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车里,见到厉南爵开车到她家门口,她推开车门,“谢谢你了。”
“不请我上楼坐一坐?”厉南爵面无表情,捏着她的下颌。“下雨了。”
她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她小声的嘟囔着,“呃……可是我家里很小。”
“没事。”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她如果在继续说下去。
显得很不欢迎厉南爵似得,所以她只能任由厉南爵跟在她身后。
狭窄的楼道,和高大阴鸷面孔的男人格格不入。
她困难的朝楼顶爬,“呃,不好意思哦,我家在最顶楼。”
“没有电梯吗?”厉南爵盯着角落里随处可见的乱七八糟铁箱子,把原本不算是大的楼梯间,更是挤得满满。
她窘迫的解释:“老旧小区啦,价格便宜,是不会有电梯,不过好在顶楼也不算是高,七楼而已,快到了。”
好不容易爬到顶楼,她给厉南爵递拖鞋,跪坐在地上,简单的收拾下凌乱的门口。
男人那气势完全应该慵懒的靠着沙发,手中端着法国巴黎空运来的红酒,酌饮一番。
而不是憋憋屈屈的坐在她家里小沙发上,很悲惨的喝着白水。
她正想要谢客,却见到厉南爵正慢条斯理的解开纽扣,露出腹部性感的肌肉线条,漆黑发丝湿漉漉,贴合在颈侧。
目光不敢在落在厉南爵身上,她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咬着下唇,慌慌张张的别过脸。
殊不知她面颊的酡红,出卖了她。
厉南爵看着破破烂烂,随时都能散架子似得房子,他凛冽桀骜的眼神,打量着一会,低沉的说道:“搬到我家里。”
她窘迫的摇了摇头,“不用啦,我的房子很好的,你看……”
目光落在不断漏雨的房顶,她慌慌张张从床底取出来脸盆,连忙放到漏水的下面。
滴滴答答的雨水,正不断坠落,敲击着盆地,发出热闹的声响。
“这个很热闹啦,叮叮当当别有一番韵味,我习惯听大自然的交响乐,都习惯了。”她慌慌张张解释。
厉南爵薄唇紧抿,“和我回去。”
“不、不用啦……”她努力在自己房间找到优点,“你看!我的……我们家特别简洁,尤其是每一处看似简单,不过等真正入住就会发现,只有这样才能体验到舒适感。”
“那我在这里陪你住。”
她表情僵住,反射性的喊道:“哈?”
“我也觉得你家里不错,不如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
“可是我的房间,只有一张chuang呀。”她老老实实的说道。
厉南爵拍了拍身下的沙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没事,晚上的时候,我们就会这样躺着,你看沙发都能装的下,更何况是你的床呢?”
她总是觉得厉南爵说的不是chuang。
“不行啦!”
厉南爵低沉的说道:“你知道不行这个词,对男人是极大的蔑视吗?”
老板就这样逼迫着她。
留下来过夜。
哪有这样的老板,完全把员工的家当做宿舍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个房子,连厉南爵家里的厕所都比不过。
……
经过同居第一天。
宋千淳就改了念头,她说什么也不能和这个黑扒皮一起居住了。
她发现厉南爵已经打电话让人把行李送过来,一副要长期和她蜗居的架势。
这还了得?这要是让厉南爵住进来了,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张*******,她早晚得精疲力竭。
说什么,也不能让厉南爵的奸计得逞。
于是她早上立刻变乖,撒娇的说道:“黑先生,你什么时候搬走呀?”
“看心情。”厉南爵听到疏离称呼,不悦皱紧眉头。
她轻咳两声,“其实我觉得您昨天的决定不错哦,以后我就搬到你家里住吧!这个房子还是太小了。”尤其是只有一张chuang。
厉南爵正在看报纸,抬眼看她穿着浅红色围裙,心中不禁觉得,她还是什么都不穿比较好看。
“为什么?不是不习惯吗?”
她嘟着脸,不满厉南爵拿乔的架势,“呜呜……厉南爵!”
厉南爵放下报纸,低沉的说道:“怎么了?连老公都不叫了?”
“……我、我叫不出来啦。”
“那你昨天是怎么叫出来的?”
“我不是为了气戏梦茹么,我才故意喊得呀。”
厉南爵薄唇微启,满怀深意的说道:“可昨晚上,戏梦茹不再的时候,你喊了那么多句,那又是怎么回事?”
她脑袋又回想起来画面,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还不是你啦,非要逼我喊了那么多句!”
“恩?”厉南爵冷冷扫视着她一眼,又把报纸拿起来。
她望着那冰块脸,顿时不安的凑过去,她就搞不懂了,最开始遇到厉南爵的时候,他也不这样呀。
现在她怎么被对方吃的死死。
“那个……你说话呀,搬走好不好?”
“……”
她见到厉南爵一直没有反应,郁闷的喊道:“老公。”
“叫的亲热点。”厉南爵面上冷冽没有任何缓解迹象。
她垮着脸,不甘不愿的喊道:“老公!”
