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斌这话说的很有含义,我胜了给块地,理所应当。
否则大家都别想好好修炼,打不过,骚扰还不行吗。
“听起来倒是很合理,不过如此一来刚才不是白比了吗!其实结果已经有了,我有什么理由再答应呢?况且……如果你输了呢?”
“我输了立马走人,而且以后永不染指此地。也不会做对你们不利的事,就当我们兄弟与此地无缘。”
“哈哈……付斌兄弟真是好算计,软的硬的都有,听起来不错。可惜你的赌注不够,让我觉得不公平,反过来你是我的话会同意吗?除非……”
付斌想玩一个弯弯绕,本来就败了,应该走人了。
现在还拿走人说事,想推倒再来一次,就是加了个永不染指,还是空口说白话。
刘兴也是一乐,对方三个人以付斌为首果然是有原因的,光这脑瓜就可以。
至于实力,也肯定不弱,要是一般的人听了说不定脑子一充血就同意了。
但刘兴这个老油条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失误,没有点诚意就想翻牌,想多了。
付斌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一招被识破了,于是沉思了起来。
“那你的意思呢?怎样才能同意再战?”
“要是按我想那就太美好了,你们兄弟带着家当到我们这入伙。以后听我们兄弟的,当然还是要按规矩办事的,大家好商量。”
一看这付斌要上船,刘兴也不能拒绝不是,于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只是眼睛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付斌的脸上,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
其实天门山这一块地方够大,多几个人根本没事,况且刘兴有自己的想法。
但人不能随便招,最好是自愿的,心怀鬼态的人反而有可能成为隐患。
这付斌刘兴也很喜欢,闷骚型的,心思缜密,一路人吗。
但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太容易得到的,很多人都容易产生错觉,可能就不太珍惜。
尤其是年龄太小的时候,不能认清自己和所处的状况,无法做出客观正确的判断。
就是跟着感觉走,等发现自己错了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做事情是这样,感情也是这样。
当然,非要仗着年轻,使劲霍霍,觉得自己恢复能力强,那别人管不了。
只是要想一下最坏的结果,要做好迎接未来伤痛的准备。
最起码要有点觉悟,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生命只有一次。
完了,就彻底完了,再没有机会重来,重生都是扯的!
“好我们兄弟答应,只是入伙可以,但不能欺负人。办事还要讲规矩,不能独断专行,否则我们兄弟可以随时离开。”
“嗯,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不是我的特长。以后还需要你们多多努力,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
听着刘兴这有点莫名其妙的话,看着他神神叨叨的表情,付斌总感觉有点上贼船的感觉。
闫山和三毛小王子还是很听话的,对于付斌的决定都没有出言反对。
刘兴这也没有人反对,褚河和易龙对他的了解还是很深的。
刘兴不可能做赔本赚吆喝的买卖,褚河心里最清楚,所以都只是一旁看着。
“那好,那就请兄台赐教!”
付斌抬手从背后拽出来一根黑色棍子,手腕粗细,将近两米长。
右手握棍,撸了两把,对着刘兴再次拱手,就要开搞。
刘兴也是一愣,感情这棍子不是支帐篷、烤野味用的,而是用来抡人的。
用武器的传承者还是第一次见,既然人家都抄家伙了,自己也得找个不是。
眼睛一瞄,刘兴向平时褚河用的那截树干走了过去。
心里还在嘀咕,怎么都爱盘棍子,有那么好玩吗,自己也试试。
拿起树干,往地上一戳,碎石飞溅,刘兴也拱了拱手,气氛开始紧张。
两边的人也都是一脸期待,想看看这俩所谓的大哥,一起玩棍,到底有什么花样。
没有对视多久,两人同时动了,二十米距离几乎瞬间而过。
两人同时大力舞动手中的棍子,呼啸声中,一粗一细,一长一短两根棍子在空中相遇。
都不是鲁莽的人,试探一下对方的深浅还是很有必要的。
上来就漂移,也不是老司机的风格,最起码要熟悉几把不是。
相撞间,刘兴手里的大棍剧烈颤抖了起来,紧跟着细的一端轰然爆裂,木屑乱飞。
刘兴也是一惊,这付斌的棍子果然是铁的,而且份量很足,应该是特制的。
原来玩棍也是有区别的,褚河喜欢整木制的,这付斌更猛,直接撸铁。
一击棍断,刘兴没有慌乱,反手就是一个右上撩,奔着付斌握棍的右臂而去。
付斌显然是个玩棍高手,这样的攻击很容易化解,虽然对方的比较长。
双手向中间移动,回身一个竖棍硬挡,同时上左脚。
刘兴的木棍原本断裂处,木屑在付斌身后飞撒。
