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叶疏窗惊讶的看着蒙尘。
蒙尘肯定的点头道:“小姐,确实如此。刘管家的儿子刘谦,是乡试的秀才。并没有与青霜姑娘有不当行为。”
叶疏窗皱眉道:“那为何会有青霜已经失了清白的传闻?”
蒙尘正色道:“属下这几日也留心刘管事身边的一个账房先生。他虽然清瘦一身正气,但是爱贪小便宜。属下就想这人定然藏了一些主子的事情。跟了他几日发现这人与老婆经常斗嘴,气闷时便去城南的酒馆喝酒。于是属下便扮成男儿样,夜夜在那里大吃大喝。他每日来看属下出手阔绰,想吃点边角的,就找了个由头凑了上来。好生款待了三日,他便把知道的都说了。”
“竟然把这事也说了?”青杏在旁边惊讶的问道。
蒙尘摇头道:“这完全是机缘巧合。属下原本打听到刘谦的为人,便已经怀疑这件事了,只是想找个突破口,并未抱太大希望。结果三天前,青霜找到酒馆,说让找一些上好的茯苓。属下见青霜态度傲慢,便在青霜走后调笑道‘这丫头水嫩的,就是辣了点,不好搞’。然后他便说‘表面清高而已,早就被管事的搞烂了。’我就笑着打赌,拼命夸赞青霜冷傲美丽,结果账房便生气了,非要带我去看。然后果然在刘管事外面的一个院子里,看到了两人苟且。”
叶疏窗“啪”一声,将手中茶杯放在桌子上道:“刘管事毕竟是那秀才的亲爹,为何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蒙尘扯了扯面皮道:“这在民间叫‘爬灰’。但也因为刘阳是庶子的缘故。刘管事有一个嫡出的儿子,只不过天生侏儒,所以从不对外人提及。这个庶子却是乡试的佼佼者。来年秋试,金榜题名也是有可能的。”
叶疏窗冷笑道:“既然少年郎这么优秀,为何青霜还要跟那个恶心的老头?”
“刘阳公子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老夫人的产业大多是刘管家在处理。他有现成的银子,大把的源路,也能在老夫人那里说上话。青霜嫁过去,只要压住庶子的嘴,让青霜做上夫人,这件事其实就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
叶疏窗冷笑道:“鼠目寸光。刘管事跟了祖母少说也有十年了。祖母之所以信任他,是因为在可控的范围内,刘管事最得心应手。真以为他就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下去了,有大把的人可以代替。但是那个公子哥,是实实在在的本事。莫欺少年穷,怎么这个道理都不懂!”
蒙尘笑道:“奴婢们活一天是一天。唯一的盼头就是嫁个好人家,衣食无忧。公子哥是才华出众,可是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没受过苦,却从没有当过主子的丫鬟们,谁会想那么多?眼前的利益大于一切。”
叶疏窗叹息一声,道:“既然这样,原来的计策是行不通了。大好的男儿不要被这些没来由的腥给搞臭了名声。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母亲院子里的丫鬟,自然会有人动手。我们只要找一个主要出力的,然后在关键的时候,护住那个人,既要让叶府的人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手笔,又要让所有人抓不到把柄。我,叶疏窗能动得了荣德苑的人,也护的了为我效力的。这第一场,就是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