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皆有灵。我这魔法书也是一样，从中孕育出了书灵。”
“书灵保护着书页不受破坏，并解读书中的内容，以自己的方式理解这个世界，生出不同的灵智。”
“鉴于内容的不同，它们有了不同的性格。活泼，沉稳，内向，害羞……”
“而选择你的小紫，是最粘人的，脾气也蛮可爱，我当然有些舍不得。”
说完，老头还怨念地看了娜西缇一眼。他完全不理解小紫为什么会选择一个目光粗浅没有见识的丫头做主人。
娜西缇嘴角抽抽，在心里默默对老头说的话表示质疑。
粘人？脾气可爱？不好意思，她没看出来，她只觉得那是一本皮得不要不要的，性格恶劣的书。
娜西缇可没忘了刚才小紫对她的一顿恐吓。
“更何况，它还是很有内涵的一本书，那些小众魔法，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说着，老头嘴角上翘，面露得意之色。
所谓小众魔法，正是市面上不为流传的自悟法术，需要很高的魔法造诣才能自创法术，并让魔法能成功施展。
之所以说它可遇不可求，也是因为它不流于市场，基本上属于有价无市。
也是，但凡有强大的术法现世，一般就直接被自悟人身后的家族垄断，哪里还有流向市场的机会。
娜西缇二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小众法术的珍贵，神色认真起来。
“前辈，那这么说，这些魔法书，都记录着你自创的术法？”娜西缇面露惊讶之色，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头。
小众法术的珍贵她也曾经听父亲提到过，之所以先前没怎么重视，也是因为老头的举止在娜西缇看来十分不靠谱，以为老头是在卖噱头胡诌的。
但被老头这么一解释，眼前的一幕又合理起来，娜西缇不得不重视。
也不怪娜西缇先前这样想，你看哪个高人不是被强大势力给予优待，锦衣玉食样样不缺，更不用说出来讨生活了，他们手里的金币，放在穷苦人家手里，三辈子都花不完。
像老头这般一身粗麻，拿个小板凳就坐在大街上摆摊睡觉的，实属少见。
再加上老头身上并没有寻常高人的清高和傲气，反倒市井气十足，十分接地气。就是放进菜市场也是那种泯于人群的形象，大众又亲民。
任谁看到这么一个老头，都不会将其和高人联系在一起。
老头得意地点点头，对娜西缇惊讶的表现十分满意。
这丫头终于不把他当骗子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头眼神又暗淡下去，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他一双蓝色的眼眸如深海般幽暗，给人堕落之感，并沉浸于此。
想他曾经也是一介强者，如今却混成这样，真是命运弄人啊。
然而失去的一切，就如同覆水，再难收回。
眼下能做的，也只有把自己毕生所学给传承下去，好歹也是生了灵智的，可不能像他一样早早就埋到土里。
那太可惜了，对那些书灵来说也不公平。
老头还在心里默默煽着情，娜西缇却拧着眉，再度提问道：
“可为什么，书里都是一片空白？”
她看着老头，一双赤眸里满是怀疑和不解，甚至比先前更甚。
纯白色的纸张在少女手里自行翻动着，同样在证实少女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