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善来啦!坐吧,朕这么晚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今夜的康熙似乎分外的柔软。
“皇上别这么说,曦染知道皇上想说什么,只要銮驾一旦抵京,曦染立刻随您去看十八皇子!”曦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十八皇子根本等不到他们回京,所以她的心里也有些愧疚。
“好好...福善,你真的很善解人意,你阿玛额娘有你这女儿,真有福气啊!”康熙很是感慨。
“皇上,您也保重龙体吧!十八皇子是个孝顺的孩子,想必他也不想看到您为他如此伤神!”曦染只能这样安慰着康熙。
“唉...十八皇子自小聪慧,与朕很是亲近,常常逗朕开心,朕...”康熙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曦染大喝一声。
“谁?给我滚出来!”曦染早就察觉到了窗外的太子,她不过是顺势而为。
“谁在外面?给我拿下!”梁九功听见曦染的话,立刻吩咐门外的侍卫。
康熙大惊,没想到居然有人窥探他的居所,这让他很是愤怒。
“太子?”当御前侍卫将人押进来时,曦染故作惊讶的喊出了声。
“大胆胤礽!你深夜逼近朕的居所窥视,鬼鬼祟祟意欲何为?”康熙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皇阿玛,儿臣只是想来看看皇阿玛,可是侍卫拦住了儿臣,儿臣就在外面呆了一会儿,仅此而已啊!”胤礽不死心的狡辩着。
“哼,来人将太子拘押起来,等回京后再作处置。”康熙显得有些累了,面有倦怠。
銮驾一行还没来得及抵达京城,康熙就接到了十八皇子夭折的奏报。本就伤心的康熙,听闻太子胤礽死性不改,多次窥探他的居所,甚至醉酒闹事擅挪御用贡品,更是对太子厌恶到了极点。
九月十六,康熙回抵京城,十八日,康熙遣官将废太子之事敬告天地宗庙社稷,召曰:皇太子胤礽结党营私窥视御前,多番斥责后非但不反躬自省,反而变本加厉。十八皇子夭折,众人皆为朕年事已高,无不忧心,唯太子毫不顾念君臣父子情谊,对兄弟更无手足之情,今废除二阿哥胤礽皇太子之位,幽禁于咸安宫,非召不得出!
圣旨一出,满朝震惊,也有人蠢蠢欲动。曦染回京后,趁夜再次来到胤禛府上。
“曦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皇阿玛要废太子的事儿?”见到曦染的到来,胤禛似乎有急躁了。
“表哥,你冷静点儿!你这么急躁是想做什么?即使我早点告诉你,你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想推波助澜一下不成?”曦染难得语气生硬的对胤禛说话。
“嘘...对不起,我点儿着急了,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儿?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胤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快速冷静了下来问道。
“皇上废太子是必然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自从皇上拘禁了索额图,太子就愈发急躁起来,他不但大肆拉拢朝臣,更是多次窥视皇上的起居,你觉得皇上还能容忍他么?而这次十八阿哥的死,就是一根导火线而已,明白了么?”曦染快速的陈述着事情。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十八阿哥要出事儿的呢?”胤禛的心思还是很缜密的。
“难道你不知道我师傅是什么人?我自小耳濡目染,多少也习得点麻衣相术,那次我本来只算到了皇上要废太子,可是见到你后,我从你的面相中看出你的兄弟将有夭折之相,所以才那般叮嘱与你。”哎哟,幸好曦染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啊?”也难怪胤禛信了,在曦染身上出现的奇事还少么?多这一件他也不觉得怪了。
“告诉你?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能忍住不去雪上加霜?不怕告诉你,现在谁敢裹乱,那么皇上就会毫不留情的彻底的将他打入尘埃,永无翻身之日,不信你就看着!”曦染就是要彻底绝了胤禛插手废太子之事的想法。
“这么严重?”胤禛似乎有所犹疑。
“呵呵...你以为,你的皇阿玛废二阿哥之后,就会立你们其中一个为太子?”曦染好笑的看着胤禛。
“为什么不会?难道皇阿玛还能让储君之位空着?”胤禛不以为然急切的说着。
“你还真是天真啊?恐怕不光是你,大阿哥、八阿哥都以为皇上会重新册立太子吧?呵呵...看来你们都不够了解你们的阿玛啊!”曦染不得不感叹康熙的厉害啊!
“这话怎么说?”胤禛此时也有点迷茫了。
“我来告诉你吧!你的皇阿玛在有生之年,绝不会立你们任何一位阿哥为太子的!所以,表哥,你就死了当太子的心吧!”曦染一句话堵死了胤禛所有的妄念。
“什么?照你这么说,那我还有机会继位吗?”胤禛惊的站了起来。
“唉...你真是一叶障目啊!你为什么非要当太子呢?那就是皇上给所有皇子立的靶子而已,谁说太子就一定能继位了?历史上有几个皇帝是太子顺利继位的?”曦染就差没有告诉他自己是穿越的了。
“你的意思是?”胤禛终于明白了。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皇上会秘密留下遗诏的,明白了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当一个孝顺的儿子,在他伤心脆弱时宽慰他,然后看着你的兄弟们粉墨登场吧!”曦染笑意炎炎的说着。
“我明白了!多谢表妹今晚这番话,否则我真有可能走错路了!”胤禛心有余悸的想着。
“呵呵...表哥客气了!对了,你府上不是有个腿脚不便的谋士么?以后遇事多与他商量吧!那可是个不错的人才啊!”曦染没直说邬思道的名字,因为她也不敢确定历史究竟会不会有出入。
“你竟然知道邬思道?表妹,你知道的多的让我心惊啊!”胤禛震惊了。
“呵呵...怕什么?我还能害你啊?我还指望你继位后,能让我借着你的势自由自在的生活呢!”曦染安抚了胤禛一句。
“哦?怎样才算是自由自在?”胤禛笑容满面的问道。
“呵呵...不用担心被皇上忌惮,不用担心哪天突然被皇上逼婚,用我这一身的医术游走各地,看看四处的山川河流,品尝品尝天下各地的美食!”曦染一脸憧憬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