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在宜飒国境内,离飒城不远,是一片雪域。
一年四季冰天雪地,没有山川河流,没有草长莺飞;
没有艳阳高照,也没有阴雨绵绵;
有的是大雪皑皑,一望无际的白。
四季冰雪不消,所以皇宫和官宦家里用的冰块也是从雪原运来。
雪原这么冷,魂儿的寒毒怎么可以耐得住更冷的冰寒。
听到雪原,上官寻已经瞬间没有了影子,只有那扇“吱呀”的木门能代表他已经从这里出去了。
慕容白慢慢坐在桌子上品茶,鬼凤从暗处出来。
“门主她……”鬼凤复杂的感情难以涌出。
“无情尊主去找了。”
“哦。”
“来,喝茶。”邀请鬼凤坐下。
鬼凤没有喝,问:
“你明明喜欢门主,为什么不去找?”
倒茶的动作停下,反问:
“你喜欢花无情,为什么不去追?”
鬼凤无话可说。
放下茶盏,站起来边向门外走边说:
“你的想法就是我的。”
屋内赌独剩鬼凤一人。
在她看到花无情因为风迟楠辱骂了慕容雪倾的时候,没有理智的想要把他杀了,她就知道这场感情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就算和他一同被送去训练当暗卫,甚至和他一起努力成为尊主。
他心心念念的也只有门主,他的眼里里永远都不会有她的位置。
为了他,她愿意放弃一切,她愿意为血龙门付出一切。
她可以等,等他累了,他一定会发现在他的身边一直都有一个她的存在。
所以她没有去追,她选择了等。
雪原的某处,正有一处石屋升起了袅袅炊烟。
慕容雪倾醒来就看见家具齐全,墙上挂着几件毛皮的大衣。
屋子的中间有一个火炉,君邪珝正加柴使火炉里的火燃烧的更旺,好让整个屋子变得暖和起来。
慕容雪倾想起来喝口水,歇开被子君邪珝看到了她的动作,问她要什么。
君邪珝就到了杯热水给她。
看着慕容雪倾一口把她喝掉,他笑了。
慕容雪倾觉得自己太走运了,竟然能看到传说中的万年寒冰展开笑容,她觉得这比看到流星陨落还要稀奇。
要知道情报中的君邪珝可被描述的只会板着一张脸,脸上除了冷和漠不关心的表情就不会有其他的了。
对于他的笑,她当然报之微笑,只是不小心笑过了头,变成了傻笑。
君邪珝将慕容雪倾耳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温柔的道:
“魂儿这是在笑什么?”
慕容雪倾的表情僵住,喝着水说:
“什么魂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还是温柔的说。
慕容雪倾干笑:
“难道君皇子对小女一见钟情,已经到了想我想疯了地步?
茶不思饭不想,没有我你的魂就丢了?”
“魂儿,不要再装了。”
君邪珝摇着慕容雪倾的身体,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就不能对他坦白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信任他?
慕容雪倾往后退,避开君邪珝的摇晃。
“小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我到了那个地步?那真的是小女的罪过了。”
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聂魂,而且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君邪珝见她还要躲干脆就把话摊开了讲,难道她就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他不信!
他站以来,居高临下的说的有些不合常理的激动。
“是,我是喜欢你喜欢的要疯了,我找了你五年,五年,每次都是擦肩而过。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你又出现了。
是老天让我再次遇到你,我在也不会让你走了!”
慕容雪倾内心苦楚,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万年寒冰!
现在谁来救救她。
该死的慕容逸,要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受伤,现在连和他打个平手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君邪珝没有放过她,向前走了一步,半个头已经进了帐子里面。
“你,你,大哥,我真的不认识你啊,你肯定是认错了。
你是不是怀疑我,那我告诉你。
其实我不是单芊寒,我是慕容白的远房小表妹,不是什么魂儿。
拜托你不要这样,万一被你的那个什么魂儿发现了,就说不清了。”
五年,五年你个大头鬼,五年前她除了在深山里学武之外就出去过一次,唯一一次就是去了玲珑国,还把那个国家的灭了。
难不成他是玲珑国主的那个儿子?
不可能吧,那个国主都不要他了,他还找她报仇。
“你就是血龙门门主聂魂,那个烟儿其实是你的手下追烟!”
君邪珝双手撑在慕容雪倾腰边的床上,肯定的看着慕容雪倾。
慕容雪倾一愣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慕容白?
君邪珝见慕容雪倾迷惑,大笑的起来,“看来你真的是忘记我了。”
“你给不会真的是晏无欢那个老贼的儿子吧?
你要报仇就报吧,反正落到你手中算我倒霉。”
不知道他和她有什么关系,总之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就算在这里他把她杀了也没有人会救她。
倒不如坦白。
她并不后悔五年前所做的所有的事情。
在慕容雪倾没有看见的地方,君邪珝的拳头紧的不能再紧。
“你可还记得那个晚上,那一群疯了的狼?”力气大了几分。
狼?慕容雪倾搜寻着自己的记忆。
她好像是遇到过一群狼,那时候有人反抗把她追杀到一片荒原,突然就有一大群红眼巨狼追着一个少年向她而来。
她本是想找个空旷的地方在把这群不自量力的家伙解决了的,可是迎面而来的那一群狼,那不是两面夹击?
没办法,她只好战!
一刀一剑,先杀了追她的人,然后又杀了哪些狼.
当时是有那么一个少年,看了她战斗的整个过程。
只可惜后来他晕了,她还以为他死了。
正巧那时候追烟来了,就没有再管那个少年。
难道是他?
“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的。”渴望的摇着慕容雪倾。
“那你到底是谁?是敌是友?”要是在这么摇下去她会再次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