“亲热不代表吼。”
“老公。”她带着委屈,软绵绵的糯糯叫道。
厉南爵满意的抚摸着她发丝,“这还行。”
“那、那什么时候搬家呀?”她期待的望着厉南爵。
厉南爵唇角勾起,“等你喊到让我满意。”
她算是明白了请佛容易送佛难,最重要的则是,她从来都没有请过佛。
这尊黑佛就从天而降,落在她破旧小屋里了。
霸占了她的床,还霸占她的人,现在她还要收拾屋子里的乱摊子。
上午不用去剧组,她把厉南爵送走之后,正擦拭着地板,没多久之后,门突然被砸响。
她突然间猛地抬头,抿着唇,不安的朝门口走去,推开门见到许多高大男人,穿着整齐的西服,扛着许多家具正往里面走来。
“等等……你、你们是不是走错屋子了?”她连忙拦住他们。
这要是放到她屋子里,别的物主过来找她,她可赔不起。
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恭恭敬敬的把手机递过去,“厉少有事情找您。”
“可……可这是我……?”她迷迷糊糊,接过手机,听到对面熟悉的声音,她顿时小声问道:“厉南爵?你请来搬家公司的人干嘛?这、这房子是我租下来的,你翻修会惹房东不高兴。”
不过今天也算是稀奇了,平常凶巴巴,整日催她的房东老婆居然听到剧烈声响,没有上来大吵大闹。
厉南爵坐在会议室里,面无表情的低沉说道:“已经买下来了,送给你。”
董事会成员,立刻用更加恭敬的眼神望着太子爷。
彼此间不约而同觉得,太子爷再说买卖,肯定是一件涉及上千亿的买卖,才能让太子爷这般重视!
宋千淳嘟着唇,捂着手机,小心翼翼躲避每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也不知道厉南爵是从哪里找到的搬家公司,活脱脱像是黑!社!会!集团。
“你、你别开玩笑了,那对夫妻说什么都不会卖房子,他们还等着占地大赚一笔呢!”她不相信的嘟囔着。
面前的神色严肃男人,正从怀里取出来房产证,恭恭敬敬的递到她手里。
她怔住几秒,翻开,看着上面房主的名字,宋千淳。
她顿时有点不认识自己名字的错觉,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这才瞪大眼睛,“什么?你真的把房子买给我了……诶?这个房子我之前就听过房东说!就算是别人给一千万都不会卖的!你是怎么买下来的?”
“一千五百万,他就卖了。”
“啥……”她望着苏围简陋的摆设,顿时眩晕,朝后狼狈的倒去。
厉南爵听到另一端传来噼里啪啦的嘈杂声响,还有不断的惊呼,他目光里充溢着狠戾,唇角下垂,眼神犹如淬了冰的刀子,满脸的庄肃之色。五官上,阴鸷的表情,足以让人心旌发寒。
“发生什么了?”
“宋小姐听到价格之后,攥着房产证昏倒了。”
厉南爵想到画面,唇角不禁勾起,语气温柔的说道:“好,你们照顾好她。”
董事会其他成员纷纷不敢置信,太子爷向来不苟言笑,即便是笑也是算计的阴鸷冷笑,居然这一次朝着电话,真心的笑了?
所有人纷纷抖了抖,望着窗外,不禁感叹今天是不是从西边升起。
*
她醒过来。
睁开眼睛,捂着脑袋上撞到的包,龇牙咧嘴。
不过映入眼帘的陌生房间,则是让她吓得膛目结舌。
这……这是哪里呀?
设计简洁、空间规划完美、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浪漫的犹如星厉般被褥床单。
每一处都流露出十足的贵气!换句话说,就是需要大量的银子才能砸出来的房子。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来,她努力回想,不禁唇角勾起,拍了拍自己脸。
做的梦还真是太不靠谱了,厉南爵怎么能花一千五百万买下来破破烂烂的小房间。
深呼吸!
吸气!
吐气!
保持冷静。
她走下床,见到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她吓得一哆嗦。
“少奶奶……”
“我、我要回家……不好意思,打扰了。”
“少奶奶这就是您的房子呀,您看原本的格局显得太过于狭窄,我们把整栋楼都买下来,打造了游泳池、电影院、棋牌室、健身房……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高大男人努力让自己笑的和善一点。
她呆滞了。
看来……她还是没有睡醒。
她使劲闭上眼睛,双手不断胡乱摸着墙壁,她不断喃喃自语,“我绝对是还没有睡醒,我要回去在睡个回笼觉。”
高大男人见到少奶奶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模样,忍不住唇角抽搐一阵。
宋千淳手指刚刚触碰到门框,正要朝前摸去,却摸到坚硬的胸膛,顺着衬衫摸去,纽扣解开,指腹正轻轻触碰到温热皮肤。
吓得她一哆嗦。
“怎么?我刚回来就这样热情?”厉南爵轻挑尾音,慵慵懒懒的沙哑,充溢着暧昧虏获人心的魅力。
她猛地睁开眼睛,见到自己正姿势豪放的把厉南爵压在墙角。
而她的手指刚刚正触碰到厉南爵露出的胸膛,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烧起来。
目光不敢乱落下,她慌慌张张的正要推开。
却被对方迅速的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脸颊酡红的她,被迫凝视着尽在咫尺英俊邪肆的俊脸,线条冷硬。
“你放开我啦!”
“不是没有做过。”厉南爵神色自若。
她挣扎不动,“对了,你今天为什么要送给我房子?你该不会真的是花了一千五百万吧?”
厉南爵见到她怯怯眼瞳,忍俊不禁低沉笑道:“不是。”
“啊,我就说嘛……”
“我买这里花了一千五百万,这栋楼一共一个亿。”厉南爵慢条斯理挽起袖口。
“你是疯了不成?你居然花了一个亿!”她情绪激动。
厉南爵俊美的面上,满是狂妄的气息,“里面的人值得。”
“唔……”她听到情话,羞赧的抿着唇,别别扭扭停顿会,气喘吁吁说道:“那、那都装修了,你为什么,不在买张床呢?”
重点是这里连游泳池都有!
各种娱乐棋牌是都有!
但,房间卧室只有一间!床也有一张!
厉南爵严肃认真的说道:“为了促进夫妻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