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进行了5次所谓的“灵根”测验，范小伟终于确认了凡歌的伪灵根——秽灵水，意为污染邪秽之水。
事实上在修真圈，秽灵水这种伪灵根，还有个别称——废水，取无用之意。
严格说来，秽灵水灵根属性，算得上比较罕见的“真水灵根”一脉，亿万生灵之中，都难得出现一例。
若按灵根的先天品质分阶，从高到底，有天灵根、地灵根、伪灵根三品。真水灵根一系对应着天一真水、幽冥黑水、秽灵水。
在修真文明十方大世界中，拥有天灵根“天一真水”的修士，唯有四大超级宗门之北冥殿殿主——北冥大帝。
那可是连范小伟的宗门宗主，都需要仰望的超级大能者！
几个地灵根“幽冥黑水”拥有者，也无一不是踏进阳神境，肉躯与神魂，皆已达到不死不灭境界的大修士。
至于伪灵根“秽灵水”，就比较尴尬了，直白地说，就如豪门贵族出来的窝囊废。
这种先天伪灵根，天生拥有强大破坏力，不仅能够腐蚀对手灵力，还能破坏分解掉宿主自身体内灵力。
作为修士修为境界提升、与施法施术的源动力，灵力的作用，勿庸置疑。
但修士勤修功法，好不容易收获灵力聚存于丹田之内，而自家灵根，却窝里反拼命搞破坏，能不令人憋闷吗？
并且还是修为越高破坏力越大，往住修练一天所得的灵力，“秽灵水”灵根几分钟时间内，就能分解个七七八八。
还让不让人升阶，让不让人活了！
这都不叫“废水”，难道叫“圣水”吗？
听了范小伟的一番解释，凡歌彻底泪奔，哥特么的何止是杯具呐，简直就是成套大杯具了好不好。
范小伟面色古怪，瞧着脸色凄然的凡歌，心中好笑，至于这么伤心吗，又不是小丁丁被切切了。
“虽说这灵根挺奇葩、也挺废的，但地球世界似乎不具备地灵根生成条件，伪灵根拥有者，也才0.1%多些，你小子算幸运了，对了，你确认没有收到体检通知函吗？”
凡歌苦巴着脸，点点头，这都什么情况了，还确认个毛线哩。
好在自家还有个坟包堆，顶多咱不修真了，以后专修坟头就好，有事没事的，就让肥鸡、胖坤出来装神弄鬼一番。
“哈哈，小哥呐，没接到也是好事啊，真要收到了的话，反倒比较麻烦呢。”
卧槽，传说中的幸灾乐祸吗？
凡歌怒了：“尼妹，养我啊。”
“养啊，必须养，但不是我妹养，有咱老姐养着就OK啦，嘿嘿，附耳过来……”
呆萌地瞪着满脸猥琐的范小伟，凡歌忍不住把脑袋凑了过去，两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后，凡歌的眸子终于亮了。
“这都行，双修功法吗……很羞耻的……真的不会给谢雪儿那死妞打死掉？”
无限鄙夷着想多了的某人，范小伟呶呶嘴，凡歌赶紧倒满茶，二哈般双手奉上。
“所以说嘛，你不仅要尽力帮，还得尽心帮、死命帮，侍候得咱老姐舒心了，有她的天灵根相助，脱俗境大圆满绝对有望。”
至于要修一年还是百年才“有望”，凡歌即然没问，他也不打算说出来啦。
起身到电脑上噼里啪啦了几下，打印输出一份合同，呼啦一声，甩给了凡歌。
“先签三年受聘合约吧，我也好厚着脸皮跟崔伯伯讨要双修功法去，就当给你发福利了。”范小伟说得云淡风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承诺给凡歌这货的简易版双修功法，他随便就能默写出三、五份来的好不好。
凡歌连连点头，拿起合同浏览起来。
除了工作职责改成“谢雪儿专陪”外，其它条款，倒也中规中矩，月薪也变成了3600元，还拥有自由出入1-4层的权限。
凡歌看了又看后，提出附加三条：
一、乙方（凡歌）履行职责时间，仅为课外业余时段，且寒、暑两假各有15天探亲访友期。
二、乙方（凡歌）履行职责期间，若被合约规定专陪人谢雪儿殴打致残、致命，甲方（18号影视制作公司）必须负责乙方全部医药费、丧葬费（含赔偿费） RMB若干。
三、乙方（凡歌）履行职责期间，若合约规定专陪人谢雪儿有特殊双体深入接触要求，必须经由乙方同意后方可执行，且乙方不得收取任何额外服务费用。
范小伟看到后，当场懵逼了……小王八蛋啊，你特么的还真不要脸呐！
第一条没毛病，学业重要，回家跟亲友团聚亦是天道伦常；
第二条也在理，这小子怕不怕死另说，觉悟性还是蛮高的，恐怕真如马叔所说，已经吃过老姐的暗亏了，完全理解；
第三条……好吧，你特么的这是要作死呢还是作死呢，也太无耻了，这孽都造到自家头上去了，哼哼！
范小伟忍不住又笑了，大手连挥，“吧哒吧哒”两声，公章重重戳下。
凡歌拿起笔来，“唰唰唰”，签下两份大名，又在范小伟要求下，手指头刺出两滴鲜血，沾在自家签名上头。
合约完成，双方齐声大笑起来。
凡歌不忘给坟包群内，偷偷传了道“成功接近中”的心念信息进去。
话说他原本是想拒绝“帮忙”的，天上掉陷饼的好事，有99.999%的机率，是麻烦事与坏事的道理，老爹早在他12岁时，就特别强调过了。
但在与范小伟的耳语过程中，当对方提及谢雪儿的天灵根“幽冥珠”特性时，坟包群内，突然有了动静。
原本恢复神识中的金枷将军，居然给他传来了一道神识：“少主人，此幽冥珠，疑与归墟界有关，建议借此良机，多加打探。”
“另，此地有大能坐镇，末将神识未复不便沟通，一切但凭小主人决断，告退。”
灵台气旋稍转即停。
好吧，总算有个思维正常的神明出现了，凡歌考虑再三，决定采纳建议。
也正是因为考虑时，颇花了点时间，他才故意折腾出了三条附加要求出来。
范小伟又把凡歌的微信号，拉进了一个内部聊天群，群名就叫“阴你没商量”。
凡歌用膝盖想，都知道这种恶趣味的群名称，肯定是对面这货起的。
范小伟收好合约，随口咕嘀道：“小哥呐，真看不出你挺有作死潜质的，你说万一咱老姐，看到了附加第三条，估计咱就得提前履行第二条了吧……”
凡歌愣了愣，猛然省悟，卧槽，这特么的可不就是作死的节奏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