中一道鲜红的印记缓缓浮现,紧接着咔嚓咔嚓几声,裂开了无数的裂纹,刹那间破碎开来。
血色的双眸渐渐黯淡,203无力地跌倒在地,临行的最后一刻,她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搭在封林语的脚边,写下了一个字。
“你又是谢…什么呢?倒真是名副其实的残次品!”
封林语的瞳孔微微一缩,沉默了几秒,黑炎燃起,将203的尸体燃烧殆尽,捧起精灵之卵,看着若隐若现的身影,低声开口道。
“孩子,你说父亲真的有做错吗?”
闭了会眼睛,再次睁开,封林语的双眸恢复了平静之色,他一步也不能错,这事关孩子的命、自己未完的夙愿,为此错的…只能是她!
“间桐樱!”
叫了一声,等了良久,一道人影才行尸走肉地从阴影中走出,双手并拢于裙前,沉默地站在那里。
“为何如此之慢!还是你天真地以为,间桐脏砚那个老家伙死了,你就自由了!”
心情有些不好的封林语皱了皱眉,双眸中又一道血色印记亮起,间桐樱痛哼着瘫倒在地,蜷缩在了一起,仍然一言不发。
“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吗?还是说你想我把你送到卫宫士郎面前,让他看看你的丑陋模样,再让你吃了他!”
“不要!”
听到这,间桐樱的瞳孔一缩,惶恐地尖啸了一声。
一道紫色身影从间桐樱的背后显形冲出,Rider甩动着锁链,愤怒地向着封林语杀去。
“自裁,Rider!”
早已预设好的令咒发动,对于石化魔眼的防备,封林语可一直都铭记在心,所以他早早就下了一条令咒规则,当Rider袭击他之时,她将中断而自杀。
虽然有点可惜这样一个从者,但既然203都有可能被侵染了,更何况这种纯血走狗,就算不攻击他,封林语又怎么可能放心留下她!
Rider冲出的身形一顿,身体不由自主地行动了起来,锁链的刺桩倒转,狠狠地向着自己的心脏贯穿而去。
承受痛苦惩罚的间桐樱张了张嘴,想要抵消这项令咒,但最后还是沉默了,悲伤地看着Rider的尸体倒在地上,反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临死之前,Rider用于自我封印的眼罩脱落,紫色竖瞳死死地盯着封林语,凭借着最后的挣扎意识,石化之魔眼拼死一刻地发动了。
不好!
全身开始僵硬,封林语保持半起身的姿势,巨大的龙躯迅速地石化了起来。
剧烈的痛苦消失,间桐樱艰难地爬了起来,看了眼封林语的雕塑,又怔怔看了眼Rider,从一旁捡起了一张纸条,咬了咬牙,她转身逃离了。
过了一小会,体表的石块出现了大量裂缝,封林语挣脱了出来,急忙看了眼精灵卵,还好,还好没事,倒真是有点小瞧她了。
“跑,有意义吗?”
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瞳孔中的血色印记运转了起来,有着这道禁制,不管天涯海角,她最后都得自己乖乖爬回来!
做完这一切,封林语闭上了双眼,还是静养疗伤要紧,为了挣脱Rider的石化,他的伤势真的加重了不少。
…………
“Berserker、Rider皆已退场,倒是可惜!”
爱因兹贝伦城堡,阿哈德静静地坐在上座,伊莉雅恭敬地站在一旁,天之礼服之上,两枚万魂之戒已经亮起,这两个职阶并未被伪圣杯吞噬。
“伊莉雅斯菲尔,做好仪式准备,燃烧Berserker与Rider之英魂,我需要召唤一位大人物到来!”
在这场规则彻底破碎的圣杯战争中,他们爱因兹贝伦是无敌的,更何况他还和那种存在稍稍搭上了线,怎么可能会败!
“我不同意,伊莉雅的身体已经很难再承受什么压力了,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伊莉雅的身后,Archer显形而出,目光冰冷地盯着阿哈德,双手投影出干将莫邪,大有直接动手的趋势。
“对于一个工具而言,能发挥最大的价值,就是她的价值,这是她生来而不容反抗的命令!”
“还有,记住你的立场!无名的守护者!”
“Archer,我命令你退下,我的事不需要你一个从者来管,我伊莉雅斯菲尔还不是一个废品,我还有价值!!”
伊莉雅推开了挡在身前的Archer,在爱因兹贝伦家族,失去价值代表着毁灭,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去做,她不想被当做废品。
“我能做到的,族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