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二年,这是个多事之年,万寿节后,康熙将索额图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之罪,拘谨于宗人府,生生砍掉了太子胤礽的一条臂膀。
而曦染,自四贝勒府一行回来后,便一直忙于她救治苦难的使命,她将空间中的十名仙医门属下全部放了出来,散在各地开设医馆药铺,且全部命名为济民,并鼓励他们大量的招收学徒教授医术。
康熙四十三年,各地频繁发生水灾旱灾,山东、河间...等等,青城、阳谷几乎可以陆地行舟,百姓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无数生灵涂炭。
曦染再也坐不住了,四岁的她带着济民堂众多大夫与医徒赶往受灾地点,并将济民堂所有所得钱财捐献出来,购置大量的衣物粮食运往灾区去。
康熙闻后大赞曦染,不愧是十世善人。而四贝勒胤禛也在户部忙的焦头烂额,国库空虚让他拿什么来开仓放粮。
胤禛将自己的困境告诉了曦染,曦染立即让自己的阿玛阿灵阿在早朝之时突然发难,称各地大灾,所有欠款户部的官员宗室应立即归还所欠银两。
四贝勒胤禛立刻上书附议,一场讨债大队就此产生,历经半年的时间,阿灵阿与胤禛讨回了大部分的欠款,得银2000多万两白银,一时缓解了朝廷的困境,被康熙大肆褒奖一番。
康熙四十四年春,泰安、肥城、东平、登州等地大旱大饥,百姓易子而食,许多地方引发瘟疫叛乱,曦染奏请康熙允她求雨,并派遣济民堂所有大夫前往受灾地方,康熙大喜欣然应允。
曦染虽然有施雨之术却也不能贸然而行,只有将一切归于天运。与康熙一番商议后,决定由康熙带领百官皇子们与曦染一起前往祖庙祭天求雨。
六月中旬的正午是烈日炎炎,康熙带领百官皇子们祭天,而曦染赫然在列,文武百官和皇子们百思不解,纷纷表示大清开国没有此例,女子怎可踏入祖庙祭天,幸亏康熙力排众议。
“祭天开始!跪!”呼啦啦,康熙带着一群人三跪九叩,许许多多的僧人盘坐在祭坛两边。
“福善郡主,朕替天下百信拜托了!”康熙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曦染,并开口说道。
“皇上不可,万万不可!郡主只是一介小儿,怎么代替皇上祭天!还请皇上三思啊!”礼部尚书郭四海立刻跪倒在地大声痛呼着,而皇子们也都纷纷惊愕了。
“皇上,礼部尚书所说正是,福善郡主不仅是女子还是孩童,她怎么能代替皇上祭天呢?不如皇上还是选一位皇子吧!”右相明珠,他是大阿哥胤褆的亲舅舅,他这么说当然是希望由大阿哥来代替皇上祭天,只是却不敢明说而已。
太子胤礽站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自从索额图被拘,他显的很是低调。
“都给朕闭嘴!朕既然让福善郡主带朕祭天,自有朕的道理,此事无需再议!”康熙态度很是强硬,大臣和皇子们也不敢再违逆圣意。
而胤禛则是为曦染捏了一把汗,如果求来了雨倒还好说,一旦失败了,曦染的下场就难说了。
“明相和尚书大人既然这么想知道皇上为何请我代为祭天,那么就请二位睁大眼睛看好了!”曦染突然出声,尼玛,还真是出力不讨好,还以为自己多愿意似得。
曦染一步一步的走在台阶上,她无意出风头,可是康熙需要啊!这几年,大清多灾多难,逼得康熙都快下罪己诏了。
各地的民心不稳,到处都有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发动叛乱,虽然都不是大规模的,但是如果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大清迟早都会伤筋动骨的。
而这次祭天就是最好的时机,只要曦染求来了雨,那么就能证明康熙是得到上天认可的君王,百姓就会信服朝廷,不得不说康熙老谋深算啊!
康熙有康熙的谋算,曦染有曦染的初衷,康熙谋是大清江山的稳定,而曦染为的是受苦受难的百姓,虽然他们观念不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
来到祭台前,曦染撩起衣袍双膝跪下,心中酸楚不已。她曾亲眼看见那些受苦受难的老人孩子,他们骨瘦如柴衣衫褴褛,每个人的眼睛都透着绝望。
干旱的地方多达几十个县城,死伤不计其数,曦染每每想起都会泪流满面。
“苍天在上,我,钮钴禄.曦染今日在此敬告上苍,因大旱降临百姓遭受饥饿死伤无数,现如今已经出现易子而食,恳请苍天开恩普降甘霖,以解百姓之苦,我愿以一世功德相抵!”曦染已然是泪水涟涟。
底下的阿灵阿老泪纵横,她的女儿为了天下百姓不惜损耗一世功德,更以她不满五岁稚龄的身躯四处奔走于灾区,他的心疼的无法言喻。
而此刻康熙也动容了,他今天来祭天也就是为了堵住百姓的悠悠众口,可是曦染却是真正的悲悯众生啊!
“轰!”就在曦染准备施展降雨术时,天上突然乌云密布起来,伴随着电闪雷鸣四周狂风皱起。
曦染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虽然刚刚的一番话是她的肺腑之言,但是她压根没想过会真的有用,可是现在她也有点懵了。
而祭坛底下的康熙和文武百官以及那些阿哥们却都惊骇了,这得要有多深厚的福气才能有此待遇啊?这福善郡主登上祭台不到半个时辰,就风云色变电闪雷鸣了,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颗悲悯众生的心,不愧福善的封号啊!
“哗啦啦...哗啦啦...”“下雨啦...”“下雨啦!”“哈哈...”大雨中,百官纷纷喜极而泣,顾不得体统规矩奔走相拥。
“多谢苍天怜悯,钮钴禄.曦染替受苦受难的难民多谢上苍垂怜,多谢了!”这是曦染第一次真心觉得苍天有眼啊!
“阿玛,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呜呜...他们有救了!呜呜...”曦染走下祭台抱着阿灵阿失声痛哭,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好好好...阿玛都知道,你无愧于天无愧于心,阿玛为自豪!”阿灵阿也是痛哭流涕,此刻已经分不清他脸上的泪水和雨水了。
“哈哈...福善有福,大清有福啊!福善...朕,谢谢你了!”康熙的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分不清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