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笙二十年来的人生,简单得很平常,也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她从来不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只是希望这样的时光一直一直地持续下去。
可是她却在来到北市后,才知道那些平凡的小小的琐碎的日常就是幸福,却是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时,她抓住过往的幸福时光陷入愧疚与悔恨中,为什么当初那样理所当然的享受着。
程慕笙,宁市人,年龄二十八,在联合国医疗部工作六年,现退居北市,就职北市医学院。褚秋过滤着程慕笙的资料,人已经站起来走过去和程慕笙打招呼,一派稳重成熟作风,“程小姐您好,欢迎您加入我们,我是外科院的褚秋。”
几年时间,他已经坐到了外科院院长的位子,不愧是当年北市医学院最出色的医生,程慕笙上前两步和他握手,笑着说他,“褚秋学长,您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褚秋望着她听着她的话,惊讶地挑了一下眉,当年来北市医学院交流的那个明艳张扬的女孩全然不见了踪影。可转念一下,现在这样沉稳坚毅的她,也是可以解释的。毕竟,联合国那样的地方,又怎么不会教人成长,是件值得欣慰的事,“你倒是变了很多,人比以前瘦了黑了,也比以前坚强稳重。要喝咖啡还是茶?”
程慕笙和褚秋相对而笑,这世上有一种友情叫做棋逢对手,从相互敌对到互相敬重,他们两个就是这种类型。褚秋不是北市人,只是选择了北市医学院,后来索性也留在北市发展,他老家在岭市。
她坐下来,对着忙碌的褚秋说,“开水就好,做医生这行要更加爱惜自己才行。”
“这样呀,那你要更加低调点才行。”褚秋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自己则泡了杯茶,想着今天早上从窗口看到的风景,估计这会北市医学院已经传了不知几个版本。
程慕笙接过开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被开着跑车的朋友送来报道的人,估计她是北市医学院第一。
事实上,关于程慕笙今天的报道,北市医学院里存在两个争议的版本,一个是说她靠着背景走后门,一个是说她凭着实力入职。后来她知道了,想跟他们说:其实,她两样都占。只是,那样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场风波。
“慕笙你别不放在心上,群众的八卦力量可是很强大,我以过来人的经验给你建议。”褚秋见她淡定的样子,好心好意地提醒她。
“我们外科院有您褚秋学长在,哪用的着我担心。再说了,我只是来当老师,担心的对象只有学生足矣。”程慕笙倒真的是不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宜加入褚秋的战斗团队,能做的也只是为他培养后援团队。一群初出茅庐的学生,以她多年的从医经验,有的是手段驯服他们。
褚秋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他的作风稳重也不是天生就会,那是经过不断地淬炼才能掌握的技能,“走吧,和学长一起去重温那段难忘的时光,晚上请你去吃北市菜。我记得你以前可喜欢吃北市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