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听了李恪的话,停下手上笔,转头向李恪看去,笑道:“皇兄,何必在意这些细节,这安州城的居民是蝼蚁,县官也是蝼蚁啊!蝼蚁之间没有什么不同,谁生谁死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至于参军事吗?却是父亲的一条狗,即然是狗,给他些肉汤也未偿不可。
正如皇兄自己所说,有兵有钱,有了这些,些许言语上的污蔑又何必在意,高兴时给他们条活路,不高兴时,断了他们的生计,他们自然只能是蝼蚁打架,反倒是为自己添些乐趣罢了。”
李恪听了这话,愣了半天,才说道:“人家不是说蝼蚁多了也会咬死象吗?何况我又不是象,还不如把他们消灭在萌芽中。”
李愔笑了笑道:“皇兄不是,但我观我们父亲是,我研究过父亲的经历,发现我们这位父亲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只要父亲在世一天,天下人尽是些小丑,而我们这些儿子自然不用在意其他,只要讨得父亲的欢心即可。”
“平时吹的自己有多牛比,事到临头倒是没了主意了,罢了,算我白来了。”李恪
“哟,还用起激将法了,可惜对我没用,一计十万钱,皇兄也知道我为这美食家这个任务花了不少钱吧!我也就带了几十万,这还没到一个月,就用了三分之一,还有一个多月,皇兄也不接济我一下。”李愔
“靠,是不是兄弟啊!亲兄弟你跟我讲钱,太伤感情了!”李恪
“和你谈感情伤心啊!”李愔
李恪:“唉,你我兄弟一场,竟然走了谈钱这一地步,真是可悲!可叹啊!”
李恪看着毫无表情的李愔只好说道:“行吧!不管用不给钱哦!”
“嘿嘿,长官想要找下官的麻烦,那太过于容易了,办法可以说是有千万种,只有查一查县官的底子,总有些错事,人岂能不犯错,只用把这错处放在明面上,把他这一系全部干掉就行。
心在狠一点,等这些人回老家时,让他们选择一些盗贼出没的地方,就行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杀鸡儆猴,若是这参军事不懂事,随便找他个错处,把他权利架空,他不是和你一样睁眼瞎,两耳做摆设。“
”那要是真的没错呢?还有怎么让别人选择盗贼出没的地方,把这些人干掉,我可以立马上自己人吗?“李恪
李愔阴阴一笑:”没错就创造错,这也不会,就直接老死在府中吧!不要出门了。只要是没人的地方,处处都是盗贼出没的地方。至于后补之人,你干掉一人就有许多人毛遂自荐而来,至于怎么选人还不是看皇兄你的想法。
要是皇兄怕给别人留下把柄,就先找人代管,然后再向父亲禀报,让一些文采好的人,添些锦绣言语,加些煽情感情,父亲难到还让人来查不成。
至于参军事,你只用架空其权利,他要么当皇兄的狗,要么就会慢慢的被父亲遗忘,我们终是父亲的血脉,只要不犯不可饶恕的错,些许不妥之处,想来父亲也会容忍。
要我说皇兄还是对下属太宽厚了,府上之人没才就算了,还想欺主,真是不知死活,世上人多的是,想要什么人,选也就是了,实在不满意,就像皇兄一样自己培养也就是了。
惯着他们是什么毛病,世上没了规矩岂不是乱了套,你做为主子都要守明暗潜三种规矩,这些人不守规矩算怎么一回事。”
李恪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管这些有用没用,这十万钱我晚上就给你送去,六弟的意思是,二儿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没有对我说。”
李愔笑了笑道:“皇兄就是凡是太认真,和自己无关的事何必这么认真,不管他心里到底知道不知道,让他办的事,没办成就是死罪,若是犯了错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世间万事岂不是都很容易。
我真是搞不明白了,看皇兄这所作所为,也是世间至理,追求的也是大自在。但就是不知道多读一些书,但凡大情、大理、大彻、大悟、必要大智慧、大意志不可,以皇兄现在的水平,不仅做不成这些事,连活也活不好。”
李恪怔了好一会儿说道:“虽然六弟说话毫不客气,但句句在心。我倒是也想读书啊!可是一没时间,二没耐心,看书一两个小时,就坐立难安,一字一句也看不下去,妥妥的活受罪,浪费时间。”
李愔:“听皇兄这话,我怎么感觉皇兄没有经过系统的教育,好多常识都不太了解。世上又有几人又有学习天赋,没天赋不要紧,所谓勤能补拙。而我们这些人家,最不少方法,唯有勤和努力、意志三者需自悟而已。
其实这些也不是没办法的事,琴棋书画或工匠或人心或其他,挑自己感兴趣的一个事情,把他做到精通。凡一件事做的极致必要大毅力大耐心,而兴趣自天生带这些东西,有了兴趣的引导,就会使耐心、意志、毅力这些很好的品质入门。”
李恪脱口而出:“那岂不是要许多年。”
李愔笑了说道:“你见过世上那一件事容易,连父母孩子这种至亲关系,还要分喜欢和讨厌,就更不要说其他的事了。”
李恪:“你能不能把你的学习心得,给我搞一份,我这脑子你也知道,没人指点和督促根本不行。”
李愔愣了愣说道:“皇兄难到不知道,像我们这家的人家,却是不能走别人的老路,这样会使我们的思想泯灭而去。
我的教育方法只适合我自己用,像皇兄这样的智慧,用了说不定只会适得其反,若是皇兄再有些智慧,那还好些。
以现在皇兄的智慧来看,我的学习方法必和你的学习方法天差地别,皇兄若是有机会,让那些教育大家制定一个,也就是了。
勉的让我污了你的本心,我其实也挺喜欢皇兄之本心,看似七彩斑斓,其实不然,能在万彩中保持鲜红红的一颗红心,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找好自己的路,比这们这些污浊之人要活的明白、通透,若是再配些好品质,那就了不得了。”
李恪被说的没脾气,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愔就送客了。
李愔这些天也很忙,白天要吃尽美食,饱后还要询问厨师各种食材的信息,还要询问种菜的菜农蔬菜的特性,晚上还要读书,还要记录这些信息,同时还要尝试着自己做饭,看那个样子一天也休息不了几个小时,李愔可没有琴音帮助入眠。
看着李愔的生活的状态,李恪真是自愧不如,若是这样的人生活在现代,怕是和自己连一丝交际都不会有。
李恪有时都在想李愔到底是个什么人,带着一副谁也看不起的傲骨,却又有洞悉一切的脑子,渊博的知识,圆滑的处事能力,真是谜一样的人物。
李恪回到府中,就让来福给李愔送上五十万钱,安州城来了人多了,精盐和香水等货物也就销售好上许多。
做完这些李恪又寻了个理由,打了二儿三十打板,同时又让二儿再去查谁在搞事,若是再查不明白,阴阴一笑,却不在言语。
同时又在府中开始找茬,看到那个下人做的事不够尽力,就是十板子起步,这一日晚上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因为李泰刚好就是这个晚上来到安州城的。
这样一来就给了参军事和县官一个喘气的机会,因为李恪还要用李泰这几千人再试他们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