挡住撩棍后,付斌也近了刘兴的身。
铁棍右旋,变竖棍为横棍,两手发力,一记直捣黄龙,对着刘兴的心窝而来。
刘兴后撤一步,木棍一端着地,手后移,握住最近的棍端,向右也是一个连挡带推。
一击被挡偏,付斌上右脚,铁棍横转,变捅为扫,直奔刘兴的头部。
刘兴跨左脚上一大步,下蹲前移身体,躲过横扫而来的铁棍。
右手顺着木棍下移,然后发力向前推棍身,抬起的木棍一端奔向付斌的腰部。
而且是腰子的部位,这要是顶上了,估计付斌的水源就要断。
对于这一击,付斌哪敢大意,自己的毛刚长齐,还没出去翱翔天际翻江倒海呢。
这要是断了水源,以后可能真不出水了,那是要跪的,除非改走弯路。
右脚快速左上步,身体左后转,顺势一棍捅出,对着刘兴的木棍。
这是他的绝技之一,三元棍,得自他的传承印里。
棍头对棍身,轰然对撞,刘兴借势后退,付斌终于化解了这令他蛋疼的一击。
一触即分,木棍应声而飞,一是没有铁棍重,二是一只手没两只手有力。
身体后撤的同时,木棍脱手,刘抬脚蹬在了木棍上。
本来向刘兴飞来的木棍再次变向,又对着付斌的腰子飞去。
付斌没有躲避,变捅棍为挑棍,再次迎上飞来的木棍。
接触瞬间,木棍旋转着向天空飞去,趁着付斌挑飞木棍的时间,刘兴也已经跃上了天空。
双手抓住木棍的一端,顺势再旋转一周,借助棍子的惯性,调整好身体,同时借着重力下坠。
木棍高举,身体反弓,做恨天无把之势,对着下面的付斌当头砸下。
付斌眼神凝重,双手握住铁棍的一端,身体左旋转一圈,充分助力,铁棍呼啸着由下斜向上,迎上了刘兴的木棍。
砰的一声,木屑飞溅,纷飞向天空,木棍再次断了将近一米,只剩下一米五左右。
刘兴双脚落地的同时,手里木棍的另一端也落到了地上,右脚尖在木棍中段一挑。
木棍触地的一端抬起腾空,左手成拳,一拳轰在木棍的顶端。
木棍极速飞出,目标还是付斌的腰部。
抡完一棍的付斌,此时正右侧对着刘兴。
看又一击到来,而且速度如此之快,还是有毛茬的一头对着自己,付斌感觉自己的肾又抽了一下。
右脚蹬地,身体右撤一步的同时,双手握棍的位置互换,由上向下,一棍拍下。
两棍再次相遇,木棍前端被拍在地上,另一端旋转着继续飞出。
还没有来得急调整体位的付斌眼神一凝,刘兴的双手已经跟着木棍到了,直接抓向他的肩膀。
付斌没有太多反应的时间,右手一拉,铁棍横挡而起。
刘兴的双手没能抓到付斌的身体,只能抓在了铁棍的中间位置。
稍稍发力一拉,身体借力腾空而起,双脚对着付斌的胸膛蹬出。
一系列完美的连贯攻击下,付斌再没有了反应的时间。
不过付斌没有选择向后含胸缓冲,而是向前挺胸主动迎上了刘兴的双脚。
只是在接触的瞬间,付斌胸前的肌肉剧烈翻滚,好像充气一般鼔涨了起来。
刘兴的攻击到达,砰的一声,两人分开,各自倒飞而出。
退了五米,刘兴落地稳住身形,看着手里的黑铁棍,眉头一皱。
这份量有点足,至少两百斤,但在付斌的手里跟玩具一样,都能舞出花来。
而且这付斌的炼体传承也很厉害,刘兴感觉踹到他胸上就跟踹到墙上一样。
根本没有软弹的触感,这还是穿着鞋,要是上手,估计会做噩梦。
付斌也飞出了五六米,脚触地的一瞬,右腿后撤一大步,蹬在了身后的一块石头上。
石头裂纹浮现,他也以此强行止住了身体。
付斌目光闪烁,盯着对面的刘兴,神情越发的凝重。
刘兴的实力明显超出了他的判断,很可能在他之上,这让他有点慌乱。
付斌最近这半年来到处游历,也遇到过不下十个传承者。
但无论是哪个类型的传承,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闫山能防住他,但却胜不了他。
而今天的情况一再刷新他的认知,先是褚河击败了闫山。
虽然有智取的成份,但实力已经不弱与他。
再又来了个刘兴,而且付斌感觉战斗时这人根本没有出全力,虽然他也有隐藏。
这让平时冷静的他有点发慌,或者说是恐惧,来自直觉的恐惧。
而恐惧的源头就是那个说话有点嘴松,神情吊儿郎当,长相普通的人。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一时付斌没有了对策。
“如果我们加入的话有什么待遇?”
“难道你们不该先表示一下能给这里带来什么吗?这么好的地方可是不缺人来的。”
“是这么个理,不过……我们确实是……。”
付斌话没有说完,面露惭愧之色,他最近半年来到处流浪。
而且都是在大山沟里,有点类似当初的刘兴,家里给的钱早花完了。
出去挣钱又太耽误时间,再说他也没有其它特长。
去抢,他还真不能接受。
“我们确实没钱了,最近几个月的游历我们所有的积蓄都花完了,好不容易才到这……”
光头小王子的话也没有说完,对于吊炸天的传承者,显然缺钱这事不是啥光彩的。
刘兴也是眉头一皱,不会就剩下几张要吃饭的嘴了吧。
不过也正常,当初自己要不是遇到李大为,也好不到哪去,当时缺钱缺得想卖身了简直。
“即便是没有钱,但你们的诚意也不足啊!”说着,刘兴看向了左边山林的远处。
刘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褚河和易龙一脸疑惑,易龙还以为老大的脑子又搭错筋了呢。
但对面三人的反应却截然相反,尤其是付斌,无法掩饰的震惊爬上脸庞。